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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TXT全集下载_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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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子教导得好。”

宁纾呵呵一声,开门见山:“大哥觉得晋国议和之事,有转机么?”

“父亲既然不允。你不必再劝。”季武子封死宁纾的话:“其实,王子樾的姐夫,梁姬公主的夫婿,大谏羊舌弥曾经找过我,求我为他引荐父亲,替王子樾求情。”

原来梁姬那妖姬的前夫,是梁国的大谏,规劝国君的言官。难怪那次鞭刑,梁太子阴阳怪气讽刺他了。

“那为何大哥没有答应呢?”宁纾追问。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季武子回答:“季氏支持太子,就不能示好王子樾。两国现在风雨飘摇,季氏不可首鼠两端。”

宁纾无语了:“可是你明明也觉得,季氏长此以往,消耗殆尽。”

季武子望月叹了口气,饮了一杯茶。

“我有一计,可使王子樾不落晋国之手,也不令季氏为难。”宁纾觉得压得差不多,开口。

季武子恍若未闻。

宁纾:“王子樾入晋途径我家封地附近,那里是晋宁梁三国交界,本就复杂,不如,假扮盗匪,劫了他?”

季武子转目看向宁纾。

宁纾认真道:“与其落在晋国手里,不如放他走。”最好在爱上她之后再走。

季武子目光亮了起来,接着眸子一暗:“此时要禀报父亲。你万不可声张!”

宁纾无语,这季武子多大人了,还事事问爹!不能自己下手吗?!

难怪梁国不行!

第二日一早,宁纾也没等来季武子,不知道他请示的怎么样了。但是送她去封地的家臣,已经收拾停当,等她上车。

宁纾只得,匆匆留给季武子一封书信,请他千万千万阻止梁樾入晋。

乍暖还寒,踏着晨霜,宁纾带着曲,一行百余人,车马辚辚,浩浩荡荡往季氏封地驶去。

宁纾心里惦记梁樾,加上这一行程着急赶路,倒与前世逃亡较为类似,令她十分不舒服。几次下令停下。

“女君,野外不可久留。出了国都,四下盗匪极多,我们一定要趁白天多赶路,才能在入夜之前到达县城。”

“咄咄怪事!”宁纾不信,她被这车颠的胃口非常差,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季氏的族徽在此,梁国境内还有盗匪敢来招惹吗?”

季氏不是小名小姓,连她一个上国公主都知道的家族,怎会在自己地盘上翻盘?

家臣欲言又止。

曲看了看女君的脸色,催促:“说呀。有话说话。没话就停下歇息!”

家臣一咬牙:“我家连年征战,四处拉丁,以至于很多地方没了人迹。不服王命的都逃入山林,聚啸为寇。我家平日行走也就罢了,只是此次有女君在,总要顾忌沾了血腥。”

血腥啊。宁纾想了想,她不怕,反倒很是喜欢。

“歇一歇。”宁纾发话。

家臣只得唯唯而喏。

家臣兵丁四下巡逻,庖厨在曲的指挥下,将附近草地抓的兔子烤了来吃。

宁纾尝了尝,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初他们逃难也会抓野物,但是顾忌梁樾的追兵,连过夜的群暖都不敢生火,哪里会为了口腹之欲烤兔子吃。以至于,宁纾吃着兔子,幸福地不小心吃多了。

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路上倒是遇到几个毛贼,小盗,看清季氏的族徽,倒是没敢轻举妄动的。

季氏一行人便放下心来。

宁纾走得这样慢,也终于等到了季武子的回信。

“父亲同意。”

四个字,看得宁纾狂喜!

虽然不知道季武子怎么做到的,但是,真是太好了!

算了算日子,梁樾也该出梁都了,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宁纾吃着烤鸡,铺开地图,算着梁樾的行程。大概在黄县?或者在子郡?

不知道到了封地,见到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她呢?

想到这里,宁纾扔下烤鸡,问曲:“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曲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女君!小人从未有过!”

宁纾继续发愁,梁国的风俗格外奇葩,男女之间又十分放荡,吃惯了荤菜的梁樾,如何能喜欢上清粥呢?想宁国那帮不要脸的奸佞家养的女孩,也多得是美貌娴雅的。他竟然一个不要。

唉……

或许妖娆多姿,才是梁樾的喜好?他姐姐,妖妃梁姬那种类型?天天搔首弄姿,要哭不哭的倒霉样?

乘车颠来荡去,也没个头绪,一行人在入夜前,到了当县驿馆。

驿丞热情相迎,热水热汤,暖被高枕,应有尽有。

沉默了一个下午的曲,在宁纾沐浴之后,神秘兮兮地摸出一个符。

“这是?”宁纾很是稀奇,她素知梁国好巫,但是亲眼见跟听说完全是两种概念。

这符上的血迹,不会是人血吧?

曲压低声音:“国巫乩的符。女君将此符赠与太子,他日日携带,就会时时惦念女君。”

“有这么神?”宁纾不信。

“这是小人的母亲,特地给女君求来的。她说,即将嫁与大谏羊舌弥的那位公主,也求了这道符。”曲的母亲,也是孟季的奶妈,季氏家宰之妾。

即将与羊舌弥成亲的公主?不就是梁樾亲姐,妖女梁姬么!

一个再嫁之身,都能迷得父王昏聩不已,甚至将社稷江山交到这对祸国姐弟手中,甚至命太子哥哥自尽,要改立梁姬之子!

或许,真有用?

既然有系统这个鬼怪,那么说明那些神怪的说法也可能是真的!

曲继续说:“小人本想等女君成亲后,若太子不够亲切,再交给女君的。但是既见女君为情爱烦恼,那么小人献上,以求女君安心。”

“好吧。若有效,重赏。”试试看。万一真有用呢?宁纾想。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凌乱的脚步声后,房门被敲响。

还不等曲去开门,门就被撞开,家臣闯了进来。

宁纾脸色不虞,曲刚想喝骂。便听他说:“女君,不好了!当县叛投晋国了!”

“什么?!”宁纾先是一喜,后来是想起自己现在是梁国孟季,心头狂跳。

“快走!”家臣催促。话音未落,驿馆外喊杀声已经传到了这里,隐隐看得到火光!

对于逃亡,宁纾还是有经验的,瞬间脱了女君的华丽外套,只着单衣,拽起魂不守舍的曲,什么行礼细软都不要了,推着家臣就出门!“快走!”

倒是家臣有点反应不过来。

三人一出房间,果见四处打斗,“保护女君”“交出太子妇”的声音伴随着刀剑相交声,此起彼伏。

家臣带着宁纾跟曲,来回绕着找驿馆出口,期间碰上几回杀人现场,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都没有出去。

倒是宁纾看不下去了,带着他们,找了个狗洞,钻了出去。

死里逃生,这一顿操作,令家臣和曲扭曲着表情,狂吹了宁纾一番牛皮。

“女君能屈能伸,有先主风范。”

“女君妙计,谁曾想堂堂季氏女君竟然能从狗窦逃生。性命无忧矣!”

“待回到季氏,小臣必定告知主公,若是传至列国,女君才名必将堪比钟无艳!”

打住!宁纾一头黑线。

钻狗洞,钟无艳,都是什么好名声?!

“此事,天知地知,你们两人最好也都忘了!”宁纾没好气嘱咐。

家臣和曲锯了嘴,互看一眼,不理解。

第7章 好人不长命

此时当县城中,杀人放火,妇孺哭喊,混乱一片。

虽是逃出驿馆,但是孟季作为回季氏备嫁的梁太子妇,在当县的事,尽人皆知。驿馆方向的火光和打杀声越来越大,不知道季氏留下的人会有什么惨遇。宁纾看着头皮发麻,曲也是脸色苍白。

城里兵灾人祸,城外盗匪野狼。

大晚上的,竟是走投无路了。

家臣计建议:“女君,野外再危险,也比滞留当县的好。明早大势已定,晋国的人必定开进城来逐家搜检我们。”

“哪有那么严重?季氏就在附近,当县叛乱说不定明日就能被平定了。”曲不同意:“这么晚了,路都看不清,出城后去哪里呢?”

“去子郡。”宁纾想了想,“季氏尚有段距离,我们三个人确实走不了那么远的。子郡最多明早就能到。”梁樾约莫也在那里。

“可,那里是平舆君的封地。”家臣计犹豫道。

平舆君,子姓,乃是殷商后裔,宋国王孙。宋国被宁国吞并之后,王子公孙四处溃奔,其中一支南来梁国的就是平舆君这脉。

宁纾一摆手,当县投判简直猝不及防,“我家与子氏不过是意气之争,而梁晋是国战。平舆君不会这么不晓事,在这种时候与我们过不去。”

只是不知道梁樾会不会被平舆君那个软骨头,吓得直接送去给晋国,半点不耽搁。也不知道季武子有没有得手。

既说定,三人不敢走城门,转而从居民区附近寻找机会。路遇散兵游勇,或是本地流氓,很是费了不少气力。好在,季氏不愧的行伍出身,家臣计武力值不提,就连曲也会刀剑之技,翻过当县低矮的土城墙时,三人俱是一身血污。

趁夜出了当县,在旷野里,吹着西北风,听着狼叫,宁纾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女君不愧是季氏女,遇敌不慌,身手果断。”家臣计真心实意地拍马屁,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女君一个高门贵女,竟然也会杀人。

宁纾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也是不会的,但是不是被梁樾追杀逼出来的么。练就这一番身手,现在居然用于去救助梁樾,真是讽刺。

既出了城,宁纾几人用脚是走不了多久的,当即杀气腾腾去了县郊的村落,征了三匹耕地马。

原本村民聚族而居,是很藐视这一男二女三人组的,甚至还要强留宁纾并曲,发给村里光棍。但是家臣计,直接十步杀一人,用的是战场的杀人法门。他带着曲,竟将毫无组织力的村民给镇住了。

村头这才颤颤巍巍,出来求饶:“乡民无知得罪贵客,还请高抬贵手。马上春耕,村里粮食不多,还请贵客手下留情。妇人幼童,尽可取之。”

这是把他们当山匪了!

家臣计自是不会多啰嗦,叫曲牵了三匹马,就走。

宁纾想了想,撕下一片衣角,走到一名正在抱着死去丈夫哭泣的妇人面前,在她越发苍白的脸色下,沾了血,写了张欠条,盖了孟季的私章,递给村头。

“我们并非盗匪。此番不得已征用马匹,又发生这样的误会。你们可凭字据,领取马匹和人命的补偿金。”

村头拿着布条,他不认识字,但是也瞪大眼睛,盯着宁纾看,直到宁纾上马与家臣计三人离开村落,他都没有转目。

村子里的人渐渐聚了过来。

村头颤抖着手:“她,一个女人,会写字!他们不是匪盗!必定来历不凡!”

村民互相看看,一时不敢置信。

第二天当县之变结束,村人将此物呈上晋国的官吏,才恍然——是季氏女君,梁太子妇!

宁纾三人骑着驽马,一路直奔子郡,快到地方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雾色很浓。

三人风尘混着血,又是一生汗,着实难受又难闻。

宁纾隐隐能看到子郡的城头上飘着旗帜,急忙停下马。

这个模样进城,着实太过难看。

她记得嫂嫂曾经告诉过她,女为悦己者容,就是生病了,也不能丑,不然是男人都远离你。

子郡是大城,有护城河。

此刻就在附近。

“这里风平浪静,我们还是休整一下再进城吧。”宁纾说。

家臣计劝阻:“还是进城再休整吧。城里东西全。这里只有清水,女君恐怕太过委屈。”

宁纾摆摆手:“我只洗脸。”这一身烟火血污的,是勋章,是给梁樾怜爱用的。

“况且,当县之事,恐怕子郡已经知晓。必定全城戒备。我这脸都脏的看不清五官了,如何叫门?”

见她言之凿凿,家臣计也就不反对。

三人系了马,就去护城河。

宁纾刚蹲下来,用手鞠水,就感觉不对劲,喊了曲过来,擦了火苗,一瞧,竟然密密麻麻一河都是尸体!

依稀全是男子,兵丁。

“打仗了!”曲惊叫出声,“是晋国!晋国,又打来了!”

这些尸体,身着梁国军服,也有晋国的……

“子郡没了!”家臣计呆呆道。

宁纾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白日季武子传信:“父亲同意”。

季肥突然同意不让梁樾入晋,是不是因为跟晋国又打起来了?因为晋国的议和只是幌子,趁梁国停战再捞把大的。

“季氏就在附近,而当县敢明目张胆叛投,原来是因为子郡已克!”家臣计忧心忡忡:“恐怕晋国大军就在附近!”

“女君,我害怕!”曲已经闻风丧胆。

宁纾望向子郡的方向。

会是晋成表哥的手笔么?

此刻大军既在,那么——

晋成表哥就在附近!

她的夫君就在附近!

她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女君,此地不宜久留。”家臣计汗毛已经竖起来了,催促。

“女君,快走吧!”

曲一着急,拉着被“吓”的魂不附体的孟季,赶紧跟着家臣计走。

“不能走!”宁纾回了神,按日程,梁樾十有八九在子郡!

他,城破了,如今是死是活?若是死了,她岂不是已经任务失败,与晋成表哥只剩一次机会了?

“女君?”曲疑惑了,“怎么了?”

宁纾站直了身,指着一河的尸体:“看有没有活口,问问子郡的情况。好回季氏报信。”

既然女君言之有理,家臣计只得硬着头皮,跳下河。一顿翻捡,终于找到一个活口。

“问他,王子樾在不在子郡。”宁纾吩咐。

家臣计一愣,曲却是震惊。

家臣计遵命。那子郡兵丁气若游丝:“在……季氏……也在。”

“城破时,可有他消息?”宁纾再问。

家臣计已经目露诧异。曲已经满目惊恐。

兵丁摇摇头:“死……都死了……”说罢断了气。

死,了!

怎么可能?

“他刚才说什么?”宁纾问曲。

曲战战兢兢回答:“死了。他说王子樾死了。”

“你也听错了。”好人不长命,梁樾一看就不像短命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她看向家臣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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