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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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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有些好笑,继续蛊惑:“便是求娶公主,也可。”

梁樾猛地抬头,似是下了决心:“臣想求娶公主,但是臣功绩微薄,恐公主不乐意。臣愿为将,再立灭国功勋,以为公主聘礼。”

灭国?

如今放眼天下,只有晋国可以一战。宁王胸中一荡,允诺道:“若你在灭晋之战立下首功,寡人将纾公主赐予你。”

离开宁宫的时候,梁樾被梁姬拉住,埋怨他不知变通。

“嫡公主是好。但那是晋公主之后,太子酉亲妹,你我仇敌。哪里有其他公主实惠?你快去找大王,说你愿娶绀公主,她母族是蒙氏,子弟遍布军政,可为小王子助力。”

梁樾抽出手臂,目光清粼粼,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温度:“你明知,我并无娶妻之心。”

梁姬继续追上来劝说,梁樾却不再发一言,离开王宫。

跨上马背,马的体温从腿部传来,他听着梁姬在后面斥责从人的声音,却好似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耳朵。宁王可能真的快不行了,所以对与年轻、热闹、生动、直白由衷向往……阿姐也的确是野心不加掩饰,势力贪婪……

他犹记得很多年前,她告诉他,她喜欢大谏州吁,是因为州吁是个温柔的好人,可以托庇她,给她安稳……所以阿姐对宁王、对权势、对她的儿子是真心爱慕,甚至忘记了国仇家恨。

夜色深沉,星火点灯,前呼后拥的从人中,嘈嘈杂杂的宁语声灌入耳朵,梁樾恍然间觉得噩梦一场,茕茕孑立……他自始至终仍旧是牵羊礼上的那个梁国太子,仍旧心念梁地的生民产出,他曾经告诉过一个人,他会越来越厉害……即便独行无朋。

“君侯归。”

“君侯归。”

“……”

此起彼伏的应归声,打断了他的一身寂寥,梁樾径直去了寝居,却发现侍从礼带了一个女子,在门外躬身候着。

“何事?”

侍从礼冲那女子使了眼色,只见那女子前行一步,这一步却在他心里钟鸣鼓应,金石之响。

宁纾脸上已经涨得紫红,倍觉屈辱,低着头,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道:“小人拜见……”还未等她说完,手腕被钳住,整个人被拖拽进了门内,继而被抵在墙上,墙壁的冰冷透衣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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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放纵

梁樾的寝居, 灯盏无数, 亮如白昼,帐幔却是没有, 一眼望去, 所有物品尽收眼底。宁纾上次就觉得有些眼熟,这第二次进来, 虽然心慌乱跳,但是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这与他在淄台的摆设一般无二。这么一想, 在淄台差点被变态的记忆,也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但是又暗示安抚自己:她现在是阉人庆, 或许, 或许梁樾不至于变态成这个样子……他不是让自己穿女人衣服了么,说明他并不喜欢男、阉人的……

对比身后墙体的冰冷, 身前梁樾的身体越发显得炽热, 因为极近, 她听得到紊乱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梁樾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笼罩住她的阴影是他,迫在眉睫的喉结是他,她的呼吸也跟着心跳, 渐渐紊乱起来……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激得宁纾抖了一下,她试着抽了抽被他攥着的手腕,居然……抽出来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梁樾的脸,因为背光,只看得清他的轮廓,却看不清神色,她眯了眯眼:“君、侯?”

“一模一样……”梁樾轻轻道,如同梦呓,又似刻漏滴在她的心尖,“你……究竟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看来梁樾是真的很喜欢孟季啊,宁纾轻舒了口气,不过巫喑刚因为巫蛊被五马分尸,她再来个借尸还魂,梁樾会怎么做?信是不信?

心底把任务盘了三遍,她才缓缓开口引诱:“那个人,是不是君侯心爱之人?”

却见梁樾笑了笑,笑容很是邪气,一反平日所见的冷淡,有了人的味道,既然他没有发怒,那么宁纾再接再厉:“君侯上次说的孟季,是否就是君侯的心上人?”

说呀说呀!说你爱孟季!我就是孟季!系统系统,如果他说了,就证明我上次任务成功了!

宁纾紧张地盯着梁樾的唇,希翼地盯着他开口。

然而梁樾浑身的温热气息一退,嘴角全然是不屑、冷漠、戏谑,嘲弄。

怎、怎么了?

她说错什么了?

梁樾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呼吸萦绕,开口:“想亲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痒痒的。

???

!!!

不是她想这样评价梁樾,但是,为什么他的脑回路总是格外清奇?是,她盯着他的嘴看,但是是为了等他说话好吗!她的眼神有什么值得误会的地方吗?反倒是他,不仅眼神可怕,说话也吓人……

“我、小人……”直接说不想,会不会太打脸?

“亲我。”梁樾说。

???!!!

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是谁,”梁樾垂下眉眼,犀利的眸光被蝴蝶一般的清影遮住,嗓音含混:“不管你是谁。”

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容,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以侵占掠夺的姿态吻了下来,宁纾瞪圆了双眼,转瞬的酥麻像是过电一般,她连挣扎都忘了——梁樾他,竟然,真的,亲了阉人庆!

本是克制不住,决定亲一下,料来这污秽之人的唇会恶心到自己,也就断了他这些天来无端端的痴妄,可是这人生涩的反应却如同极细的笔,一点一点描摹出他年少无知、情窦初开时,与她一起的如胶似漆,欢喜眷恋……

亲一下,不够,反倒撩起了火种,再也克制不住……

深吻,不够……一次,不够……手指插进她的指缝,越发用力,却愈加想要更深入……

停下,这人不过是个脏污不堪的佞幸,他不配……停不下来,他的心空空的荒芜,仿佛只有吸允才能得到雨露缓解……

距离少年时的冲动,已经过了很多年,久到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热衷这种事情,久到他以为再与人有这种事情只会令他恶心,可是偏偏,出现了这么个人,带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勾起他长久之前的旖旎记忆,本能悸动……销魂食魄,魔障迷离……也罢,既已无法自持,对这污秽之人做下这等污秽之事,便纵情尽兴一回,就一回……

口中的空气与津液被不知餮足地吞食,宁纾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脸也涨红了,眼睛也一定是红的,有种昏迷前的头晕眼花,渐渐侵占了所有感官,只看得清眼前这个人微微眨动的睫毛,耳边的风也静了,如地震般轰鸣的是一下一下的心跳。

她没有吻过其他人,单只有梁樾,可是今晚梁樾的吻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粗暴,唇上的疼再也不能被酥麻取代,她推他,毫无作用,反倒换来更用力的吻。

“放,放开!”宁纾疼哭了,挣扎都无力了。

淡青色的蝶翼抬起,却是冰冷的眸光含着尚未消散的□□,显然梁樾被扫了兴。

“出去。”他终于放开她,口气生硬。

捂着嘴,宁纾逃也似地跑了,一直跑出去很远,都心跳止不住地发抖——梁樾真的对阉人庆有意思,她感受到了。

他是真变态了。

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月之前,误以为她求婚,还脸红羞涩的少年,陡然变成了男女不忌的色魔,实在太过震撼了。脑袋里乱糟糟的想法堵在心口闷闷的,喘气都有些疼,有些酸……这种难受的感觉,有些陌生,宁纾深吸一口气,似乎松快了一些,梁樾叫她穿女人衣服,她就该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真的被他……她这么惊讶做什么?这么酸做什么?难不成真以为梁樾会无聊到用女人衣服羞辱一个战俘么?

她推开阉人庆的门,坐在榻上,脑袋空绕绕,心里沉闷闷,嘴……也疼。突然想到,这些年,孟季死了的这些年,在阉人庆出现之前,他究竟有过多少人,有过多少次?府里没有姬妾,难道都是和侍从?

宁纾弹而起,找了水盆,洗嘴,洗着洗着,月光下水盆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不知道王子这几年与多少女子有过这等艳事。王子容貌俊美,想来此事不在少数。在梁国这没什么,但是去了异国他乡,再这样,恐怕有碍王子名声。王子最好检点一些,以免梁国跟着蒙羞。”

水盆里的人扑哧一笑,双眸认真看着她:“我没有。”

“那等艳事。我至今,并未有过。”

酸意好像忽然成了委屈、心慌,又好像不全是心慌,是什么,宁纾也说不清,只是心突然跳得厉害,失控得厉害,血液在全身奔流涌动,她无法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夹杂在委屈和心慌之间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觉得好似,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措手不及地抢走了,而她刚刚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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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什么意思

一夜过去, 窗外燕雀咕咕叫, 天光也白蒙蒙,带走了一室的黑暗寂静, 宁纾似乎清明了一些, 虽然睡的不好,但是她大概明白了, 自己,应该是, 病了!

对!就是病了!

病的很严重。

躺在榻上, 用被衾盖住头脸,谁都不见,先睡个昏天暗地再说。

听到阉人庆病了,正在庖厨的侍从礼, 露出古怪的神色, 今早君侯方要出门也病了,至今水米未进, 直到胃绞痛到脸色发白, 才让传了医者诊治。

究竟昨夜发生什么了, 怎么君侯病了, 这个阉人庆也病了?

他骂完了厨艺不能令君侯用食的庖丁, 匆匆转去找阉人庆,决心问清楚这个祸水昨日是否又开罪了君侯?这个祸害,走了就走了,竟然回来了, 回来第一天就和君侯一起病了,着实是个晦气的人。

敲开阉人庆的门,侍从礼见这个平日里肤如凝脂,脸虹似玉的蔡侯美人,此刻苍白又憔悴,神情萎顿,似乎还真不是装病,一丝不妙传上心头:“你不会是在外头得了什么疫症了吧?”

“什么疫症?”宁纾莫名其妙,继而一惊,难道还有其他人生病了?难道自己真的生病,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还有谁病了?”

侍从礼越发觉得不好,连忙唤人去喊医者过来,恶狠狠道:“君侯病了。若真是你把疫症带回府,小心你的脑袋!”

这么一吓,倒是把宁纾吓精神了。

“君侯病了?很严重吗?怎么病的?”难道昨日他的行为,是病糊涂了?这么一想,她突地记起,昨夜他炽热的体温,是有些不对劲,连口舌都烫得她心惊肉跳。

“怎么病的,我还要问你!”侍从礼带着恶意盯着她。

这个侍从礼的事,宁纾听府内的人说起过,跟阉人庆一样是个战俘,但是梁国出身,对梁樾这个故国太子,是舍我境界的那种忠心耿耿。莫非……她看侍从礼的眼神古怪起来。

医者来了,问诊之后,宁纾当然是,没病!

“怎么会没病?”侍从礼指着她,“你看他脸色就跟吃了泥一样。”

“不过是神思不属,没睡好。要不开点安神的汤药……”

医者后面说的话,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的,烟烟袅袅,若有似无。

完了……一个声音却从她心底钻出来,在她耳畔炸响。

她没病。

她真的……是喜欢梁樾的。

侍从礼气愤阉人庆没病装病,一定是得罪了君侯,不敢露面,可任他怎么猜测指责,这个阉人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桩的也太像了……礼想了想,转脚去追已经离开的医者。

宁纾也重新钻进床榻,埋进被衾,天昏地暗。

怎么会?

……

……

他是恐怖、暴戾,杀人如麻的摄政梁樾啊!

她怎么会喜欢他呢啊?!

宁纾把脑袋往床板一砸,“咚——”,她既然没病,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清风拂过,松涛阵阵,童子侍旁,琴瑟在御,有潺潺溪水流过,给苔藓、怪石润上一层水迹,由于山中有浓雾笼罩,几丈之外就是朦朦胧胧,倒似幽冥更胜仙境。

一个寺人匆匆跑上山,气喘吁吁找到来此拜会老师的太子酉。

“嗒”,宁酉轻捻在指尖的黑子跌落在棋盘上,浓眉利目望向禀报的从人:“梁国子病了?”

“是。临出门时,突然病了。”

“废物!竟然被他发现了!”,太子酉面色微变,转向对面的老者:“老师,刺杀事败,梁国子必定会加强保卫,恐怕下次更加难以得手。”

老者头都没抬,微皱了眉,手执白子盯着棋盘上的辰宿列张:“宁纠之死,宗室兔死狐悲,既然梁国子充作大王刀俎,视宗室为鱼肉,那么自然是众矢之的,以后的刺杀,只会绵延不断,此起彼伏。”

宁酉点点头,神色不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听闻,梁姬那个贱人近日多番笼络绀公主,而前不久父王曾问过梁国子婚事,绀公主的母族蒙氏……自来蠢蠢欲动。”

老者抚须一笑,终于落下一子:“太子既已对蒙氏有了策略,何必故作无措?”

宁酉微抿了唇,僵着的身体,起身时带了些微不可闻的声响,一礼道歉:“学生未能对老师坦诚,是事关学生及亲近部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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