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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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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宁纾心里堵得慌:“梁樾……”她只是当初因为做任务,曾经迷惑了一阵子,并不是爱他炽烈。可是他这样误会、这样抓着她不放,一门心思为了前尘的辜负想补偿她,对她来说很是负担,很是窒息。

……一时有些冷场。

梁樾回过味来,他为她病了,送她可观的聘礼,都抵不上废王后母子的影响。他爱她痴狂,而她心中将他不知排在什么看不见的角落……

“相国,蒙居求见。”殿外传来蒙居的苍老声音。

宁纾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提出告辞,梁樾因为身体不适,倒也没有挽留。

宁纾出殿时,与一脸皱巴皮的蒙居擦身而过时,被他入寒刀的目光扎到,一股异样从心底油然而生。

回到遣云宫,卷媪打发了几个眼生的宫婢,回报说是她们在宫里传些宁绀公主的闲言碎语,被人揪着挨了罚,着实丢了宁纾的面子。

“绀公主扮作阉人喜的兄长,接近相国,求爱遭拒。“卷媪兴致勃勃:“真是丢了份。只是宫内的禁卫是蒙氏的人,所以才只是私下里传说。”

为政殿。

宁纾一走,蒙居便大礼下拜,忠言逆耳:“臣请诛宁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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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火光

梁樾冷着脸, 目光落在蒙居身上。

蒙居只感到寒意逼人, 如同此刻殿外猎猎的寒风,刮骨的冷。

他忍住砰砰乱跳的心, 沉声道:“老臣并非为了什么人张目, 也知道相国与公主的婚事是先王所定,但是日后相国再进一步时, 宁酉母子如何处理?那些面服心不服的宗室旧臣如何处置?将来的……王位,是传给宁氏外孙吗?那么相国一生功过又当如何书写?宁氏作为外戚又将会如何搅风搅雨?”

说到这里, 蒙居干脆心一横:“相国如今对公主的宠爱, 已经到了不惜被她伤害身体都甘之如饴的地步,令我等从龙的臣子分外害怕。老臣年纪大,又自认对相国忠心不二,便厚着脸皮向相国谏言。”

梁樾冷哼, 外头的日光打进大殿, 将他的影子拉长:“中书府令认为本相会因私害公么?”

“传我令,”梁樾走到几案前, 在写好的政令上盖了大印:“着宗正宁稗往晋军大营, 与晋成王子交涉, 引渡逃犯宁酉与废王后母子。”

逃犯宁酉?

蒙居抬眸看向梁樾, 晋成怎么可能交出宁酉?晋国怎么可能会同意?!晋军已经开始秣兵利马, 檄文甚至把相国抹黑成了一个欺君凌上的淫贼。

“若晋成毫无悔改,依旧包庇,我们再不必恪守停战协议。”梁樾慢条斯理,眸含杀机:“蒙田将军即刻启程去边境吧。”

即刻去边境?!

蒙居一凛, 心有些沉,咽了咽口水:“相国,晋军如今是晋成王子主帅,舍弟虽也多年行伍,但是我们仓促对阵晋成,恐怕没什么胜算。”

梁樾抽出一卷绢帛递于蒙居。

蒙居一瞧,瞪大了双眼,一脸狂喜盯着梁樾:“是晋军的布防图!相国是从何处来的?”

梁樾似笑非笑:“我派使者去晋国告之废王后我与公主的婚事,顺便和晋国的太子聊了聊。”

蒙居的心彻底落地:“相国圣明!”

梁樾冷声:“我与纾公主之间,实乃闺房情趣,何容外臣随意置喙?若有再犯,本相不会客气。”

蒙居后颈一凉,躬身而喏。

从为政殿出来后,蒙居急匆匆出宫回家,甫一进门,便被仆下告知宁绀公主来了,正和蒙田一处。

蒙居皱了眉,大步迈入书斋,果然见到宁绀一脸娇蛮地扭着蒙田说什么。

“咳咳。”蒙居假意咳嗽。

“兄长。”

“大舅舅。”

蒙田和宁绀纷纷见礼。

“公主出来时间很长了,不如早些回去吧。”蒙居想在政令下达之前找胞弟蒙田好好谈一谈。

宁绀却是不愿:“大舅舅有事,我可以去花园待一会再过来。”

自先王驾崩时的夺宫之变时,蒙田默许了宁绀对梁樾的纠缠,二人关系越发好了。

蒙居心下无奈,面上却只是点了头。

宁绀一走,蒙居便关了书斋的门窗,在蒙田的诧异中,低声喝道:“晋使走没走?”

蒙田心中一跳,点了头,压了嗓子问:“兄长可是按晋使的请求,谏言诛杀宁纾公主了?”

“晋成王子与相国都是未来的君王,因为宁纾公主一人,两国你死我亡,实在不堪。我今日谏言也并非全是为了晋王的贿赂,本心亦然。只是……”蒙居摇摇头:“相国震怒,此事不可再提。”

“不能这么算了。”蒙田胸口似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他目光锁着兄长的脸:“兄长,我们这些年二臣梁氏,为的是家族长远!即便不是蒙氏的女儿,也该是蒙氏的姻亲吧。况且我们所做所为,皆是为了相国,即便被相国察觉,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相国也不会严惩……最多,我一人担下所有罪责,贬为庶人。”

今年似乎是暖冬,前次下了一会小雪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按照大司农的话说,这天气不冷,冻不死地里的蝗虫,也冻不死年纪大的人,来年一定粮食减产,没用的废人又多,百姓日子不好过。

自前几年的干旱后,气候一直古怪,日子如同这宁晋梁国的战事一般,很难捱。

宁纾与梁樾的婚礼,算是先王驾崩后第一场喜事,倒是令都城里喜气洋洋,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

由于先王驾薨,废王后与宁酉母子远遁晋国,太后梁姬又因私德不修禁闭兰台,宗正宁稗出使晋军,陡然间一个能够主持婚事的合适人选都没有。

“相国,陛下虽年幼但是身份足够了。”寺人典谏言。

“岂有子侄主持长辈婚礼?”梁樾否了:“既是本相娶妻,直接按梁礼,告祭宗庙。”

说话间,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小寺人的惊慌声:“相国!不好了,兰台起火,太后自焚了!”

梁樾呼吸一滞,嗖地站了起来:“混账,只是走火罢了。太后岂会自焚?!”

小寺人匍匐在地,不敢再说。

光影憧憧间,摄政相国带着一众人等匆匆奔往兰台。

梁樾到的时候,小宁王宁申已经到了,被众人拦着不让入内,小孩子在火光之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相父!”小宁王见着梁樾,哭着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母后,母后……”

梁樾看着火光直冲九霄的兰台,不断有焚烧的灰烬被风吹得弥散开来,就像前阵子的薄雪一般,又似当年梁国破灭时的残破焚火。

一脸黑灰的喜从救火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禀报梁姬的情况:“太后今日如往常一样,说些难听的话,看守的人不敢多听就都退下了,怎知太后突然自焚。兰台殿伺候的人都在救火,火势太猛,死伤还不好统计。”

“难听的话?”梁樾抚着小宁王幼小的脊背:“有多难听?”

“相父,我害怕。”小宁王抓着梁樾的衣角。

喜喃喃不敢说。

梁樾抬眸看向被大火烧亮的夜空:“她怎么可能自焚?当年亡国,她都熬过来了,如今只是软禁,怎么会,怎么会……”

宁申懵懂。

“查!”梁樾冷声:“其中一定有蹊跷!”

喜赶紧应下。

宫内救火混乱一片,宁纾也从遣云宫出了来,通天的火光把一切黑暗照亮,恍如白昼。

人群混乱间,宁纾带着卷媪避让了几次抬水的人,堪堪稳住身体,打听了才知道是梁姬自焚了。

“怎么会?”梁姬竟然也会自杀?!

她从小在梁王后手下寄人篱下,还能为自己谋划好姻缘,国破后还能勾搭上父王,之后又做太后与梁樾时敌时友,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被软禁自杀?

宁纾实在想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担水的寺人一路跑的飞快,宁纾刚听到他们喊,还没来得及让,眼见着就要被撞上,幸亏一旁的人拽了她一把,将她拉过去。

“多谢……你!”宁纾道谢道了一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面前英俊挺拔的侍卫,竟然是晋成!

“公主小心。”晋成冲她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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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选择

奔走灭火的人群的呼喊声忽远忽近, 火舌舔着兰台的宫殿、树丛, 发出哔啵哔啵的声响,焚烧的木质香味随浓烟弥漫了整个王宫, 宁纾在如天光大亮的境地, 盯着眼前的人,有种恍如梦中的不真实感。

卷媪已经面无人色了:“公主……”

宁纾回神, 她来不及想晋成与梁姬自焚的事有无关系,盯了盯远处梁樾的位置, 示意晋成跟她走:“这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忍着狂跳的心脏, 捏了捏隐隐发汗的手,深吸一口气,宁纾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一段了,才找了个少有人来的背阴地。

卷媪站到不远处看着, 以防有什么人过来。

倒是晋成很闲适, 一丝也没有在敌国的谨小慎微:“别担心,我并非来历不明混进宫的, ”他掏出腰间的名牌:“这个蒙氏族人的名字, 在籍在册, 也有亲族为我佐证。”

“蒙氏?!”宁纾诧异, 蒙氏怎么会和晋国搞在一起?

晋成点头:“父王的使臣前来勾连宁国权贵, 我便乘了东风。”

晋国使臣……

宁纾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表哥是来救我的么?”

“想必你知道宁酉与梁姬之间有些合作的事,今次我进宫来除了见你,便是做宁酉的使者见梁姬。”晋成说到这里,眉宇冷凝:“不想梁姬竟然这么轻易地成了废棋。”

他心下一阵郁燥, 面上虽不明显,但语气上多少带出了一些。

宁纾的嗓音低缓,如同冷夜的暗流:“所以梁姬不是自焚,你是来杀她的?”

晋成低低摇头,宠溺地看着宁纾的无知,道:“宁宫守卫森严,我自顾身不暇,别说一国太后,便是宫人也不敢打草惊蛇。她自焚,是因为她疯了。”

“疯了?!”宁纾瞪大了眼睛,晋成在说什么?梁姬疯了?

怎么可能?

“我见梁姬之前,小宁王刚去过,她当时歇斯底里地狂躁,非常类似传闻中梁樾发病的模样。所以我只是稍稍地刺激了一下她,问她梁氏究竟是什么病?结果她竟然自焚了。”说到这里,晋成嘴角挂着冷笑:“究竟他们姐弟是怎么个情况?梁樾究竟有病没病?”

关于梁姬私通州吁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小宁王身世成了谜团,自此他们母子二人关系越发紧张,宫中都传遍了,宁纾没有丝毫诧异。

梁氏的病,梁姬得知自己的情况,竟然自焚了,是很痛苦很严重的病吗?

可是梁樾明明发病好多次了,甚至明知会发病,仍然乖乖在她的劝说下喝下掺了朱砂的酒……他泛红的眼睛和惨白如纸的面孔浮现在眼前,令宁纾喉头干涩发痒。

“公主?”晋成见宁纾面色晦暗,不再催问,转而说:“梁樾城府颇深,你不知道他的病也正常。既然梁姬已废,我们早些回国才是。”他试探地伸出手去握宁纾的。

“表哥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她微微侧身避开,眸光灼灼看着晋成。

“表哥知道舅舅派使臣杀我的事么?舅舅既然接受了母后和太子哥哥,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究竟我死了,有何益处?”

被她逼视,晋成有些不自觉的狼狈,他胸口有些发闷,抿了唇,面带愧意:“我也不为父王辩解什么,原因很复杂,我也是后知后觉,只能保证此种事情以后不会在发生,我们回去以后,不会让你再陷入险境。”

一阵冷场。

不远处望风的卷媪低声喊:“公主,有人过来了。快些。”

晋成闻言,看向远处隐隐靠近的灯火,心头的郁燥之气越发繁盛,他再次开口:“梁姬送葬王陵时,有人手接应你出去。”

“我做错了什么?”宁纾略过晋成的出逃计划,她的眸光越发冷淡,面色却在远处火光的映射下越发红了:“表哥既然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何不告诉我舅舅为何如此?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晋成凝眸:“人总是面对很多中选择,在这些选择中为自己选了一个最好的,都不能算错。人与人之间因为各自的选择必然会产生了杀戮或者构陷,如果失败也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我既选择保护你,必然会为你对抗父王,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来做。”

“什么都不用管。”宁纾吸吸鼻子,“从前母后和太子哥哥这样对我说,你如今也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当年母后和太子哥哥突然出事,我有多害怕?有多手足无措?有多无所适从?既然要去晋国,我必须明白为什么舅舅选择杀我。”

“我在冰冷的洛河泡了很久,才逃出宁宫,为的是去找表哥完婚,晋使却要杀我。”宁纾遍体生寒,忍不住浑身战栗:“舅舅不让我去晋国……那么母后和大哥呢?他既接受了他们,为什么不接受我?”

“因为梁樾。”晋成胸口像是被塞了厚厚的棉花,透不过气来:“如今天下已经传遍,从不近女色的摄政相国梁樾对你极好,甚至不惜自毁哄你开心。若你逃婚,他会作何反应?父王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他……想与宁国休战。”

晋成一阵心悸,他缓缓呼吸,喉头微动:“姑母和宁酉皆是先宁王时的罪人,对梁樾来说只是麻烦,谈不上威胁,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因为梁樾喜欢她,所以要杀她?

不对,若是只是因为担心得罪梁樾,完全可以不让她进晋国,可舅舅选择杀她……不让梁樾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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