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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TXT全集下载_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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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从东淑那里听说消息后本来抢占先风的,谁知王姨娘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也紧随杀到,如今居然是两败俱伤,两人只好从满地狼藉的厨房撤退出来,垂头丧气地各自回房。

东淑在房内听甘棠马不停蹄地转述战况,笑道:“有趣有趣,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甘棠似懂非懂,便问东淑:“难道两个姨娘是蝉,太太是螳螂,奶奶必然是最高明的黄雀了?”

“瞎说,”东淑笑道:“我明明是岸上看戏的人。”

甘棠苦笑:“可如今东西都给她们用了,也没得给侯爷做的料了,要不要叫他们再去买?”

东淑正是不愿意下厨,才故意用了这一招祸水东引,当即制止:“别多事。”

当夜李持酒在外应酬,很晚才回来。

东淑早已经睡下了,甘棠却如热锅上蚂蚁般在外打听消息。

因为委实太晚,苏太太也早安歇,李持酒当然不必过去了,本听着他要回这边来,不料半晌没消息,再打听,原来是给孙姨娘半道儿截了去。

甘棠气的站在檐下暗暗咒骂,知道李持酒今晚上不会来了,进了屋内看着自己正酣睡的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也去睡了。

次日早上,东淑才睁开眼睛,却见到床边多了个人,竟正是小侯爷。

他正盯着自己瞧,那种眼神很怪异,不是之前灼灼逼人的那种。

才要起身,却给李持酒摁住:“不忙。”

东淑勉强道:“侯爷怎么……什么时候来的?”

李持酒道:“才过来,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领了五城兵马司的官职,明日是指挥使的生日,他昨儿亲口跟我说,让我带了家眷过去赴宴。”

东淑微怔:“家眷?是太太……跟我吗?”

李持酒点头,想了想道:“你稍微准备一下,明儿我带了你们同去。”丢下这句他站起来,走了一步回头又道:“你可有合适的衣物?”

东淑不假思索地说道:“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过是正六品而已,不必太过盛装。”

李持酒微微挑眉:“不过是正六品?”

东淑愣了愣,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冒出这句,竟像是看不起正六品一样,但这正六品的指挥使还是李持酒的顶头上司呢,那李持酒又算什么?

她咳了声:“是我失言了。”

“放心,”李持酒深看她一眼,笑道:“以后当然有一品诰命夫人给你做。”

他说了这句,又想起一件事来:“听说昨儿厨房内鸡飞狗跳的,我已经命人重新采买东西,别忘了答应我的。”

东淑扶额:好阴魂不散,他居然还没掠过这茬儿。

李持酒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她:“我听说从昆明回来之前,你特带了一个大坛子,哪里装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兵部,正堂院。

李衾坐在长桌后的太师椅上,有些出神的盯着桌上的如意云头紫砂壶。

这壶他养的很好,温润油亮,是专门用来泡制普洱的。

水是特意从城郊南山所取的洁净山泉水,倒也是清澈甘美,可总觉着少了点儿什么。

门口人影一晃,是金鱼走了进来:“主子,车轿已经备好了。”

李衾闭了闭双眼,抬手一挥。

金鱼退后,出了门口,却并不走远,只在廊下站定。

旁边的林泉道:“你怎么一脸的如丧考妣?”

金鱼怒视他:“还不都怪你,真是多嘴!”

林泉伸长脖子往内看了眼,才低低道:“你是说岁寒庵的事?你怨我多嘴?我还说你没心呢,这么要紧的事情你居然想瞒着主子。多亏我听见了。”

金鱼瞪着他,气的变了脸色:“你还不认错儿?主子本来好好的,给你那句话弄的这两天……整个人都乱了。你居然还觉着你做的对?”

“有什么乱的?我可没看出来,”林泉笑道:“你也太小题大做,太小看主子了,主子行事自有道理,岂有你我担心的份儿。”

金鱼觉着的头大了几倍:“那你告诉我,主子为何命人悄悄地把那岁寒庵的小尼姑接回京,又为何昨儿悄悄地送回去了?”

林泉皱眉:“这个嘛……”

“你看你这蠢样,你不如再想想,”金鱼咬了咬唇,又道:“主子从来不喜应酬,何况今儿区区的五城兵马司正六品指挥使的生日,也能劳驾他亲自过去?”

林泉道:“你有话直说!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你、你……”金鱼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不把天捅破是不知后悔的。”

岁寒庵那小尼姑是见过那个“侯爷”的。

在那之后李衾便派人把城门官已经巡卫上下都盘问了一番,虽凑巧有个姓“侯”的人,却是个外地进城的老商人,身边并没带女眷。

后来不知怎么着,李衾命人悄然把那尼姑带到京内,乔装打扮,叫亲卫不知领着去了哪里。

半天后回来,那尼姑哆嗦着说:“是、就是那个人!他就是侯爷,没有错儿的!”

然后,李衾便派了一名亲信去了五城兵马司。

金鱼知道李衾找到了那个“人”,毕竟,假如不是姓“侯”的,那所谓的“侯爷”,如今倒有个现成的。

偏巧那人回京的日期,正是小厮在岁寒庵看见“夫人”的那天。

可金鱼又实在不敢多想。

他觉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是这误会若是弄的不好,可就是天雷撞地火了。

正在这时,门口人影一晃,是李衾迈步走了出来。

“走吧,”他抬头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天色,淡淡道:“时候差不多了,不要叫人久等。”

第9章

李衾并没有事先通知张指挥使府邸,完全属于突袭。

当他在张府门口下轿的时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里头张大人得知消息,带了人豕突狼奔地跑了出来,远远地就忙拱手行礼。

这会儿李衾已经进了大门,张指挥使受宠若惊,拱着手弯腰笑道:“李尚书大人怎么大驾光临了?”

李衾含笑:“怎么,张大人不欢迎?”

张指挥使忙道:“哪里哪里,下官当然是欢迎之至,大人肯来,也是蓬荜生辉,只恨未曾远迎实在失礼之极!”

李衾抬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抬:“不必如此拘礼,今日是张大人寿辰,是你最大,不要因为本官的到来反而让你不自在了。”

张指挥使听他言辞温和,这才松了口气,忙亲自陪着他入内。

李衾环顾四周,随意般问道:“镇远侯可到了吗?”

张指挥使忙道:“回大人,镇远侯早早地便来了,侯府的老妇人以及镇远侯的夫人也正在内宅说话。”

说到这里,张大人偷看了李衾一眼。

今日的确是他的生日不假,但是原本张大人并没有就想邀请李持酒来赴宴的。

之所以开口的缘故嘛,却是因为李衾特意派了人来知会了他一声。

李尚书的意思是,镇远侯才回京,事隔经年未免有些人情生疏,如今既然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了,倒要多提携提携他,所以让张大人借着生日的机会让他多露露面。

最好带着家眷一同前来,便于让他们一家子早些融入京中的交际圈子。

张指挥使当然是从善如流,回头即刻就跟李持酒说了。

此刻张大人心里忖度:李持酒能回京以及重新任职,多亏了李衾一手调理操持。

难道李尚书是不遗余力的提携后进,所以今儿才也特意到来,一则给李持酒扎架子,顺便才给自己一个面子?

可不管如何,都是好事。毕竟朝中人人皆知,这位李尚书大人是出名的难请,若放在以前,别说是他这区区正六品官职,纵然是那些跟李尚书平起平坐的官儿三番两次的请,这位大人还未必肯去呢。

想到这里,张指挥使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这镇远侯的夫人……”他提了这句,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衾问,双眼不为人知的微微眯起。

张大人的脸上透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最终却说道:“没、没什么,呵呵……大人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多嘴呢。

李衾道:“这话到嘴边又留半句,可不是你张大人的风格啊。”

张指挥使心一跳,这才道:“下官只是、只是听内宅里有丫头们说,那位小侯爷夫人的样貌、样貌是很……很出类拔萃的。”

张指挥使官儿虽不大,但因为任职多年,也算是在朝中混了脸熟。当初京城之中各家豪门贵宦之家宴请,张大人也能捞到一张末尾的椅子坐。

所以张夫人也与有荣焉地能够沾沾光,她倒是没捞着去萧家,但是李府,却也去过两回。

在内宅女眷席上,张夫人也曾看见过那位三少奶奶,那种神仙妃子似的人物,不必叫人格外去记,只一眼就足够难以忘怀了。

方才李持酒带了苏太太跟东淑进门,张夫人一眼看见东淑,只觉着眼熟非常,偏今日来坐席的人之中,还有五城兵马司都指挥的夫人,那是正四品的诰命,她却也是见过萧东淑的,顿时受惊匪浅。

张夫人见都指挥使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有几个丫头私下里言语,自然传到了张大人耳中。

但张大人到底没敢轻易说出那句“相似”之类的话。

谁不知当初萧东淑去世,李衾从边塞回来,痛不欲生。

夫妻情深,令人动容。

又何必生事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厅,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间有人问道:“侯爷,您方才说滇南的风物倒也罢了……我只听说滇南女子跟中原女人不同,又有些异族女孩子性情如火,行事非常大胆,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倒不是虚言,”李持酒的声音,笑说道:“滇南的女人很够劲儿,缠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只是你就别想了。”

“这是为何?”

“怕你这副身板消受不了。”李持酒狂肆大笑。

众人也跟着大笑轰然。

李衾听了这句,挑眉而笑。

张大人有点赧颜,今日来的多数都是武官,这些武官们聚在一起,熟悉起来就容易口没遮拦,什么话都能说,又加上李持酒这个混不吝,更热闹了。

张大人生怕惹李衾不喜,却忘了李衾当初曾亲自在塞北带兵的,对这些情形却也是司空见惯。

此刻门口已经有人看见了张大人陪着李衾到了,急忙起身:“李大人到了!”

喧哗的声音才停了下来,大家纷纷起身。

李衾迈步进内,不动声色的目光很快扫遍了厅内。

不费吹灰之力的,他很容易便看见了靠左窗的李持酒,今日李持酒居然穿着一件很喜气的绛红缎袍,越发显得少年明艳,意气飞扬,但眉眼里又透出天生的不羁。

在对上李衾目光的刹那,李持酒居然笑嘻嘻地把手中握着的酒杯举高,像是隔空先向着李衾敬了一杯似的,动作浑然天成的潇洒自如。

李衾也向着他略略含笑颔首。

正在这会儿,有个小丫头飞速而来,急急对张指挥使道:“大人,镇远侯夫人跟抚宁伯夫人要走。”

“什么?这么快走?出什么事儿了?”张大人大惊。

李衾原本正要迈步进内的,闻言蓦地回首。

张府内宅。

东淑跟着苏太太在内厅落座,张夫人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她脸上挪开。

苏太太对此一无所知,才回京就给邀请赴宴,苏太太喜欢的很,只觉着镇远侯府东山再起,就在眼前了。

因为张指挥使暗中叮嘱过叫好生招呼,张夫人不敢失礼,有意跟苏太太攀谈,说些家常闲话之类,不免又问:“少奶奶家乡何处?”

苏太太道:“她是徐州人士。”这是苏太太的心病,自然不愿多提。

张夫人见苏太太言简意赅,知道必有缘故,当下不再问下去,只赞“郎才女貌”之类。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不料坐中有位抚宁伯夫人,却是英国公府出身,她还记得小公爷给打断肋骨的事呢,心里很是不忿。

起初见张夫人跟苏太太说话,她便没做声,等到张夫人去招呼别人了,抚宁伯夫人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这好不容易皇恩浩荡回了京,太太可要看好了镇远侯,虽然说在云南历练了两年应该不至于跟先前一样了,可也要防着点儿,若再闹出事来,岂非又辜负了皇恩,以及李尚书大人的提携之力吗?”

苏太太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何况出京去了昆明数年,交际圈子小而又小,那本事更退化了。

且只以为在这种场面上,不会有人牙尖嘴利,没想到抚宁伯夫人当面给她难堪。

可偏偏说的是实情,顿时她红了脸:“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呢。”

抚宁伯夫人笑道:“太太别怪我多嘴,若是事不关己我也不说,实在是……镇远侯的名头忒响了,听说他在昆明也不安生?好歹也是祖上有封荫的,都是皇赐的勋贵,别闹腾的忒不像,白丢了这份体面才是。”

这话更是说的直接了,苏太太立刻想翻脸,但对方是满脸堆笑说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在张府,又是好日子,若自己闹起来,事后只怕又会有人戳脊梁骨,少不得“顾全大局”。

正赶上张夫人察觉不对,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儿不提过去了。”

苏太太又气又恼的,皱眉不语。

抚宁伯夫人见她脸色窘然,心中得意,便扫了一眼苏太太身后的东淑,又道:“少奶奶出身哪里?如何没听说过?”

在场之人当然都不是傻子,若是这位镇远侯夫人的出身显赫,介绍的时候,苏太太当然不至于一句话完事儿,抚宁伯吃定了这是她的痛脚,所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才笑盈盈地说完,就听到东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还不住嘴呢?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抚宁伯夫人脸色立变,简直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却见东淑歪着头,并没有看她,反而像是在对身后的丫鬟甘棠说话。

甘棠也是睁大眼睛满脸无措:“奴婢……”

听了抚宁伯夫人开口,东淑才转过头来,似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哦……夫人别误会,我是在训斥这丫头呢,这是什么地方?她竟聒噪多嘴的令人心烦。”

抚宁伯夫人脸上阵阵变色,吃不准她是故意给自己下不来台,还是真的在说那丫头。

却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便皱眉道:“这是在堂上,纵然这丫头犯了错,少奶奶也不至于当众教训吧,背地多少教训不成?巴巴地跑到这里显威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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