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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 第7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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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镇国公回头看向亲家。

“什么事?”陈弦不解。

镇国公冷笑两声:“今年是大选之年,”所以他哪来的信心能在三个月之内给儿子娶上媳妇?

陈弦愣在当场,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瞧着他这样,镇国公心里头畅快了,双手背在后哼起军中小调,回府收拾行李准备赴南千门大营。

听着这欢畅的小调,陈弦品出味了,追上唐嵕:“你这是不满皇上派我和你两人去练兵?”

“练兵有领兵布阵杀敌难吗?”被看破心思,唐嵕也不虚:“你还是在府里用心给儿子娶媳妇吧,练兵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那不行,”陈弦大跨步越过唐嵕:“皇上是属意我们两人担此重任,你年事已高不要逞能。”

这话唐嵕就不愿意听了:“你说谁年事已高?”

“说你……”

韩逾出了宫门,正要上轿,就闻哒哒马蹄声,侧首望向声来处,见一青蓬马车从宫廷来,双目微不可查地一缩。

这是又有妃嫔自请离宫修行了?

坐在马车里的正是郝昭媛,着一身素衣,眼中含泪却异常晶亮,压抑着放声大哭的冲动,心在飞扬。

离开了,时隔多年,她再次闻到了烟火味。低低抽泣,嘴角慢慢上扬,贪婪地吸纳,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回了武静侯府,韩逾直接去了前院书房。书房里,武静侯正等着,只等来了人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那忤逆子跟抄家似的直奔他的那些珍藏。

哗啦一声,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盒子掉地上。

“你发什么疯?”武静侯心疼得冲上去要捡。

“我发疯?”韩逾冷嗤一笑:“我看你才是疯了,送了一个女儿进宫还不够,竟由着那女人送第二个进去。你是觉得武静侯府的根基牢靠,不会坍塌吗?”对这个父亲,他和逝去的娘一样,很失望。

手才碰着一只紫檀木盒,听着这话,武静侯就顿住了,敛目细品韩逾的话,宫里出事了。有了这个认知,他快秃了的眼睫颤动了下,用力咽了口气,沉声问道:“是淑妃还是璐女?”

“有区别吗?”韩逾眼中星火跃动:“她们都是你的女儿,谁生事,武静侯府都逃不过。”

武静侯最讨厌人说话阴阳怪气不爽快,霍的站起叱问:“你倒是说清楚呀?”

看着他气急的样子,韩逾不禁冷哼一声,其中满是不屑:“有暗子试图接近淑妃,皇上要我三天之内把东西交出来,”见他眼神虚晃了一下,心一沉,果真还有不干净,上前一步,脚直接踩踏在一只木盒上,“你是现在交,还是带着韩氏一族下诏狱再交?”

稳了稳心神,武静侯不敢直视儿子:“接近淑妃的是何方势力?”

“皇上没说,你觉得我敢问?”韩逾嗤鼻:“都到了要皇上开口的地步了,你竟还想知道是谁找的淑妃?怎么你心里头有主?”

“武静侯府上上下下只忠于皇上,绝无二心,”武静侯一把推开还在逼近的儿子,心头好也不捡了,回到书案后坐下。

韩逾被他推得后退了半步:“既无二心,那就把所有不该霸着的东西都交了吧。”他心里还有一个打算,性子不沉稳的璐女不能再留在宫里了。

好在她还未得皇上宠幸,在乌月庵待几年,改名换姓另谋嫁应不是难事。

坤宁宫,皇后午歇起用了一盅核桃鱼汤,着宝樱去书房把棋拿来。这棋盘刚摆上,慈宁宫的首领太监鲁宁就来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公公请起,”说实在的,李安好还挺喜欢这鲁宁的。不多事,也不仗着身份拿大,规规矩矩地做他的慈宁宫首领太监。

鲁宁起身:“太后请您过去一趟,娘娘您身子便利吗?”

“公公先回,本宫捯饬一番就过去面见母后,”李安好也不问什么事儿,这宫里一下子痴傻了一个,两个被抓,还有一个今晨离了宫。太后能坐得住吗?

“那那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待李安好点首了,鲁宁才退,只才退了两步又顿住扯着嘴角干巴笑着:“娘娘,太后说什您听听就罢,别往心里去。”

李安好莞尔,看来太后是蓄积了不少郁气在等着她:“公公好意,本宫心领了。”

“娘娘抬举奴才了,”鲁宁也是怕,现如今皇后怀着龙子,不同以往,若是在慈宁宫有个什么差池,皇上还不得活撕了他们?

可关键是他怕没用,太后不怕。这若是摆在旁人家养娘身上,感情不亲厚的养子媳妇揣了崽子,聪明的不都离着跑。

太后倒好,皇后这头还没满三月,为了几个无宠的妾妃就把召人去慈宁宫训斥,这……这哪说理去?

出了坤宁宫,鲁宁又急急忙忙地往太医院,他得防着一出,把太医先叫到位。到时两位主真斗起来,要是有什万一,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李安好换了身袄裙,围上斗篷,带着九娘、小雀儿、地辛几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慈宁宫。

她到时,姜苁灵、姜明父子已候在庭院中。进了大殿,见太后着一身明黄凤袍端坐在主位上,她快步上前行礼:“儿臣请母后安。”

太后打量着李安好,见她面色红润,心头发堵,抬手示意守于一旁的鲁宁:“去把皇后扶起来。”

几乎是话一脱口,鲁宁就动了,大跨步靠近。

九娘和地辛可用不着慈宁宫的人,一左一右小心地扶着皇后起身。

鲁宁略有尴尬,不过谁扶都一样,没事就好。

李安好也不客气,来到太后下手位置落座,浅笑着看向主位,明知故问:“母后寻儿臣来可是有事?”

“这两天哀家的耳朵都不得闲,”太后幽叹,转眼回视皇后,意味分明。

“不得闲也是您爱操这份心,”皇上态度都摆在那了,她也不跟她虚与委蛇了:“您身子抱恙,宫人们都晓得不能扰您清静。若不是您问,谁有那胆敢把话传到您耳边?”

这话音一落,殿里伺候的宫人纷纷跪地,极为惶恐地回道:“奴才(奴婢)不敢。”

就知道会这样,跪着的鲁宁后背生汗,心突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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