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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同人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 第11章

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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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对郑平已是有了点佩服之意。既然按照郑平的计策摸到了关键的线索,他便按照之前郑平事先说好的方案,摆出一张威严的脸,用力一拍桌案。

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县尉的脸扭曲了一瞬,在覃绰的眼中,则是县尉对他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本来他就被郑平的话惊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信了七八分,见到县尉的狠色,剩下两三分的怀疑也被吓得飞灰湮灭

原来祢衡说的都是真的。县尉一定是知道了真相,这才对他露出这般狠厉的表情。

覃绰几乎被吓破了胆,两股战战,不敢再作狡辩。

县尉疼得龇牙咧嘴,哆嗦着收回手,藏在案后轻轻搓揉:你招还是不招?

哪怕已有在劫难逃的预感,覃绰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主动供认此事。

这几人我确实认识,但我不知道他们供认了什么或许其中有不尽不实之处,恳请县尉,让我与他们当堂对峙。

若非被郑平抓了个正着,又猝不及防地落入圈套,还听到同伙供认不讳的消息以覃绰的诡诈与伪装,不可能这么快露出破绽。

但他好歹没有真的犯傻,主动承认一切。他既没有再次否认自己的罪行,也没有承认,而是模棱两可,提出要和其他人对峙的要求。

为了掩饰内心的想法,他低着头,没有看到县尉在听了他的要求后,又朝郑平投去惊讶的一瞥。

覃绰的后续反应,竟然又被郑平说中了。

县尉压下心底的复杂想法,对站在门口的公差道:来人,将这份名册上的几人带上来。

旋即转向郑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县尉唤郑平出门的时候还是一身的威严与正气,一出了门,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立马秒怂,客气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讨好,询问道:

祢处士,莫非真有青杏大盗这一号人,犯案后爱在失窃者家中用刀具刻下青杏叶的纹路?

接收到县尉好奇而又极富求知欲的目光,郑平意味不明地轻笑:

布告上只说青杏大盗出没,作案后会在失主家中留下一片青杏叶,没说这片叶子是真的树叶,还是刀剑的刻痕。

县尉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睁大眼。

若覃绰留下真正的青杏叶,那么青杏大盗便喜欢用刀剑留下青杏叶的刻痕;若覃绰留下刻痕,那青杏大盗自然是个喜欢在现场扔青杏叶的盗贼。

城中有青杏大盗出没,本来就是县衙请示过曹操之后放出的假消息,青杏大盗留下的是怎样的青杏叶,当然由他们说了算。

县尉意识到其中的阴险之处,越加觉得郑平这人不好惹。

他的态度更客气了一些。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肯定这青杏大盗子虚乌有,乃是郑平随口编造出来的角色。

县尉不知道的是,这青杏大盗其实真的存在,只不过这人并非活在大汉,而是郑平前世认识的熟人。

即便是诈谖的谎言,基于真实而编造的谎言也比凭空虚构更容易取信于人。

青杏大盗之所以被冠以青杏之名,确实和他喜爱用短刀刻青杏叶的这一行为有关。但是对不认识青杏大盗的寻常人来说,听到留下青杏叶这几个字,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现场留下青杏的树叶,而不是用刀刻。

郑平道:等名册上的几人归案,县尉勿忘了按我们事先的约定,将几人押居别处。

这是自然。县尉一口应下,又想起堂内的覃绰,我们先审其余几人,恐会耽搁不少时间,是否会让覃绰这边生出疑心?

不必担心,正是要他尽情遐想才好。

原来,郑平说的其他人都招了这句话是假的,只是为了诈一诈覃绰。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县衙不可能因为郑平的几句话就去抓人。

而就在刚才,根据覃绰看见名单时的哑然失态,县尉基本可以肯定名单上的人确实与案件有关,和覃绰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派人去请剩下的几人,先行审理。县尉通过郑平有次序的安排,隐约知道郑平是想打一个时间差。但要怎么让这些人认罪,这是县尉怎么也想不透的地方。

他多了一分自己也没料到的期待,吩咐衙吏开道,带他们去中堂左边的审室。

县尉让郑平坐在审室中等候,谨慎周到地让人送了专供饮用的丁香水过来,自己去后面仅一墙之隔、可供旁听的小房间,准备看郑平如何发挥。

他也给自己叫了杯丁香水,饮了一口,唇齿生香。

正清闲舒适,准备歪一歪身子,坐得更舒适的时候,房间的小门开了。

县令先一步进门,还侧身相让,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县尉一惊,下意识地坐直,起身相迎。

一袭秋色朝服率先跨过房门,闯入视线。随即是颀长适度的身型,文雅清宁的容貌,随着行步而左右晃动的印绶与佩剑。

来人竟是司空曹尚书,侍中荀彧。

县尉不明白荀彧为何会和县令来这处地方,不敢托大,连忙上前说明情况:隔壁稍后将作审理案件之用,恐怕会打扰荀君与令长

后知后觉地接收到县令的眼神示意,县尉闭了嘴,眼巴巴地看着县令与荀彧。

荀彧含笑道:听闻衙中恰有一案,举案者乃祢正平。恰好我与祢正平有旧,故前来问上一问此案是否准允旁听?

县尉:

他差点就直白地脱口而出:荀君说的有旧,是指祢正平说你只有脸好看,可以凭着颜值去吊丧这样的有旧吗?

好在他混迹官场多年,没有因为几次三番的震惊而昏了头。

他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虚弱地道:自然可以

于是,县尉便与顶头上司以及更加大n号的顶头大佬,一同在狭小的房间里坐着,相对无言。

荀彧坐姿端正而挺秀,长睫微垂,静得好似一幅闲雅的墨画。

坐在他旁边的县令与县尉同样坐得笔直端正,却显得几分不自在与僵硬,显然,哪怕荀彧中正平和,不难相处,他的到来还是让两人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荀彧敏锐地察觉到二人的异状,状若闲聊地问了几个问题。一问一答间,二人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不再觉得难熬。

侍从奉上蜜水,荀彧没有饮,侧耳聆听隔壁审室的动静。

几声不甚清晰的叫骂声传来。

原是去找人的公差回来,正押着名册上的几人,从庭院进了隔壁的审室。

郑平早已察觉隔壁房间不止一人,他没有在意,挂着与原主如出一辙的神态,用如刀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划过。

几人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除了一个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的富户子弟骂了几声,其余人都不敢作闹,只一个劲地向公差旁敲侧击,询问缘由。

等到他们看到审室中的郑平,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有一两个的眼中闪过心虚、不安的情绪,剩下几个都恼恨地盯着郑平。刚刚骂了一路的富户子弟正是其中翘楚,不但露骨地对郑平露出敌意,还就地开骂,听得审室中的主簿脸色难看,恨不得捂耳朵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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