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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同人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 第1章

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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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曹营的中坚力量全部损了个遍,最后还要强调上面几句都是我发自真心的夸赞,剩下的花瓶、饭桶以及菜鸡,连让我提一嘴都不配?

即便是以口不留德著称的郑平,此刻也不得不震惊于青年拉仇恨的能力。

随后,他有幸目睹了青年的各种作死四处损人,脱衣鼓曲,击鼓骂曹,把曹操气得胡须倒翘,恨骂一句:

竖子祢衡,孤杀你,如杀鸟雀尔!

被许都实际掌权人清晰地表现出恶感,无异于被判了死刑。

许多曾被祢衡口头得罪、怀恨在心的路人甲乙丙,如同得到了特赦的信号,对祢衡目含讥嘲。

祢衡在骂完曹操后,对曹操的反应毫不在意,随手把鼓槌往地上一丢,赤身果体、大大方方地往家里走。

然后

然后他就被人半路套了麻袋。

郑平:

如果他看到的这一切是祢衡生前的记忆,如果他借体还魂的人确实是祢衡那就难怪他为什么会大半夜倒在院子里,浑身赤/裸、一身是伤了。

敢情那些伤口,还真的是被套麻袋打出来的。

自祢衡被麻袋套牢,梦中的视野便陷入了逼仄的黑暗中。耳边的怒骂宛如被盖了一层罩子,含糊而零碎:

终于逮到他了!

得罪了曹司空,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你们小心点,别把人打死了。

一番拳脚后,打人者跑了个没影。

被套了麻袋的祢衡连着麻袋一起倒在地上。有一队卫兵路过,见地上倒了个人,忙招呼同僚过来救人。

结果卫兵们掀开麻袋,发现挨打的是祢衡,一腔热心顿时熄了,意兴阑珊。

哦,原来是他。怪不得

看他被打,我竟半点儿也不奇怪应当说,以祢生得罪人的势头,直至现在才被截道,才是怪事

你且少说两句,卫兵长低斥了一声,看向祢衡的视线不具备任何关怀,却也没有恶意,祢处士,你可妥当?是否需要我等送你一程?

祢衡表示拒绝,顺带用不见血的嘲讽扎了刚才幸灾乐祸的卫兵两句,气得他们直跳脚。

最后他独自一人昂首阔步地回了家一进门就倒在院子里。

梦境或者说是记忆在这一幕画上句号。

等郑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他没有急着起来,只平躺着,遥望那木屑垂落的天花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番事故的前因后果、孰是孰非姑且不论,原主纵然行止失宜,到底也不该因此枉丧性命。

可若此地确为东汉末年的许都,原主是那史书中载了寥寥几笔的狂士祢衡那个嘴贱与文才齐名,文不加点,让大了他二十多岁的孔融折身下交,被诗仙李白多次写诗缅怀的祢衡那么,即便他挨过了这次的死局,他也活不了几天。

因为祢衡多次不分场合,狂悖无礼,骂人的语句又花样繁多、刀刀见血,每每能骂得人七窍生烟,曹操对他的容忍度已经突破了极限。在击鼓骂曹事件后,曹操不顾孔融的劝说,让人快马加鞭把祢衡送给刘表。

刘表初时大爱祢衡的才华,但在领略他的刀刀见血后,亦表示自己消受不起,将这颗祢皮球踢给了冲动易怒的黄祖。

黄祖素来不是个能忍的,哪怕再爱重祢衡的才华,也忍受不了他的口出不逊,用不着别人挑拨,就气得当场叫人格杀了他。

从表面上看,黄祖才是杀死祢衡的罪魁祸首,可细读那段记载,幕后推手远不止一人。

郑平对此心如明镜,更明白接下来他若不采取行动,纵使曹操不派人护送他去荆州,他也会被城中各种明枪暗箭侵扰,走上与历史上记载的祢衡别无二致的结局单从套麻袋这件事便可看出祢衡的人缘有多糟糕,那张利嘴,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原地躺了一会,等到肚子咕咕叫,郑平才慢吞吞地坐起,在箱箧中翻找衣物。

几件布料柔软、云纹精致的衣裳在他指尖停留片刻,被他毫不犹豫地放到一边,另选了舒适简朴的葛衣。

刚穿好外袍与胫衣,院外便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郑平瞥了眼院内的刻漏,发现天时尚早,不知是谁赶着时辰过来寻他。

莫非曹操昨日回去后越想越气,打定主意要来处理我这个刺头了?

面对即将有可能撞上的危机,郑平心无波澜。回忆昨日梦境中祢衡的神情与动作,他收起懒洋洋的仪态,一步代入祢衡这个角色。

他三两步走到院门前,拉开门栓。

门外站着的不是曹操派来的钦差,而是一个粗衣麻履的年轻学子。

正平,听闻你昨日受了伤,我过来看看

郑平在祢衡留下的那段记忆中精准地找到眼前之人的身影,唇角的弧度弯得深刻而玩味起来。

第2章 狂士楚歌

穿着粗衣的学子名为覃绰,他未曾注意到郑平别有意味的目光,只腼腆地站着,摆出一副友爱热心的模样。

你现在感觉如何?我方才去东市买了一些止血化瘀的药材,快把它熬了

视线在对方的鞋履上一触即离,郑平忽然道:东市与此地来回至少一个时辰,现下不过辰时三刻

覃绰局促地挪了下脚,做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开口解释道:一早去学舍,听闻正平昨日被宵小所伤。绰心中忧虑,便与博士[1]请了假,徒步去东市找了这些药来莫说这些了,先把这些药熬了吧,我来帮你

见覃绰这般我为你好,但我不会邀功,我就是为你好的做派,郑平意兴阑珊地抬眸:

你有心了。

昨日才下狠手把人打得半死,今日就起了个大早拿药过来献关怀,不是有心是什么?

覃绰没听出郑平的话外之音,但本能地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舒服。

又不是上级官员夸赞下级随从,什么叫你有心了。

不爽归不爽,覃绰却并未多想。他与祢衡相处了大半年,深知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德性,因此,尽管心中不快,他也只是扯了扯僵硬的脸颊,继续扮演热心助人的好邻居:

你我同行避祸,在许都人地不熟,正是该相互照拂

郑平听他翻来覆去尽是虚伪拧巴的话,顿时失了观望的兴致。修长苍白的手指接过覃绰手中的提篮,顺势打断他未完的话,另一只手掩上门扉:

既如此,这药我便收下了。

等等覃绰见郑平接过药篮就准备关门,不可思议地抵住门板,你要将我关在门外?

郑平回了他一个那不然呢的眼神,轻笑着反问:你可是要进去取药钱?

怎会。覃绰被这神来一笔打得有些懵,觉得祢衡这话根本让他没法接。

可他才说了守望相助的话,再怎么也不能打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否决后,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让祢衡迎他进门,就听祢衡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这就好,随即,门板被毫不客气地关上,险些夹到覃绰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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