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20(1 / 2)
她开始脱衣服。
一阵不安如阴影滋生,侵入四肢引发一片麻木,宁酉下意识往外走,却不想脚下被什么绊了
继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惧慌张恶心一起袭上心头。
果然,门“咚”地被撞开了,他转头对上的是父王铁青的脸!
“陛下!救臣妾!太子殿下想污辱臣妾!”梁姬哭哭啼啼。
宁酉他看了眼父王身后一脸平静的梁樾,看着父王,突然笑了下:“梁姬与我确有奸情。”
宁王盯了盯他,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无震惊,铁青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太子酉行为悖逆,乖张跋扈,着,关押沥山,非诏不得出。”
“你瞎说什么?!”母后失色,急急要为他喊冤求情:“陛下!阿酉是吓懵了,他与梁姬从未单独见过!”
可是宁酉却是心死如灰,盯着同样面如土色的梁姬,恶意地笑了。
此事既了,梁姬也被打入冷宫。宁王当夜又从几个亡国公主中挑了个温顺的,继续宠幸,似乎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更加花样百出地折腾这个鲜嫩的生命。
梁樾把梁姬和梁王子二人的哭泣声抛诸脑后,专心听蒙居对晋的作战策略。季武子几次忍不住开口,终于当蒙居说完,冲口而出:“梁侯,此次狙击晋王后未成,反倒被太子酉咬了夫人。大王身体越发虚弱,已经动摇立幼子、诛杀太子的主意。那么一旦对晋迟迟不能主动,那么有晋王后在,太子继位是迟早的事。”
蒙居为宁王做刀这么多年,得罪的宗室和晋国不在话下,此刻也扼腕叹息:“为何计划出了岔子?太子酉怎会破局?他为何会知道夫人会孤身一人在房内?”
季武子也后怕:“幸好当初计划定了两个,夫人随机应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宁酉真是阴毒,居然在我们这里安插了眼线。”
说到这里,季武子吞吞吐吐起来:“我听闻阉人庆如今是侯府的家宰,不知君侯有否提到过……”
“没有。”梁樾直接回答:“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巧合罢了。梁樾乘上车舆,拧了拧眉心,只是巧合。
他已经打听过宫中的侍从,当初他把她丢给宁纠,是太子的人救了她。
他企图用巫蛊案,拉宁酉下水,而她正好遇见了宁酉。
而此刻宁酉破局,的确与她无关。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季武子太过多疑。这一切是巧合。宁酉或许有人在他们身边,但绝对不会是她。
梁樾确定自己不会看走眼,她并不是个做奸细的材料,她不过是个幼稚、喜好美色的小孩子罢了。
“君侯!”侍从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家宰庆。”
梁樾掀起车帘,入眼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个小孩子,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小童,站在那里被一群人围观,有些不知所措。
沉压一整天的紧张感被轻松代替,心中温如泉水,梁樾微微一笑,敲了车壁,车舆停下。他下了车走了过去。
“殿……我在这里!”被一堆人当猴看了半天的宁纾一见梁樾,赶紧叫了一声。
围观众人纷纷让了一条路给他。
“哪来的孩子?”梁樾问。
“我回去给你说吧。”宁纾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童另说吧,她迫切地想知道母后如何了。
“哪来的孩子?这么漂亮的妻子,给你生了孩子,你居然不知道?”一个妇人义愤填膺。
“年轻人不小心有了。看这孩子跟他不大像,你回去好生跟他认错。”另一个好事的闲汉起哄,劝宁纾。
“是不像。”
“现在的年轻人……啧。不过再生就是了,多子多福。”
宁纾石化,她抱着小童的手臂都僵了,目光瞥向梁樾,被当街扣绿帽,他的脸都快绿了。
“那个……”宁纾想跟这群人解释,她不是女的。
可是小童哇的一声哭了,烦得梁樾抬脚就走。
宁纾值得抱着小童,跟在后面追。
“唉,这么好看的小郎,居然还在外面偷人,妇人心海底针啊。”
“莫不是银样镴枪头?”
“冲这脸,还要枪头做什么?”
“……”
梁樾越走越快,只觉得他方才看宁纾在那里,她的一点小慌张,就令他想要护她在怀中。一时冲动过去了,却是把自己陷在一群愚夫蠢妇中间,着实恼火。
宁纾看他面色不好看,只当他是被人扣绿帽、质疑男人力给气到了,上了车舆就开始哄他:“市坊里的人嘴便宜,别往心里去。”
梁樾却是心底一动,问:“你是怎么想我的?”
宁纾:?
第50章 可爱的
梁樾轻咳了一声, 脸颊微烫, 他没解释反而问:“这小儿是何人?”
“曲的孩子。”宁纾揉了揉小孩细软的额发,见小孩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她, 就冲他一笑。
再一回头, 便看见梁樾盯着她瞧,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
“曲送你孩子做什么?”
说到这个, 宁纾搓了搓脸,皱眉:“曲被她兄嫂改嫁了, 我本想去给她添个妆, 结果看到这孩子追在送嫁队伍后面没人问,就把他带回来了。回头还要送回去。”
添妆是真,但是是巧合,事实上是信差术失踪了, 她出来找他。
把给太子哥哥的信送出去后, 她便坐立难安,百爪挠心一般。
梁樾点了点头, 就见她逗着小孩, 嘴里却跟他闲聊:“殿下今日入宫是去看梁夫人了么?”
“唔。”梁樾点点头, 语气平常:“她被大王打入冷宫。”
???
宁纾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忐忑:“怎么会?殿下没能救她吗?”
感受到梁樾清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宁纾保持面色不变, 眼睛里都是他,只有奇怪、担心。
“夫人与太子酉有私,证据确凿。”梁樾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
宁纾瞪大了眼睛,呆呆张开嘴, 倒吸了一口凉气:“和太子……”
“嗯。”梁樾似是无意:“他们这番作为,着实是令大王难以接受,所以二人受到了很大的惩罚。”
说到这里,梁樾忽又换了语气:“贪慕年轻美色,是人之常情,你觉得呢?”
太子哥哥居然和梁姬有首尾,这是怎么个天雷地火?!
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纾被这消息塞得思维有些模糊,她抚住胸口,听梁樾问话,下意识点头。
点了头才察觉梁樾问的是什么,太子哥哥怎么可能和梁姬?!不可能,简直匪夷所思,天方夜谭!荒唐置顶!一定是被陷害了!可是梁姬自己也陷进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樾却似证实了疑惑一般,冲她笑了笑——年轻貌美,勾魂摄魄。
宁纾无心欣赏,她好不容易救了太子哥哥,他还是出了事,难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徒劳吗?难道历史不可改变吗?那么母后呢?
回到侯府,梁樾自去忙。宁纾待天快黑了,曲家里应该不那么忙,就让人把小孩送回去。
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是非常闹腾,尤其是与母亲分开的孩子,非常令人手忙脚乱。
第二天大清早,宁纾揉着腰,筋疲力尽地爬起来,便听说曲带着她的儿子,上门求见。
一见面,就吃了一惊,曲昨日新婚,这满脸的青紫怎么回事?
“小人拜见家宰。求家宰收留。”曲抱着孩子,低声啜泣。
“你这是?”
“小人前日求去,今日求回,着实不像话,但是小人真的不能在季氏留下了。”曲边哭边说自己的境遇。
她自守寡后日子一直不好过,夫家不管,娘家一直想她改嫁,可是新的夫家原本答应接纳她的孩子,却在成婚后反悔了。因为新夫家也是季氏门人,所以她求上梁侯的门。
“求小郎收留,求小郎可怜我们母子。”
她作为阉人庆也呆不了多久,一旦等太子哥哥和母后度过难关,她就得趁早离开,离开梁樾。昨晚的小狗她都不想留,更何况是曲……这样下去羁绊越来越多,就越来越难办了。可是曲确实很是可怜啊……
若是帮她们从季氏出来,孤儿寡母又如何存活?留在梁樾这,她离开了,他们又怎么办?
宁纾头疼起来,她还记得,曲当初对她的维护和忠心,甚至她还动过心思想成全曲的少女心,要把她送给梁樾,此刻看她饱受辛苦,着实心里难受。
“你先留下吧。我这里也需要婢女。”宁纾想了想,虽然她现在是阉人的身体,但是侍从的伺候,着实有些不方便。
至于未来她离开后,他们怎么办,她想了想,只能设法把他们拜托给梁樾了。
*
沥山。
宁酉枯坐在空荡荡的四面围墙中间,双目深沉,他这几日反反复复地回忆,那日被父王“捉奸”,越回忆越是想笑,似乎笑声能将胸腔的紧绷沉重全部带出去一般,可是几次张口都笑不出来。
山顶的风很强,呼呼刮在人脸上,仿佛刀子在割,由于干旱,满口满鼻全然是尘土的粉燥气息,热辣辣的,却丝毫不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这时候,围墙出口处,传来一声:“拜见梁侯。”
宁酉闻声冷笑,转过头,看着那个梁国子一步一步走近。
与他想象中一样,这个样貌堪比好女的青年面无表情,好似胸有成竹。
“宁酉。”梁樾也笑,眼睛略过宁酉,打量这四面墙围起的囚牢:“真是没想到,你待在这种地方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天生是贱骨头。”
“是你!梁国子!”宁酉蹭地站起,就要冲过来,却碍于左右看守的控制,不能前进一步,他毛发直竖,鼻孔长大,厉声喝道:“你跟梁姬两个贱人最好祈祷父王长命百岁,不然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将你们剁成肉酱喂狗!”
梁樾嗤之以鼻:“好啊,不过太子殿下要抓紧时间了。”他皮笑肉不笑:“大王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
“何意?”宁酉脸上血色一褪,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父王他……”要杀我吗?
梁樾不答反而聊起天:“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知道。我即将出征晋国为主帅,待回归则迎娶宁纾公主。”
宁酉心脏骤停,四直发抖,他喝道:“混账!你竟然肖想纾公主!”
“怎么能叫肖想?是大王赐予。”梁樾安抚道:“殿下当初将梁国的公主、宗女当货物分赠诸将时,可曾想到有一天,殿下的同胞亲妹会在我的后宅,看我脸色度日?”
“你!”脸涨得通红,宁酉握紧拳头,全身张力起来,要挣脱左右的控制,“贱人!你和梁姬只配在阴沟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何资格迎娶纾公主?!”
宁酉心肺之间血气翻腾,似要从喉咙喷薄而出,他双目赤红,只想掐死梁樾。
“资格么,没有便没有吧。”梁樾狞笑起来:“晋成有资格吧。听说殿下前阵子抓了不少外国的奸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晋成呢。”
宁酉面色铁青,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你瞎说什么?晋成怎么可能来宁都?”
“也没什么不可能,”梁樾收了笑,面无表情:“就像我竟然时刻被殿下的眼线监视而不自知。若是殿下能够告诉我那个眼线是何人,或许我会考虑将来待宁纾公主不那么糟糕。”
“混账!我杀了你!”宁酉再也忍不住,挥舞着拳头要冲过来,碍于左右控制不得而出,目眦欲裂:“你这奸佞,人人得而诛之!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
人人得而诛之?看来那个眼线“一身正气”,是主动搭上宁酉的线了。
梁樾再不和他啰嗦,转身提步离开。
今日出了曲带了孩子投奔的事以外,还有件事令宁纾意外,就是那群封地送来的爬床少年,全部被阉了送进宫。
不管梁樾为什么突发心血要送礼给父王,她都没心思管,因为信差术失踪三天了。
任她百般使人去找,都找不到。凭空没了。
太子哥哥出了事,术也出了事,会不会是她暴露了?不会,看梁樾态度没什么变化。那么术究竟跑哪里去了?她连女闾都找过了。
她浑身风尘仆仆,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侍从礼眼神闪烁:“家宰从哪里回来的?身上的香粉味道好生浓郁啊。”
阉人逛女闾,着实怪异。
她没功夫搭理他,但是见了梁樾,他抱了只小狗过来也问:“你今日去哪里了,我一直等你。”
“没去哪里,就是随便逛逛。”她肚子里有些狐疑,瞅了瞅梁樾:“这几天兰花有些蔫了,也真不知道是不是种法不对,想找花匠来瞧瞧,可是他却失踪了。”
果然问了。
梁樾抿了抿唇:“他活计做得好,我举荐他入宫修剪花木。”
真是梁樾做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