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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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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发现了!?

宁纾如同站在朔风中,差点被吹个透心凉。

见宁纾这幅样子,梁樾胸口涌起一股灼热感,肌肉微微有些僵硬,喜欢兰花?呵。口是心非,有了他还不够吗?年轻美貌?这么馋!

“喜欢吗?”梁樾尽量按捺心中被勒紧的感觉,将怀里的小狗举起来给她看。

“呜呜……”小奶狗应该两三个月大,软乎乎的,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

养狗?宁纾戳了戳小狗奶呼呼胖乎乎的肚子,好可爱,不过她也没几个月的命,还是不养了吧。

可是看梁樾抱着小狗,修长的手指捏着它的小胖脸,向她展示小狗的可爱,嘴角微弯,笑得明亮舒展。

……宁纾突然想起那个阉人庆崇拜者送鸡的事,这是现学现卖?最近梁樾有点温柔的过分了,她心情复杂起来。

“我政务很忙,不能日夜陪伴你。”梁樾笑似春风,眼睛像是溪水倒映出星空:“我不在的时候,让它随你左右,等再过几个月,它大一点,可以伴你去行猎。”

“是猎犬啊。”宁纾也感兴趣了,口气却遗憾:“我没养过怕养不好,要是养死了就更不好了。”

“那就好好养,用心一点。”梁樾镇重地把狗塞给了她。

宁纾僵硬地抱着小狗,小狗的湿漉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跟此刻梁樾的还挺像。

“好吧,我先养两天。要是不行,还是送回去,好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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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我是孟季

自送了狗以后, 梁樾真的开始越来越忙。而信差术彻底人间蒸发, 宁纾确认自己和太子哥哥那边全断了。

计无可施之下,宁纾找了个收账的借口, 去了梁樾在京城附近的封地, 原因是这些封地是从宁纠那里得来的,与太子哥哥的相连。如今太子哥哥失势, 嫂嫂必然会回封地,尽量设计相见。

既然和太子酉封地挨得近, 宁纾正大光明问太子妇的事, 然后一肚子全在设计如何与她联系上,继而通过她打听母后与太子哥哥的事。

因为是战备时期,一路上碰上好几拨戎装队伍,仗着梁侯府的来历, 宁纾打听之下得知是季武子在追查了一个晋国的奸细。

晋国的奸细?会是谁?

稀稀疏疏的树荫投影在道路上, 混着尘土飞扬,非常令人烦躁。曲建议就地歇息一会, 等天阴一点再走。

宁纾就着现取的河水, 吃了点肉干冰, 看着来来往往几乎不断的搜查晋国奸细的队伍, 她着实心焦, 见日头没那么毒,立马上车催众人赶路。

一进车厢,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脖子上有冰凉一线, 整个人被箍进一个人的怀里,嘴巴被捂紧。

“呜呜……”宁纾大骇!刺客!

“别出声,否则……”身后那人没说完,宁纾就感到脖子上细细的疼,是刀刃在滑动。

她不敢动了,刺客松开了捂她嘴巴的手。

“小郎。小人进来了。”曲收拾好要上车的声音传来。

宁纾不待刺客吩咐,十分上道:“你别进来!”

“小郎?”车外传来曲疑惑不解的声音。

“我想自己呆一会。你去别的车架。”宁纾压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曲的声音走远,车队上路的辚辚声传来,宁纾这才感到箍着她的人松开手臂,但是脖子上的刀刃仍在。

她听着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跳,感受四肢百骸涌动的血液,屏住呼吸,转过头看向刺客——墨眉入鬓,眸如点漆,容长脸,丰神俊朗,虽是一身落拓却不染丝毫颓然。

晋成表哥。

“原来是你。”晋成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身上还有刀剑的伤痕,衣服里一直往外渗血。

宁纾按下内心的各种纠结,试探问:“你认识我?”

晋成笑了笑:“之前在坊市得女君相让玉镯,这次又得女君相救,实在感激。”

原来是这样……

见晋成表哥虽是神色放松,但浑身肌肉仍旧紧绷,身上的伤不断滴下血珠,宁纾指了指车厢内怵放东西的位置:“那里有伤药。”

晋成意识有些昏沉,是失血的缘故,他举着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目色迷惑,但是还是从她脖子上移开了一些。

宁纾找出伤药,递给他。

晋成接过看了看,收回剑,毫不矫情犹豫地拉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的刀剑伤口狰狞。宁纾转过头。

过了一会,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晋成在绑扎伤口,宁纾迟疑着没有去帮忙。她救了他,可以解释为被迫,她给他伤药,可以解释为讨好他求生,再去给他包扎,实在毫无理由。

宁纾的脚仿佛被钉在地上,有点疼,恍然间想起在梁国做孟季的时候,梁樾为了救她被伯宗的手下所伤,也是这么一副浑身血的样子……

“我呆一会就走,不会连累女君。“晋成似是包扎好,承诺道。

宁纾心里乱乱的,她点点头,问:“季武子追杀的晋国奸细就是你么?”

“不错。”晋成也是疑惑:“观女君所乘车马是梁侯府所出,女君是梁侯的什么人?是……姬妾么?”

胸口像是被勒住,呼吸很是困难,已经和梁樾有了夫妻之实,突然面对晋成表哥问她是不是姬妾,羞耻的感觉令她面部发烫,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手心隐隐出汗。

晋成了然:“多谢你。待我度过此关,必会报答与你。”

“不、不必了。”宁纾声音艰涩,出言拒绝。

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见车轮声粼粼作响,风刮过车厢“呼呼——”途经的每一株树影,每一座丘陵,似是时光匆匆而过。

宁纾从来没想过和晋成表哥的见面、独处会令她这么难受,呼吸紊乱,仿佛是被什么勒住了胸口,又好像是伤风一般的出汗、胸闷。她知道这是愧疚和羞耻,她喜欢梁樾这件事,压在心口,不能发声。

正在这时,随着一声马嘶,车架猛地急刹,晋成一个没稳住差点撞到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身躯,令她想拔腿就跑。

“小郎。”曲的声音传来:“武子要检查车架,请你出来相见。”

宁纾看了看晋成,见他脸色煞白,手再次抚上长剑。

外面季武子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我奉梁侯命搜检晋国奸细,还请家宰配合。”

“家宰?”晋成愣了一下:“你是那个梁樾的……蔡侯美人?”

宁纾见他目光中的诧异和异色,简直觉得无地自容,“我不是,我是……”

还不等她解释,季武子的脚步声已经踏上了车舆,“庆,你为何不出来?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晋成面色一变,再次长剑夹在了宁纾的脖子上,紧张盯着车舆外季武子的身影。

宁纾感到脖子上滴滴热血,心脏的砰砰跳动,是晋成表哥的,也是她的。

车帘一掀,季武子的面容呈现在了眼前,他露出笑容,温厚的人也能笑得这样讽刺,着实少见。

他“啧啧”两声,“晋成王子,用这个阉人来护身,恐怕失策了。”

“这奸佞迷惑梁侯久矣,我等皆劝不得,如今你杀了他,可谓是大功一件。”他作势要退出车舆,外面的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

宁纾浑身颤抖,腰上晋成的胳膊也绷得紧,他失笑了一下:“看来今日要与大夫一同赴死。”

季武子冷笑转身。

“大哥!”宁纾手心出汗,她张了张口,终于喊了出来:“大哥,是我,我是孟季。”

季武子僵住,脚步停下,继而勃然大怒,面孔涨红,胸口起伏不定,转过身叱骂:“我当为何梁侯与你日夜缠绵!原来你这阉人不仅男人不做,还学女人逢迎!贱人!贱人!孟季也是你能自称的!”

晋成的呼吸浅浅喷在脖颈,宁纾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我真的是孟季。”她仔细回想系统灌入的孟季与季武子为数不多的相处。

“我六岁那年,大哥第一次出征得胜而归,我那时非常艳羡,想要和你一同去见识战场杀敌,你给我种了一株枇杷树,说等我比小树长得高,就会带我去。树越长越高,我见大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大哥后来又说枇杷树亭亭如盖时会亲自送我出嫁,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了……”

季武子呆愣在地,无尽的冰冷愧疚袭来,窜入四肢百骸,心跳猛烈,喘不上气……这些,是他和孟季二人私下说的,连曲都不知道,这么久远、细碎,若不是此刻听见,他甚至都想不起来。

他盯着阉人庆艳丽的脸,脸上的神色与记忆中那个未成年的夭折少女渐渐重合,他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不辨方向,不能思考……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少女眼眶通红,满脸的委屈不解和控诉。

季武子的身体不受控制,摇摇晃晃地退后了一步,喉咙、胸骨处传来的疼痛干涩令他再次张口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开虐梁樾!

第52章 相认

晋成挟持着那个人, 下了马车, 越走越远。

跟着季武子搜捕晋国奸细的众人,看着那受伤的奸细, 拎着人质, 在季将军的眼皮下就这么轻松离开了。有侍卫忿忿不平,不过是梁侯的娈宠, 将军不是一直憎恶他吗?可是季武子不发生,他们也只能扼腕, 眼睁睁看着奸细带着阉人庆走得人影都看不见。

稀疏树影下的季武子始终身处阴暗滋生的修罗地狱, 尘埃滚滚,在明暗里浮动,仿若三千世界的交叠,混在一处, 层层密密,

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看他时的每一点眸光, 都仿佛是从无尽幽暗中深处伸出来的手, 拷问他的灵魂, 揪攥他的心房, 漫漫时光里, 被遗忘的一点一滴渐渐清晰,清晰到他根本无法面对,无法去承认。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小小的女孩子从枇杷树上蹿下来, 欢喜地跑过来,继而又是愁眉苦脸:“小树长得太快,我始终不比它高,什么时候才能和大哥一起出门呢?这么久大哥会不会不记得我长的什么样了?”

“不会!你就算长得比枇杷树还高,我都认得你。”

不是的……我不是忘了,我只是……

怎么会?怎么会?孟季怎么会变成阉人庆?实在太荒唐了!

季武子站在梁侯府的车架前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有传令兵来唤,梁侯召见,他才回过神,按捺下乱成一片的心腹,翻身上马,行了一段,半路遇上梁樾的车马。

一见面梁樾开门见山,一向不显情绪的脸,此刻隐隐有焦灼的痕迹:“武子,家宰庆在何处?晋成在何处?”

季武子盯着梁樾,心下微冷,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他想问殿下,阉人庆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想问殿下,知不知道阉人庆是孟季?

他双手握成拳,低头沉声:“往西面密林去了。我已派人去追,不久便会有消息。”

梁樾点了头,神色依旧紧绷,带着人继续往西面而去,而季武子没有跟上,他看着梁樾远去的背影,心越发冰冷,呼吸渐缓——

他想问殿下,如果阉人庆是孟季,为何不让他们兄妹相认?

他想问殿下,如果阉人庆是孟季,殿下究竟想如何对她?

季武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他的思绪一会是在阳光明媚的季氏封地,与父亲、妹妹一同的休战片刻静翳,一会是妹妹死后的国破家亡。直到看到灯火一片的季氏府邸,声季关切的脸在他眼前出现。

“父亲,你怎么了?”

季武子摇摇头,看着女儿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和孟季死的时候一般大,可以嫁人的年纪。

“没什么。蒙氏既然向我家提亲,你安心备嫁,什么都不用担心。”季武子温声道,心底的沉重和烦躁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看着声季安顺离开的背影,季武子扯了扯衣领,可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依旧,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孟季,只是突发恶疾,孟季只是未能成年的那么多少女中的一个,季氏每年都会有少女夭折……孟季也不会怀疑他……没有人会知道。

不是,阉人庆怎么会是孟季?阉人庆……孟季何时成了阉人庆?她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有没有遭到欺负?为什么她不来找他呢?

季武子看着自己满是薄茧的手,上面是战场上的无数亡魂,还有……他闭上眼睛,喉咙哽咽……

这一晚,季氏的从人几乎一夜不停地往梁侯府、往京郊奔走,打探梁侯家宰的消息,直到后半夜报告他平安回来的消息,季武子才熄了灯。

第二天,见完巫,季武子便去找梁樾。

梁侯府的样貌没有变,但是他每迈出一步,都仿若走在尖刀上。

大清早就听到狗叫,宁纾撑起身体,走到窗边,便看见曲的儿子把那只小猎犬带了过来,梁樾正在喂它肉干。

昨天晋成表哥到了密林便放了她,只是神色复杂,似是有什么要问出口,但是最后只道了谢离开。回程路上碰上梁樾,他只高兴她平安无事,什么都没问,回来后也一如平常,就是床榻之上更为凶猛持久,频繁地问她欢不欢喜,倒是把她白日里因为晋成表哥出现的羞耻不安给扯的没影没边。

她是孟季,是阉人庆,没人知道她还是……没关系的。孟季和阉人庆喜欢梁樾,她做回宁纾就不会再这样了,一定不会。

小猎犬看着不大,却牙口锋利,吃肉很是卖力,偏生眼睛水润无辜,有种怪异的萌,就像……梁樾一样。曲的儿子叫谷,他也很小,看着小狗吃肉干,不禁嘴馋,一个劲砸吧嘴。

宁纾有些可怜他,批了外衣走了出来:“君侯,这小狗毕竟还小,吃太多干肉不好消化,让谷带它去玩吧。”

梁樾却继续喂:“生它的母狗因为它牙齿长得早,未满月就不肯给它喂奶。它一直吃干肉,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当宁纾叫谷拿了牛乳给小狗喝,梁樾也没拒绝。小狗倒是欢喜,丢下梁樾手里的干肉,跑来找宁纾喝奶。

梁樾拿着干肉,被小狗抛弃,倒也没有失落,反而有一种轻松轻盈的感觉从胸口升起。她蹲在地上看着小狗舔舐盘子里的牛乳,同样也是小小的一只蜷着,乌黑如瀑的发丝散落在肩背,眉眼温柔,神情明亮。清晨的阳光洒下来,仿佛给她浑身镶了一层荧光的边。

梁樾突然觉得其实,昨天的事情,以及最近这段时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她在他的身边爱他,渴慕他,哪里都去不了,光光这一点就令他心满意足。他没有抑制唇边的笑意,也凑过来摸了摸小狗的头,然后摸了摸她的。

宁纾:???

季武子是梁侯心腹亲信,又是世代姻亲,命人通传之后,便径直走到梁侯寝居附近等候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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