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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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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敲到中午,都没有回应,直到天快黑了,突然门打开。

门外进来一个人,峨冠博带,广袖及地,身材高大,容长脸,浑身戾气。

宁纾一惊,退后一步,对着残阳的光,才看清是宁纠。

只见他脸上一贯有的嚣张肆意全没了,而是满脸死气。

???发生什么了?

对了那个恐怖的巫喑呢?

宁纾眼看这宁纠的目光里全然是愤恨、是绝望、是悔恨,他低低一笑,却仿佛饮泣,却把宁纾笑的汗毛倒竖。

她再次退后一步,只可惜这厢房地方并不大,她退不了多远。

“蔡侯美人?”宁纠眸光通红,盯着面前美艳绝伦的小儿:“蔡侯奢因为你,被腰斩弃市。巫喑已死,而我也即将被夷三族。你,可真是祸害!”

???

“什么?”宁纾莫名其妙,这个宁纠发什么疯,什么夷三族?她记得宁纠是在太子哥哥被囚沥山后,才被梁樾谋害的,怎么他说他要被夷三族?

宁纠闭了闭眼,睁开后,一片死寂盯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条绳子,慢慢向宁纾走去。

“你这小儿真该死。蔡侯奢对你极尽宠爱,你却巴上梁樾,反口噬主。我为你魂牵梦萦,你却勾搭太子酉,看我不上。今,我要死了,也弄死你!”

宁纠的声音跟他的面色一样,全然是寂寥阴森,握住绳子的手,却是握得青筋直暴,决绝毅然,要杀了她!

宁纾胆寒地掉头就跑,可是,这厢房太小,不过是绕着柱子跑了几圈,就被宁纠抓住了,还不待她看清宁纠嘴角浮现的狞笑,脖子就被绳子绕住,瞬间随着一阵疼痛,呼吸不能,血管粗涨,头脸青紫,她甚至能听得见脖颈被扼的声音……

接着视线有些模糊,大脑变得空白,耳边嗡嗡的似乎很多声音又似乎没有声音,无尽的恐惧纷至沓来……她这次死了,任务失败,就不会再有以后了……宁纾公主永远死在了出逃晋国的路上……晋成表哥也不会再见了……梁樾……

宁纾不知道为什么临死前想起梁樾,但是眼前真的浮现他的脸,焦急、心慌、恐惧……“你说你爱我好不好?”她听见孟季的声音,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一片死寂……

“呃……”大团大团的空气陡然闯了进来,宁纾忍不住咳了起来,带起喉咙处勒痕震动,非常非常的疼。

耳边的声响也渐渐清晰,很多人。

这是没死?

宁纾盯着面前的地砖,冰凉的触感传到手心,确认过没错,就是宁纠关她的厢房。

“君侯!公子纠已擒!”

“君侯!公子纠已擒!”

“君侯!公子纠已擒!”

“……”

身边此起彼伏地重复这句话,兴奋、喜悦的情绪感染了整片厢房。

宁纾转眸,只见一屋子的人,俱是兴高采烈,而宁纠被七手八脚按在地上,面无表情,死寂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接着一个人由外入内,缓步而来,穿着金线勾勒的白袍,举止翩然,雪肤花貌却因为棱角已出反而侵略性十足,夕阳已落,由士兵举着火把照亮整间厢房,宁纾只看得见他的淡然面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如珠如玉。

他一步一步走向宁纠,也离她越来越近了,脚步声每一响都好像在她心里炸开。

梁樾,你救了我,我以为我真的死定了的时候,居然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我想到你了,你就出现救了我,是巧合么?宁纾心里乱糟糟的,她定定地看着他的淡定从容,与那些抓着宁纠的士兵一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他。

“梁国子!是你!是你!哈哈哈哈!”一直被压着的宁纠突然张牙舞爪起来,满脸全然是不信、疯狂:“我以为会等来宁酉、等来大王,居然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杀我?你有什么立场敢杀我?!我是宗室!我是上卿!”

梁樾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步子依旧是不疾不徐,他走到宁纠面前蹲下,温润的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诛杀宗室这件事对他来说稀松平常:“资格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宁纠,你勾结妖人,巫蛊诅咒大王,罪证确凿,太子殿下都已经放弃你了,你还有什么可说?莫非你有什么苦衷?或者你背后还有什么人指使?你年纪不大,这么枉死,太可怜了,不如好好想想?”

勾结妖人!巫蛊诅咒大王!

这是当年太子哥哥被囚沥山的罪名。因为她的提醒,所以,所以被加在宁纠身上了么?火光下的梁樾,影子被拉长,长长的拖曳在地上,仿佛一条半人半蛇的模样……宁纾浑身一寒,不禁抖了一下。

宁纠笑了,笑得眼泪快出了:“梁国子,你当我是何人?卑躬屈膝、苟延残喘?我是宁国宗室!是军功为侯的公子纠!指望我攀诬太子?做梦!”

宁纠居然没有攀咬太子哥哥,宁纾觉得有些奇怪,他并非是哥哥的死忠,利益纠缠更多,莫不是太子哥哥与他有什么允诺?

梁樾站起身,负手身后,俯视宁纠:“公子自知难逃一死便在家等候本侯上门,此等勇气着实令人感佩。不过,本侯来的路上,得到消息,说公子的家人在逃去晋国的路上被山贼所杀,只有位怀了身孕的姬妾逃脱。”说到这里,梁樾也笑了。

“梁国子!我杀了你!”宁纠脸色陡变,激愤起来,生生撞开按压自己的几个士兵,冲梁樾冲去。

梁樾这才变了脸色,退后一步,堪堪躲过宁纠的手,待宁纠再次被人按住,才缓缓道:“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宁纾的心跳快蹦到嗓子眼了,送他家人出逃,应当是太子哥哥的手笔,既然失败了……她盯着宁纠的嘴,生怕他为了未出生的孩子,真把太子哥哥给卖了!

宁纠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嗖地盯住她,目光略带疑惑,好半天,终于回头盯着梁樾,骂道:“好头颅,你尽管拿去。便是传首九边或是挂在宁都的城墙,皆可。我倒要看看你与梁姬这对奸佞将来是何等下场!”

“冥顽不灵!咎由自取!”梁樾铁青了脸,冲侍从使了眼色,雪亮的刀刃一闪,“嗤”的一声,宁纠的脖颈喷出大团血雾,应声而倒。

巫喑巫蛊,是真是假,宁纾不知道,但是既然在她记忆中是定罪太子哥哥,而如今是定罪宁纠,那么整件事情,必定是个阴谋。

她看向梁樾,记忆中那个害羞的少年,为了黔首性命奔走的少年,面目逐渐模糊,而那个说一不二、嗜杀成性的摄政的面容,与眼前的人渐渐融合,她下意识手脚并用向后挪了一下。

“君侯,公子纠的姬妾,该如何处置?”一个士兵一手指向宁纾。

她猛地被火把照亮,梁樾的目光转了过来,幽深、不明,面容依旧淡漠。

可是她的心跳静止了——他说过,再让他看到她,会杀了她!

第39章 求娶

“姬妾?”梁樾的声音带着危险、凉薄。

宁纾不由心颤, 赶紧解释:“我、小人是被他抓来了!多谢君侯相救, 小人这就离开。”

可是梁樾不发话,这满屋子的兵戈, 她根本寸步难行,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小人自出了侯府, 就被抓来,没想到会再遇到君侯。”再说了她又不是自己找上门, 这不是巧了么?干嘛这样, 好像她真像个逃奴一般。

梁樾依旧不说话,宁纾不敢抬头看,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里有没有杀意,但是四周士兵们的窥探视线和呼吸声都变了, 显然是在猜测她和梁侯的关系。

仿佛过了很久, 又仿佛不过片刻,就在宁纾快要撑不住准备慷慨赴死或者跪地求饶的时候, 梁樾出声了。

“我何时同意你出府?”

???

宁纾瞪圆了眼睛, 惊讶抬头:不是他说, 不想死就离开的么?

什么意思?

是杀她?还是不杀她了?

梁樾没说, 他淡漠的眼神从宁纾身上一收, 转身出了厢房。

宁纠既死,他自是回宫向宁王复命。而留下的宁纾心情颇为复杂,不过来不及细细消化这个复杂,就被诡异的气氛给笼罩了, 这具身体只要穿着衣服就被当成女扮男装,梁樾一走,四周原本就好奇的窥探,立刻化为嗡嗡的议论声了:

梁侯的姬妾……

被公子纠抢了……

梁侯上门杀了公子纠……

饶是宁纾脸皮现在堪比城墙,也着实受不住,想到万一被梁樾听到,指不定不高兴之下会迁怒自己,她现在是跑路?还是按照梁樾说的“我何时同意你出府”回去伺机完成任务呢?

跑路也不过是不到三个月的命,而回去,有可能被梁樾揪出来她破坏他计划的事。

怎么办?

但是……宁纾咬咬牙,富贵险中求,既然横竖是个死,万一成功了呢?

就算梁樾现在是恐怖又变态,她,也豁出去了!

反正又不是她本尊,她也安顿好了庆的弟弟喜,那么,女装穿就穿了!要是还有别的……不想了!

天色渐暗,星星点点的灯火初上,不过从为政殿到宁宫门,短短的一段路,宁太子酉却仿佛走在荆棘满地的荒原上,内心寸草不生。整个宫殿群的勾檐斗角,在灯火下的阴影,仿若吞噬人心的怪物,春天的风带着干燥的沙土,也预示着饥荒和死亡的接踵而至。

自从长大后,太子酉就很少与父王有过亲近,但是今日父王居然宣召他一道用晚膳,关心他的起居、饮食还有子嗣绵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父王不至于,但是他还是战战兢兢地只用了一点点,一口酒都没敢喝。可令他心惊的是——父王同样也是。

父王,他究竟下没下毒?

今日,父王是在试探,还是真的要对他下手了?

宁纠之事,究竟主谋是梁国子,还是父王?

禁粮食外运,是针对有可能的干旱,还是针对晋国?

那么禁晋丝呢?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在宫门处停下,跃马而下的几个人,也由远及近。

太子酉这才惊觉,此刻已经灯火通明,夜色四合。

当前一人,丰神俊朗,英姿勃发,正是梁国子。

“殿下。”梁樾一礼而过。

太子酉却叫住他,目露复杂:“梁侯觉得公子纠一死,宗室将对你如何反应?”

“宗室如何,殿下当问宗室。”梁樾根本没有思索,仿佛跟宁酉在聊天,面上依旧清清淡淡。

太子酉讽刺一笑,继续问:“梁侯觉得我们若是对晋一战,何人能敌晋王子成?”

“此事自有朝臣商议,大王定夺。”梁樾答得依旧很敷衍。

“好。”太子酉心头的郁愤在也弹压不住:“梁侯可知楚国吴起故事?”

楚王信重吴起,用其变法,削弱宗室,使得国力渐强,兵震天下,而吴起自己却因此得罪太子、宗室,以至于在楚王死后被群起杀害,下场惨烈。

梁樾清粼粼的目光,并没有一丝波澜:“樾,八年前曾在梁国见过白虹贯日,不想八年后竟然又得见苍鹰击于殿上。殿下,臣还有事禀报大王,这就别过了。”

苍鹰击于殿上!

他送来的巨鹰,不是死的,而是发狂后被杀了的么?

梁国子的步子不缓不急地往为政殿而去,却好似有千刀万仞在宁酉的心上剖开……彗星袭月、白虹贯日、苍鹰击于殿上,皆是国君被刺身亡前的征兆……所以,父王恐怕有人得知天意,起了刺杀之心,隐瞒了鹰的事……却将巫喑五马分尸,对宁纠痛下杀手……

……苍鹰击于殿上,鹰只是个畜生,突然发狂很是平常,为何偏偏在殿上发狂,又是何人将它带入父王殿中,那个人为何令父王深信这是上天的警示而不是人为?究竟是何人?梁姬、梁樾,非我族类,父王必然不信,那么是谁呢?

……苍鹰击于殿上,若是他没有献鹰,而是送巫喑进宫,那么此刻巫蛊之事爆出,或许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甚至身首异处也不无可能,父王必定即刻与晋国开战,那么母后怎么办?小纾怎么办?

……苍鹰击于殿上,父王忌讳死亡、隐瞒此事,却不断地激怒晋国,意欲挑起战端,难道……

太子酉脑海中一个念头如同天雷火石,一闪而过……父王的野心抱负,不止是鞭笞周边小国,而是逐鹿天下,如今诸侯咸服,唯有晋国,他这么着急,莫非,莫非……父王的病……

太子酉惊恐地想起,巫喑再三说的话:大王的病非我能救。

巫喑有多少本事,他是清楚的,稍微比一般的巫医高明一些罢了,他凭什么敢对父王这么大放厥词?又是何人给了他这等自信?父王想要续命……巫蛊……苍鹰击于殿上……父王突然暴怒……巫喑五马分尸……宁纠夷三族……

太子酉的心仿佛被湿漉漉的手紧紧攥着,不能呼吸。

疼痛丝丝缕缕地从四肢百骸传来,细细密密,隐隐约约,宁王慢慢啜饮藩属进献的葡萄酒,似乎只有这琥珀色的液体,能够让他忽略掉这种感觉,把精力集中在政务上。

不远处,梁姬带着小儿子戏乐的声音传来,小儿不知愁苦的干净清透的声音,令宁王生出一丝艳羡,他不算老,甚至朝会之时所见的臣子,大多比他要老,可是作为一国之君,他的确不算年轻了,他嫉妒那个经历三朝的太傅,随意找了个由头将他发配去长城监工,可这样仍旧不能缓解他的焦虑。

宁王将手中的绢帛丢开,嘴角扯出冷笑,这是晋使呈上的国书,张口借粮,闭口催促晋成与宁纾的婚期。

“陛下,梁侯到。”

年轻的小国王子,如今的宁国上卿,不卑不亢地行了进来,一礼:“大王。”

宁王着手提拔了不少这样的异国王族,一方面展示自己仁德,安抚新归附的土地;一方面昭示自己武功,威慑诸侯;更为主要的是,这些人在宁国除了他,再无依靠,只能为他是从。宗室那些人,总得用刀收拾,宁纠的事,这个小儿干得很不错。这些年,能够有本事、有胆子,不怕宗室反噬的,只有梁樾一个。

宁王瞥了一眼梁姬母子的方向,或许,因为野心……他腹内嘲讽一笑,面上却是温容。

“宁纠勾结巫喑谋害寡人之事,你做的很好。寡人要赏赐你。”宁王露出长辈般慈爱的目光:“听闻你在梁国时曾议过一门亲,后来不了了之。如今既已是梁侯,有寡人为你做媒,宁国贵女,你尽可求娶。”

梁樾皱了眉,没有露出羞涩,似乎面色变幻,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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