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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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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儿啊,你还是需要磨砺啊,你只看到你爹我被同僚嘲笑,却没有发现陛下最近对你爹我的关注开始渐渐多了起来。王勐捋着胡须,显得心情很好。

从前因为他的身高原因,明明是个三品官,却屡屡不得陛下重用,是所有尚书中最不受欢迎那个。

但是,自从宸王挖了他家梅树之后,最近陛下竟然有意无意的在朝堂上提及他,就连他无故请了病假在家,陛下也多有问候。

一株雪梅,能换来陛下的青睐,这买卖不亏。

有吗?王寅顿了顿,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王勐扯了扯胡须,看着自家的憨儿子,抽了抽嘴角,你呀,往后还是多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吧,那些不相干的少关注,我已经让你娘关了大门,你最近几个月,就静心在府里读书,什么时候能够心平气和下来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出府了。

什么!王寅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会将自己禁足。

而且他这次并没有犯错,反而是来帮爹爹鸣不平的,结果好话没捞着一句,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勐看着面前上蹿下跳满是不服气的儿子,十分无奈。

看来以前还是太过宠溺这孩子,才把他宠成这副顽劣性质。

好在为时不晚,那宸王都能浪子回头,相信他从现在抓起一定也能把自己儿子调|教成一个可用之才。

谢安澜还不知他现在已经从反面教材,变成了正面教材,让不少家中有纨绔子弟的家庭看到了希望,从而引发了一场场家庭教育。

他一大早就去了城外,从谢苍溟的手中交接过军队。

总共一万精兵,其中三千是火|药营的,剩下七千全是谢安澜的护卫。

也就说安排保护谢安澜的人,比去打仗的人还要多上一倍。

看得出来,谢苍溟还是用了心的。

七弟,皇兄预祝你们凯旋。谢苍溟亲手为谢安澜斟上一杯凯旋酒。

借皇兄吉言。谢安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离别再即,谢苍溟也不禁伤感起来,七弟,一路保重,皇兄在帝都等着给你摆接风宴。

皇兄,也保重!

谢安澜骑上陈桂牵来的千里马,对着谢苍溟拱了拱手,一夹马肚,扬起阵阵尘土,开始启程。

随着他的离开,他身后的七千精兵也立马调转方向,整齐划一的向他离开的方向缓慢驶离。

谢苍溟站在城墙上,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为止,才摆架回宫。

谢安澜骑着马,一直驶出了两三公里外,确保谢苍溟看不见了,这才两股颤颤地下了马。

这没有马鞍的马骑起来真是折磨人。

陈桂也骑着一匹马,跟在后面保护谢安澜,见谢安澜下了马,他也跟着下马。

刚想开口询问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就见大道旁驶出了两三辆马车。

殿下。陆乘舲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看见陈桂,点头打了个招呼,陈公公。

王妃?陈桂傻了眼,不会是王爷去打仗还要带上王妃吧。

谢安澜才不管陈桂的想法,把千里马的缰绳扔给了他,自己两三步就上了陆乘舲跳下来的那匹马车。

一进到用各种丝织品铺好的马车内,谢安澜就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撩起宽厚的裤腿,只见大腿内侧都蹭红了一片,相信再骑一段路,准会磨坏皮。

王妃可是要跟随王爷一起上战场。陈桂从最初的震惊中回味过来后现在已经转为淡定了。

陆乘舲暗暗感叹陛下身边的人心思之灵敏,遂点了点头,从帝都到西北,路途遥远,王爷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有我照料,王爷也多一分妥帖不是。

陈桂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陆乘舲,也没有拒绝,王妃此言有理,是老奴没有考虑周全。

谢安澜在马车里都听到了那七千人即将汇拢的声音,撩起车帘对外面说话的两人道,启程了,你们两个谈好了没。

好了。陆乘舲对陈桂报以歉意的笑笑,随后进入了马车。

陈桂牵着马匹来到谢安澜的马车外,好言好语地劝慰道,王爷,出来骑马吧,虽然马车坐着一时轻松,但道路崎岖,车都颠簸,还不如骑马舒服。

谢安澜刚才骑了一小段马,就知道了其中滋味,打死都不愿意再骑,不了,你自己享受吧,我陪着王妃两人坐马车挺好的。

末了,谢安澜想了想,又道,陈桂啊,要是你骑马骑累了,本王不介意让你一个蹭个坐啊。

陈桂笑笑,白皙的脸上露出几丝细长的鱼尾纹,在心中直道,王爷终究是没有吃过苦的,以为坐马车舒服,其实不然。

在帝都城那全是由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坐马车当然舒服。

一旦出了城,崎岖泥泞的道路,颠都能把人颠死,除非行驶缓慢。

但他们是去打仗的,每日行程都是有定数的,想要缓慢舒服地行驶,注定是不可能了。

现在王爷还没有体验到那种痛苦,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等王爷亲身体验到了,到那时不用他说,王爷自己都会从马车里爬出来骑马的。

陈桂心里这般想着,便也不再劝解,翻身上了马车,跟在谢安澜马车的不远处一路保驾护航。

殿下,把裤腿撩起来吧。车内,陆乘舲早以注意到谢安澜不自在的坐姿,没有多说就从马车的内壁找出一个瓷白的小药瓶来。

咳,我自己来就好。谢安澜脸色微微不自然,他刚才已经自己偷偷检查过,被马腹刮蹭过的位置挺尴尬的,就不用麻烦陆乘舲了。

陆乘舲静静垂下眼睫,没有说话,靠在谢安澜的腿边,纤长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卷起他的裤腿,直至最顶端。

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小白瓷瓶里用小拇指的指甲挖出指甲盖的药膏来均匀地涂抹在谢安澜的大腿内侧。

别说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蹭伤处还挺舒服的,极大的缓解了皮肤的灼热感。

殿下,赶路最忌讳的就是带伤,一路舟车劳顿,伤口不能及时得到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那时再想医治可就难了。

谢安澜抿了抿唇,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陆乘舲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狡黠,想要窥视他的肉|体,直说。

*

队伍一直行驶到夕阳西下,这才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扎营。

谢安澜这时才堪堪转醒。

马车上装了防震装置,陆乘舲又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两层被褥,大大降低了马车内的颠簸,路途无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这会正是所有人都无精打采时,唯独谢安澜显得精神奕奕。

无所事事地在营地里闲逛着,好奇地看着他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其实古代的扎营很简单,就是按照分层来的,级别越高的扎的营就在最里面,一层一层包围到最外面。

谢安澜他的马车就被士兵们团团围在最中心。

做饭就更简单了,几个伙夫围着一口大锅,往里面倒米、栗、豆等杂七杂八的谷物,加水,放一点点油,撒一把盐,熟了就给各个负责的军营送去。

为了满足好奇心,谢安澜还拿了两块肉干与一位看起来比较爱干净的士兵换取了一点点他们的口粮尝了尝。

那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说它不好吃吧,它又有味,说它好吃的话,它又没味。

总之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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