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会员书架
首页 >穿越 >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 > 《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33

《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33(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梁棠你做什么?!”废王后呵斥:“我要杀你便杀你,你竟敢反抗?!”

“长公主眼中,我与梁樾竟然毫无区别?!”梁棠犹如受伤的野兽,咆哮:“我母亲是晋国宗室,按道理,宁纾公主唤我一声表哥,我也是当的起。长公主居然这般侮辱我?!”

“混账!你竟敢这般不知尊卑。就算你把我们抓回晋国,见了晋成,我也要治你的罪!”

“母后想多了,既然母后不想去晋国,我自然会在梁国给你养老送终!”

“你说什么?”废王后简直怀疑自己幻听,这贱种说的什么话?

梁棠却踱着步子,走近宁纾所在的马车,温言:“寡人愿娶宁纾公主为梁国后。”

“放肆!”废王后简直要疯,梁樾再贱也至少是执掌天下战和的一时枭雄,而梁棠——“你区区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学人沐猴而冠!简直滑稽可笑!”

一把刀嗖地抵在脖子上,废王后只觉得一疼,接着温热的液体带着麻钝感旋踵而来。

“小丑么……”梁棠走到马车窗边,恍若无人地挑起帘子:“拿着刀就不可笑了,你说是不是呢?公主——”他转头盯着废王后,脸色铁青。

“人呢?”

废王后梗着脖子,盯着空无一人的车厢,一时心里上下起伏,又是庆幸又是生气,她回视气急败坏的梁棠,恢复一贯居高临下的冷笑。

梁棠重重摔下车帘,面如沉水:“不妨告诉你,梁樾已经灭了周室,晋成正率兵驰援。今晚,先头军就能到达边境。我是万不能留在这里继续找人的,若是长公主不配合,只能杀人灭口了。”

“你敢!”废王后勃然大怒。

“呵呵。”梁棠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俯下身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不敢,但是梁樾敢。”

他挥挥手,看她被死士一刀捅了背心,看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她缓缓倒下,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真实感,他抽噎两声:“长公主,你怎么了?!是梁樾这个狗贼!丧心病狂,居然杀了你,掳走了公主!长公主放心,小人一定会好好禀报太子殿下,为你报仇。”

“殿下,”死士问:“现在怎么办?宁稗和季武还在等着咱们的消息。”

“区区梁国蛮荒之主,不过是拿来骗季武的。我母亲是晋宗室,我的表哥也是晋国王子,只要晋成和宁稗自相残杀……未必未来晋国没有我梁氏一席之地!”

“说。”梁樾乘马,居高临下。

桑园边,禁军押着宗正府的仆从,领头的管事奄奄一息地趴着,满脸的血污把地上的灰尘都混成泥水了:“小人着实不知……啊!别!别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

“相国,”禁军统领上前:“大王派使者来了。”

说着侧身让出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那人见完礼,梁樾见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惹人不愉快的地方,道:“何事?”

“禀相国,大王派臣告之相国,罪臣宁稗已经休妻,并乞骸骨为先王守陵,大王已经准了。”

梁樾语气玩味:“就这?”

使臣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继续禀报:“还…还有一件事,都城里一夜之间突然流言遍地,内容……着实荒诞骇人,如今群臣纷乱,大王问相国何时回去。”

“哦?”梁樾把玩着手里的马鞭,毫不关心:“本相昨夜灭了一国,大王不知道么?”

使臣擦着冷汗:“臣……臣不知。”

梁樾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一众仆从,声音明显不耐烦:“把这些人带给大王,告诉他,本相今晚回宫成婚。”

“……喏!”

宗正府的奴仆连同管事一起被拖拽到使者马下,使臣正愁眉苦脸地想如何跟相国说流言的事,却不想,随着一阵犬吠,只见禁军打开随军的兽笼,里头窜出几十条凶悍恶犬,往他们这些人扑来!

使臣汗毛倒竖,止不住地牙关打颤,果然几声惨叫后,有恶犬撕咬了人肉,血肉模糊,大快朵颐!

“相国!率兽食人非人也!”使者的声音颤抖得像秋天的枫叶。

“说的不错,”梁樾深以为然地点头,吩咐军士:“不能让它们吃饱了。”

“喏!”

恶犬被赶出,几次欲回,都被军士鞭打,只能绿着眼睛,嗷呜叫喊着,嗅着熟悉的人味,在荒野上直奔废王后离去的方向。

“周王无德,井田竞废成荒野,百姓流落外国。非仁也。”梁樾评价。

使者哑口,眼睁睁看着脱缰的野狗朝着一个方向追跑——周王畿人烟稀少竟至此等地步?!

不待他内心震撼感叹结束,梁樾已经率人策马围猎废王后一行。

“相国!流言的事……”使臣骑上马欲追,可着实腿软,不过,想到今晚梁樾必回,于是不追了,带着周王室的消息回去都城。

“相国,流言的事……” 禁军统领驱马紧跟梁樾,欲言又止。

梁樾瞥了他一眼。

禁军统领心底一颤,想也没想:“宁稗祖孙造谣生事,不如回城后抓起来,和周王寿一起蹲大牢。”

相国自主政以来,被泼了无数脏水,倒也没什么新奇,只是此次简直太过荒诞不羁了,竟然说相国母亲是疯子。他看造谣的宁稗和大王才是疯了!

“汪——汪!”

“汪汪!”

前方一阵混乱,禁军统领思路被打乱,定睛一瞧,远处隐隐有马车的踪迹!

“报,”探路的禁军身如抖筛,面如金纸,汗出如浆:“是王后!王后的尸体!全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禁军统领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相国,只见他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策马狂奔如离弦的箭。

梁樾的耳朵里嗡嗡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烈,如高山压鼎,令他不能呼吸。烈午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疼痛,看不清莽莽山川,看不清道路前尘,连风也陡然停止了。

污血处,恶犬野狗混在一起撕咬断尸。

马车的四角风铃叮叮当当地作响,活似巫祭时候的节奏。他闭了闭眼睛,似是听到宁纾在问他:“你怎么了?我怎么一句也没有听懂?”

从昨晚至今的汹汹怒火、风尘仆仆,此刻如浸入冰川海底,空落落地坠入看不清的幽暗里……像是汇入了既定的命运轨道,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他张张口,苦涩从胸腔里蔓延直口舌:“这样也好”。

可是发出的声音,竟是……连自己都听不懂了。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样也好。

“相国……”先到的士卒小心翼翼禀报:“这里未有发现公主,女尸只有一具,是废王后的。”

“没有?”禁军统领惊喜:“相国,公主一定活着,我们往四边继续搜吧。”

梁樾凝眸看向士卒找出来的废王后,内心一时五味杂陈,四肢也渐渐回暖,却听“咕咕”两声,一只信鸽在天上盘旋了会儿,是军情用鸽。

禁军统领伸出手臂,待鸽子停上,直接把信递给他。

他展开信,手指微微僵硬,四肢百骸止不住的汹涌情绪,令他几乎不能看完手中的文字,他努力勾了勾唇角,凉薄道:“不必再搜了。”

第88章 借口

禁军统领被相国的幡然态度压得不敢多问, 他感觉自己心头像是被一整块大石头压着, 只消有人轻轻一锤,粉碎。

陡然间, 天空似乎乌云密布、大雨行至, 但是很快就看清,不是乌云, 而是密密麻麻的信鸽。

咄咄怪事!

他一阵心慌,忽地被相国的眼神示意, 赶紧带人频频射箭, 鸽子纷纷落地。

“是檄文!”

有士卒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宁都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宾客如织,暮春百花深浅, 但是行动处人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各种流言已经呈鼎沸之势,并且已经蔓延到城外的瓦肆里, 闲汉、方士、苦力肆意交谈。

“听说了没有?相国母亲找到了。”

“相国母亲不是早就在亡国之时, 下落不明了吗?现在找到了?这是双喜临门吧。”

“啊呀, 你们不知道, 此妇虽是貌美, 但不安于室,曾经还与人偷生了个孽种。梁……相国早年执政梁国的时候就没认她。”

“国君宠姬,太子之母居然如此不堪!边陲小国,简直鄙不可闻!堂堂上国公主居然要嫁给……噫!可悲!”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些别人嚼过的消息。你们竟然不知道, 他娘是个疯子!”

“疯子?”

“疯了?!”

“不错!这么多年他娘根本没失踪,一直被梁姬太后关着,直到梁姬太后纵火烧了自己,这才被发现!”

“梁姬太后不是梁相国杀的?!”

“听曾经伺候过太后的面首说,太后为人暴戾,性情偏激,偶尔也会有失控的行为,活似疯颠……会不会,真是自己不小心杀了自己?”

“有道理!咝!那、那、相国呢?一直有流言说他是……疯……”

“啪!”一只空水杯砸在桌子上,惊得众人一顿,一看是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很是白净贵气。

“说什么呢!”少年粗着嗓子骂:“听了几句谣言就出来乱传!造谣的人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是一旦有风吹草动到了官衙,你们这些个传谣的草民必定是不想活了!”

宁纾砸完了杯子,见这些人果然噤了声,心头虽还堵得慌,但好歹耳根清净了些。她趁半夜跑了回来,只是一路上岔道极多,竟然诡异地没有遇上梁樾的人马,只能往回城得必经之路走,一直走到城门口都没听说梁樾回城,反而是流言越来越猛。

只是,梁樾怎么还不回来,天都快黑了。

不会以为她和母后去晋国了,追过去了吧?

那,难道母后发现她跑了,去找梁樾要人,就杠上了?

不管了,来不及等梁樾了,当务之急是,梁樾他娘的事情,史官,史官,她得先秘密找到史官才行!

她咽了喉咙里的茶水,缓解了几分暑意,又把脸上的粗眉毛和“黑痣”按得服帖点,脚步轻快地混进城,摸到史官住宅,天已经昏黄,门外的侍从似乎是宁稗的人,宁纾也顾不得面子,本着一回生二回熟,钻了狗洞。

才进书斋,便听到内间有人说话。

“先王生前的确提到要传位给废太子殿下,只不过诏书并没有留存,光凭我记录的只言片语,恐怕不够服众。”

是史官的声音。

“夫子作证即可,服众一事自有我来。”清越的声音饱含上位者的威严,无比熟悉。

是晋成!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在边境吗?

宁纾大气不敢出,缩在书架后,紧张地扣紧手指。

除了这桩事,晋成还问了有关宁国的其他问题,史官是答得模模糊糊,他们的交谈渐渐停下了。

待晋成离开,宁纾等了一会,才揉了揉酸疼的小腿,钻了出来。

“你是何人?!”自家书斋莫名多个大活人,史官紧张得脸都绿了。

宁纾无奈撕了伪装的粗眉和黑痣。

“公主!?”史官震惊,“你怎会在此?”

“今晚的婚礼,我本想替你告假。”宁纾开门见山,“现在改变主意了。”

落日的昏黄,终于被浓夜缓缓合上,满城灯火辉煌,彩绸在灯火的照耀下,发出莹润的色泽妆点了城内的建筑,宝马香车、人流如织,天上星月与地上的烟火交织,迷离美丽,又分外透着不真实,就好似城内四处燃烧的香熏油脂味道,若有似无、沁入心脾。

宫门洞开,一切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梁樾应该回来了吧?

诡异。

宁纾觉的若不是现在自己坐在进宫的马车里,都以为这两日的出逃完全是大梦一场,宫城内的侍卫,似乎与往常并无什么两样,可是就是说不出的不对劲。

史官忐忑地在车厢内盯着宁纾,见她一身男子衣袍,丝毫没有女子的扭捏感,倒像是穿过不少日子似的,有些意外,他刚要说话,却听一阵“乌拉拉”的声响。

大团大团的飞鸟,从空中掠过,遮云蔽月而来!

“这是什么?!”有人惊叫。

本就充斥着宾客的道路,此刻被这奇怪的景象影响,更加堵塞难行。

“是信鸽!”不少飞鸟落地,被好奇之人捡起。

紧接着,抽吸、尖叫之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从宫道上直接转身就要跑的,一时间人声鼎沸、纷纷扰扰。

“发生何事?!”宁纾凝目,掀起车帘,却见人群中不少人歇斯底里地要回头出宫。

“是檄文!”

“晋国攻城了!”

“废王后和宁纾公主已经死了!”

“没有什么婚礼!是葬礼!”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