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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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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王爷看朢这个字。陈恨捧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朢字,一面写,一面道,左上是臣,右上是月,下边是王。就是臣子登高望月,临风凭栏,看起来洒洒脱脱的,其实心里还记挂着君王与朝政。这就是古往今来的诗词里,为臣者不论是望月还是望远,最后都会把心思重新放到君王身上的隐喻。

我知道,我会尽快回来。李砚握紧了手,也将那个字放在手心里握紧。

其实关于朢字的这个说法是错的,是穿凿附会的,不过陈恨决定等李砚回来再告诉他。

君臣气氛正好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房。

陈恨一激灵,把李砚往床上一推:上床!自己也迅速爬了上去,又放下了帐子。

得亏掖幽庭的帐子都厚实,不透光。若是其他宫中如云似雾的纱帐,李砚就没地方躲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小床上挤着。陈恨转头,朝李砚做出噤声的动作,李砚点了点头。

与陈恨同住的那位名花儿回来了,他从来是夜半才归。

陈恨只希望他今晚不要带人回来。他带人回来,弄出来的动静还挺大。从前陈恨总是躲到外边去,后来也就习惯了,任他颠/鸾/倒/凤,我自岿然不动。

这回要是和王爷一起听活/春/宫,想想就十分的刺激。

正想着的时候,外边就传来了喘息声。

还真碰上了这种事。陈恨挠头,悄悄瞥了一眼李砚,见他正襟危坐,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便稍放下心来。

仿佛专是为了勾一勾李砚这个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王爷,外边的人更卖力了。

一开始那名花儿还是娇娇弱弱的,到后来抽抽噎噎的,再到最后简直是神志不清,什么浑话也说得出口。

□□误人呐,陈恨觉着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床。

外边那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夜深,四处都静下来了,那两人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与你同住那个、陈离亭,我看得心痒,你什么时候帮帮我?

李砚一听这话,手掌握成了拳,指节咯咯地响。陈恨按住他的手,又朝他摇了摇头。

只听那名花儿道: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了。

怎么?

他好像是敬王爷的人。

他原本不就是敬王爷的人?

我是说,他是敬王爷的人。他加重了语气说这句话,上回我点了香,谁知道一个不防,他就从窗户走了。好半夜才回来,吓唬了我一顿,说是敬王爷亲自替他解的。后来我去向守宫门的禁军打听,那日敬王爷果然是好迟才出的宫。敬王爷再不济也是王爷,要陈离亭,还是过一阵子再说罢。

完了。

陈恨觑了一眼李砚,这下完了,他那回为了断了这位花儿的龌龊心思,随口就说他是李砚的人,还仗着自己从前看过几本□□,信口胡说他与李砚如何如何,各中内容堪称一绝。这话果然有用,那人也不缠着他了,谁知道他今日直接把这话说给李砚听了。

完了完了,李砚的名声被他毁了。陈恨不敢再看他,只能将他的手按得更紧,他怕李砚一生气把自己给掐死。

只听外边人又道:那便算了。还是你有滋味儿。

名花儿轻哼道:有时我还真羡慕陈离亭,若是能与敬王爷来那我也了无遗憾

那人有些恼了,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停了会儿,又道:现如今敬王爷被皇爷掣肘,陈离亭又进了掖幽庭。你猜猜,敬王爷在床上,是不是也让他像在掖幽庭一样称奴?

这话说得越来越过分了,掖幽庭中人用的奴这个自称,在这二人的言语中,被曲解得不成样子。

陈恨低头,你二人调情就调情,非扯上我和李砚做什么?

那人又道:诶,你喊一声来听听。

名花儿哭哭啼啼地求饶:奴错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两人才要去水房烧水洗漱。

外边再没有什么动静了,陈恨才敢掀开帐子看一看,见两人都走了,低声对李砚道:王爷走吧。

李砚是翻窗进来的,仍旧要翻窗出去。陈恨送他到窗边去,害怕那两人随时都会回来,便四处张望着:王爷还是快走吧

李砚翻窗出去,站在窗子那边看着他。月光柔柔的,就照在他身上。

他伸手揉了揉陈恨的脑袋:你多小心。

好,王爷记得代臣看看西北的月亮呀。

作者有话要说:朢就是望,那个说法出自《说文解字》,其实下面那个是壬,《说文》说是朝政,为了贴合剧情,陈恨就说是王,君王的王,敬王爷的王。不过这个说法已经被现代学者证实是错误的了,大家不要被我误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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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旧事(3)

敬王爷李砚带着手下亲信去了西北。

匈奴的营帐里,火从风起。

长安,陈恨如往常一般,每日在武场里扫地。

一直到了初雪时候。

离亭。

陈恨挥着扫帚,不消抬头也知道是陈温。陈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就因为陈恨的娘亲林姨娘死前求他的一句话,整日来劝他回江南老家。

有一回陈恨直接对他说:我回不去,你的皇帝不会放我回去。

陈温大概是伤心了,第二日没来,结果第三日又来了。

陈温也拿了把扫帚,帮着他扫净地上薄薄一层的积雪:离亭,西北快马加鞭寄来文书。

嗯。

敬王爷

陈恨懒得理他,并不仔细听。

死了。

陈恨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了,恐怕是他这位兄长非要他回江南,才胡编了这样的消息。

他欺他在掖幽庭待着,与外边不通消息。

你别难受,但是敬王爷把昭阳长公主从匈奴那边带回来了,长公主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

纵使陈恨不喜欢陈温,也不能不承认,陈温其实是个君子,他不会说谎。

陈恨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哑了:李寄书死了?

离亭,你别哭啊。陈温被他吓了一跳,忙放下扫帚,用衣袖给他擦眼泪。

滚狐狸毛边儿的衣袖擦在他的脸上,惹得陈恨更想哭了:你是不是骗我?

你别难受,长公主回长安来,会把敬王爷的遗骨带回来的。你别哭了。

陈恨一边揉眼睛,一边道:我没哭。

好好好,没哭没哭。

阿兄。陈恨低着头,勉强定了定心神,我想看看西北的奏章。

我抄了一份给你。陈温自袖中拿出薄薄的一张纸递给他,奏章很短,两三眼便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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