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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同人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 第14章

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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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最受冷落,最被敌视的那段时间,傲气得不可一世的祢衡也没有甩袖离开此地他自然也不会走,至少不会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这种理由离开。

孔融不知郑平心中所想,再次叹了口气:只可惜德祖赴豫州外任,不能送你一程你在许都这一二年,我三人还未好好聚过。

郑平听到德祖二字,第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这是何人。

后来想到《三国演义》里被写入祢衡之口的某个经典名句: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前者说的是孔融,后者指的是杨修,这才明白孔融口中的德祖指的是谁。

杨修,字德祖,鸡肋典故的持有人,在《世说新语》中留下大幅篇章。不少人认为他太聪明且太自作聪明,过于了解曹操的心思而被杀。

且不提杨修被杀有多少政/治因素,又有多少是他自身的原因。出身名门望族的杨修确实是个极有才华的人,这份才华,让眼高于顶的祢衡都对他高看几分。

郑平知道三国演义里的这句话,但他没想到祢衡原来还真的与杨修有交情。

假若祢衡不是意外殒命,他们三人最后都会或直接或间接地死于曹操之手想到这,郑平突然觉得祢衡击鼓骂曹的行为很有先见之明,至少骂回了本。

坐上马车,轮轨铺陈。郑平回头遥望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的孔融,又将视线略微上移,定在旌旗飘扬的城墙上。

角台的边缘,一个瘦削的身影依靠在墙垣上,身体略微前倾,正含笑看着他。

对上他的视线,那人随意招了招手,聊作招呼。片刻,他举起手中的酒樽,饮尽杯中之酒,翻转樽底。

正是送行祝福之意。

身边没有酒具,郑平无法酬谢,只得略微颔首,略表谢意,继而收回目光。

角台上,站在郭嘉旁边的卫兵似与他相熟,见他如此行径,不由好奇地问:郭祭酒,你在和谁敬酒?

郭嘉惫懒地转身,倚着城垣坐下,提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

敬天,敬地敬当敬之人。

卫兵将视线投向城外,入目之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并不能找到接受敬酒的目标。

郑平坐着马车北上,大约赶了半日,他侧耳倾听鸟鸣,吩咐车队停下。

护卫队长面露不解:恩主,天时尚早,为何叫停?

刚一说完,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祢衡身份非比寻常,或许是他坐车许久,觉得不舒服,故而叫停。自己不该多嘴。

郑平并非因为不适而叫停车队,但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指着前面的农舍,派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去敲门,询问是否能够借这一家的院子,略作休整。

院门打开,一个衣着不俗,年轻貌美的女子冷淡而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管事也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竟然会隐居着一位贵人。

坐在车上的郑平看得更仔细些,他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了女子身上的布料与做工非比寻常。这个女子即便不是世家贵女,也是皇亲贵胄。

你们有何事?

女子的声音亦带着几分冷意,好似冬日的清泉,几近凝结成冰。

听管事说完来意,女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

进来吧只不过外子病重,恐惊吓到各位。

院门敞开,众人皆看到躺在院中藤椅上,目露痴呆状的男人。

第25章 狂士楚歌

说是藤椅,实际上与现代的椅子截然不同,更接近这个时代的榻,只在靠背的位置垫高了些,便于倚靠。

躺在上方的男人不过弱冠之龄,皮肤白皙,眉目端正,身上穿着的衣物同样简洁而精美,乃是编得极密,绣着暗纹的绫织。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富家子弟。

这对夫妻出身富贵,却单独居住在这荒山野岭,身边没有多少侍从伺候院中不见仆从,方才管事敲门,竟然半晌无人回应,还要劳驾女主人亲自开门着实令人稀奇。

更让人诧异的是,院子里的男人不仅神态呆滞,听见门口的异响也一动不动,如同一个不会动弹的废人,继续瘫着。

管家敛去眼中的异色,还来不及问候,便看到男人微张的嘴角留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

为他们开门的女子连忙跑了过去,从怀中掏出手绢,替男人擦去流淌而出的口水,头也不回地对他们道:几位请便,妾还要照顾夫君,顾不上招待,勿怪怠慢。

口水淌到女子手上,女子却一点也不嫌弃,动作仔细而周到。

这样的情景,搭配男人身上的锦衣华服与冷峻优秀的长相,竟让人莫名觉得瘆得慌。难怪女子刚才在听到他们的来意后,竟说出家中夫君可能会吓到几位这样的话。

管家没有贸然进屋,而是退回郑平身边。

恩主,你看

郑平没有因为这一幕而生出特别的触感,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猜测着眼前这对夫妻的身份。

非富即贵的一对夫妇,住在荒山野岭,身边没有侍从伺候。这倒也罢。但在乱世,又是如此人迹稀少的地方,即便二人没有携带任何昂贵的物品,光凭女子清丽的相貌与窈窕的身段,以及这一身布料衣裳就能引来贪婪者的垂涎。

就算此二人运气好,一直未碰上凶恶的歹人,可这名妙龄女子伶仃地居住在荒郊,身边只有一个状若痴呆、不会动弹的丈夫,她就一点也不害怕?女子在见到他们这一队陌生人时,眼中并无任何畏惧之色,只有几分正常而冷静的打量与警惕。临到最后,还坦然地同意他们在此休整的要求。

如此反常行径,若非天生心大,必定有所凭仗。

郑平起身下车,坐在驾车之位的侍从立即先一步跳下,伸手相扶。

郑平动作一顿,顺着侍从的手安全着陆。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色泽清雅、袖口缠绕流云纹的深衣,敛去属于原主的锋锐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弱而随和的大家公子。

他缓步走到院门前,向二人行了个士礼,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郑平,自许县而来。方才路遇此处,闻见鸟鸣清冽,恐天色有异,故厚颜前来叨扰,借二位院舍略作休整。

类似的话刚才管事已经说过一遍。此时由郑平这个主人再次述明,更显尊重之意。

女子听他说到许都,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倒是听到后半句,敏锐地捕捉到郑平话语中透露的别样信息。

天色有异?怎么个有异法?

郑平神色间溢出几分倦怠之意,似因为长途跋涉而感到疲累。

但他恪守世家君子之仪,不好对他人的询问怠慢轻忽,遂强自打起精神,认真地答道:

不足半刻,时雨将至。

在郑平身后,因为视角问题而被隔在门外的几个护卫纷纷流露出诡异的神色。

尤其是亲眼目睹过祢衡狂态的几人,对比记忆中脱衣赤膊,一边把鼓敲得震天响,一边声若洪钟骂得人眼冒金星的狂士,眼前这个作出羸弱之态,彬彬有礼的文士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仿佛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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