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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陪我逛花楼》TXT全集下载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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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暨回忆起来,这货当时找他说,她上课睡觉,不知道下半堂课要写文章。先生是要故意让她出丑,所以不许别人叫醒她,等到快教文章了,才用教鞭敲着她的桌子让她醒来,还剩下半炷香的时间让她交出文章,她又没有那七步成诗之才,只能匆匆胡乱涂了交上去。先生看见这个文章直接写了狗屁不通四个字,还让她带回来给老侯爷看。她不敢,所以让他帮忙签字。他拒绝了,让她拿回来给侯爷看。看起来最后还是有人帮她了。

曹暨笑了笑说:“萱姨,这个事情我知道,之前也说过她,让她要好好听课,其实云清很聪明,只是有时候这点子聪明劲儿不用在读书上,我已经搬到她边上了,以后我看着她读书。”

“听见了?以后好好听阿暨的话,跟着好好学。”秦萱对着顾云清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看看。对你没好处!”

曹暨拿起一本话本来,刚好是云清看的那本将军大欢,丞相小欢的故事,翻开的地方可想而知,粗粗看了两行,发现居然是说断袖的。原本她以为自己与她有断袖之念,倒也不以为意,毕竟自己也是有这个心思的。

可翻看了这本东西,曹暨的脸却寒了下来,这个混账到底在看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能乱看的?她方才还对着他脸红,不知她在想什么?不好好训斥训斥看来是不行了。

曹暨把书往桌上一拍道:“你在看什么呢?这些市井乌糟糟的东西也是你能看的?”

他发怒不自觉地流出那种带着隐含的威严,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害怕的帝王之威来,弄得看着他脸色的云清心头一颤,从来阿暨对她都是温言软语,尤其是这些日子,更是脾气好的没话说,最多就是半开玩笑地埋怨一两句。这会子脸色这般,不就是看两本话本吗?算什么事儿?

顾云清的狗脾气,连她娘的打都敢逃,不要说一直让着她的小伙伴,这个时候摆这么个臭脸给谁看?顾云清抬头:“不就看两本话本,要你管!”

“写这种东西的,都是些落地的举子,靠着写那些乌七八糟的段子来让人看,心性还未定的少年,容易误入歧途。你可知,有少年因为看了这种东西,侮辱了邻家小姑娘,导致小姑娘惨死?”

前世里曹暨因为得知这种私下的话本,内容参差不齐,毒害少年,所以专门让人整治了一番。不让一些带着乱七八糟情节的话本流传于世。

云清不服:“切,看两本话本就能侮辱人小娘子,我看这么多,怎么没有去侮辱啊?”

曹暨被她无所谓的表情给弄地更是心里不舒服,脸色越发寒冷说:“云清,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管管你……”

曹暨是她的好友,是兄弟,不是她的长辈,这些日子以来,云清不是感觉不到,曹暨对她越来越好,好地过分,但是也让她发现自己被他管地也太过头了。之前他抱着自己说不希望她和黄嘉楠他们走那么近,她看着他那样表情那样的话语,她答应了。

他可能对自己有些不应该的想法,她也想慢慢帮他。可他呢?刚才对着自家娘说以后会管自己的读书,现在又说自己看这些话本会怎么怎么样,他凭什么这么管着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云清仰头看向曹暨,脸也一下子拉下来:“曹暨,阿娘骂我,我是她儿子。你是我什么人?我要被你管头管脚?我要听你的话?连我看几本话本,你都要来管我?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兄弟,除了这些还有呢?”

云清与他对视,云清的话如一记重锤击打在曹暨的胸口。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娘子,可她?前世压根没有跟他说过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她压根就没有把他跟黄嘉楠他们分开来。

云清看曹暨的脸色很差,她到底硬不下心来:“阿暨,你是我兄弟,不是我长辈,你这样跟个小老头似的,有必要吗?我已经有阿娘和外祖管了。你真没必要样样都管我!”

云清本意是觉得自己说话说地重了想要缓和一下,谁知道却是打了曹暨的七寸,他本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东西回了年轻的壳子里,现在被云清这么一说,顿时就如同被扒了皮,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秦萱也发现了曹暨的不对劲,忙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阿暨是为你好。”

云清看见曹暨脸色变成这个样子,刚开始也是有点不明白,一转念,会不会他醒悟过来了,他发现他对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所以对他自己唾弃了起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了,已经不早了!阿暨,你也回去早早歇着!我要睡了!”说着云清撑着茶几站起来,单脚往里面跳,曹暨想要过去扶她,被她给推了说:“阿暨,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希望你把我当兄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事情还是要斩钉截铁。

秦萱没想到,好好地两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可两个孩子好像说的话都没错,云清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她过去搭着云清,云清坐在了床沿看着前面的曹暨说:“你回去吧!”

被云清这么提醒,曹暨狼狈地一笑:“那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去,虽然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云清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居然觉得说出口了有些轻松,她和阿暨之间谁跟谁,只要他想明白了,相信他们还是好兄弟。

第31章

曹暨从秦家后门出来, 后巷里流民靠在墙角蜷缩着睡觉,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满月,那光辉异常清冷, 双手捏紧了拳头, 又放开。

云清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到死他都没有将她的身份公开,即便与她同葬, 也不过是兄弟的身份。只是他不死心一直想要召唤她的魂魄问她一句。

他从角门进了自己的家, 回到了屋子里,关上了门,倒在了床上,云清再次跟他说了, 做兄弟!一切的一切,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总觉得云清应该是对自己有所不同的。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妄想。他是个老头子了,他连做兄弟都未必有黄嘉楠那样合云清的心意。

能够结束乱世为盛世打下良好开端的曹暨, 这一夜却是反反复复未曾入睡。同样没有好好睡的是顾云清。她想了又想, 自己说的话没什么错, 只是曹暨离开时候的脸色, 让她的心一直揪着。从小他们俩就是一起长大的, 两人吵架到和好从来不超过一个时辰。隔了一个漫漫长夜,还真是难受。

云清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曹暨发脾气呢?虽然他对自己管头管脚,虽然有点像是个长辈,可到底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不就烦了点,黏人了点吗?这算什么呢?

总之思路是混乱的,心神是不宁的,到了早上,自己让秀莲姑姑替自己穿了衣衫,准备等曹暨过来,带她一起去国子监,等来等去,那隔壁的春儿过来回话说:“我家郎君说,您今日好好歇着,他去国子监了。”

秦萱看着她那只脚,也说:“看起来是好多了,不过还是停上一日,等全好了再说,反正你也读不进去什么东西。”

云清无奈地看着秦萱,秦萱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说错了吗?”

“阿娘说的永远是对的!”

一个白天百无聊赖,尤其是心理还挂着事儿,心头简直就是猫爪狗挠,更何况消遣的话本被秦萱全部都搜走了。幸亏下午老侯爷带着几个老兵猎了些野物回来。把云清给叫了过去,云清的脚是好了很多,瘸着腿出去看那些个好东西。

“云清,等下去把阿暨叫过来,晚上咱们炙鹿肉吃?”老侯爷听说昨天孩子们吵架了,吵架了总要个理由和好。曹暨也不是个记仇的孩子,两厢找个台阶罢了。

还以为云清会倔,不肯去叫,没想到她早就投降了,让她不理睬曹暨,要命了。说:“好啊!好啊!阿暨肯定喜欢。”

老侯爷看了一眼秦萱:“你看,孩子们的心思很简单,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顾云清听见对过院子里嘈杂的声音,翘着脚去秦萱的院子里,秦萱也出来说:“这是在弄什么呢?”

“冬儿,上树去看看!隔壁在弄什么?”

冬儿爬上树,看了一眼,还问:“福伯,您在干嘛?”

“大郎君说昨日你家郎君把脚给崴了,要把这一片的砖头全部给撬了,然后下面铺上厚厚的细沙。这样你家郎君就不会硌脚,不会崴了!”

听见隔壁福伯这么说,云清不是感动,而是丢人,太特么丢人了,像她这样厉害的郎君,居然被这么一面墙给崴了脚,福伯知道了,秦家曹家的一只蚂蚁都知道了。啊!她怎么这么没用啊!

下午申时,顾云清坐在那里啃着点心,黄嘉楠那个大嗓门:“云清啊!听说成瘸子了,翻个墙还能扭到脚。你个王八羔子本事还真大!”

阿楠和赵四两个走了进来,黄嘉楠一进来就叫:“给哥哥看看,脚伤哪里了?”

他娘的,在家丢人还不算,还要丢到国子监?她可是国子监打架从来不输的那个顾云清,没脸见人了。

“马有失蹄,偶有失蹄。屁丁点大的事情,也值当你们过来一趟?”

“来来来,脱下来给看看?”

“看个鬼啊!有啥好看的,丢人都丢到家了!还给你们笑话一阵!给我滚!”云清可不想脱袜子给他们看自己的脚丫子。

看着黄嘉楠如耗子一般已经在吃她的菓子,云清叫道:“冬儿,去厨房再拿些点心过来。”

“我脚伤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阿暨说的。”

“那他人呢?他怎么没有一起过来?”顾云清当然知道曹暨说的,不过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来了曹暨没来。

“他说今天家里有点事情。”

听见曹暨说有事不过来,这是在闹别扭了?顾云清想,还是说他心里真的有了其他的想法。不行,不行!她和阿暨可不能生分了。

“冬儿,去隔壁问问大郎君事情什么时候办好,办好了就过来用晚饭。外祖去猎了头鹿回来,准备好了,等他过来一起烤炙呢!”云清让冬儿去找曹暨。

“你找阿暨吃晚饭,就没有我们的份儿?”黄嘉楠问云清。

“当然有你们的份儿,一起留下来吃饭。”云清一个拳头敲到黄嘉楠的身上。

曹暨今日去了国子监黄嘉楠他们问曹暨云清怎么没来,曹暨发现自己总是在隔开云清跟阿楠他们的相处,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了。对着他们说了云清的事情,那两个一定要过来看看她。他生怕自己跟着过来,又是看见他们三个笑闹做一团,而自己总是显得有那么点格格不入,很怪异。再说家里确实还有事情,就没有跟着过来。

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心里面总是塞着石头,自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跟云清相处,云清才能慢慢感知自己的心意?又或者自己会跟云清渐行渐远?想想就烦躁。

听见说隔壁的冬儿过来,让他进来,冬儿走进来说:“大郎君,我家郎君说让您把事情办好了,立马过去,我们侯爷猎了头鹿回来,晚上等您吃鹿肉。”

曹暨听见云清让他过去,心头的那些重压一下子就尽去了,原来一天一夜,他百转千回,压根就是没用的。轻松地回了声:“我这里好了,马上过去!”

曹沭看见自家郎君,原本凝重的脸色立马就改善了。一样是吩咐月黑风高杀人的事情,这会子说出来嘴角带着笑,好生温柔,好似有些诡异,诡异地有些过分。

曹暨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了,往秦家去,径直进云清的院子,只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曹暨站到门口,三个人的笑声停下,齐刷刷地看着他。

曹暨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原来不是自己多想。

却见云清拍了拍自己边上:“阿暨快过来坐!”

“我说云清,你这就过分了,刚才我要坐在你边上,你小子腿一伸,让我坐边上。这会子阿暨一来,收了脚,让他。”黄嘉楠叫道。

云清上下打量黄嘉楠说:“你好好的有地方不坐,跟我挤什么?现在不是没有地方了吗?”

“我把椅子让给阿暨,我要坐你身边!”

曹暨哪怕不想让黄嘉楠坐过去,却控制着自己,不能太过于管束她,自己那般样子,只能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滚,换来换去个屁啊!”云清对着黄嘉楠说道,自己让开了些,给曹暨腾了地方。

曹暨低头微微一笑,坐在云清边上。

秀禾过来问:“郎君,大娘子来问,要不要去吃晚饭了?”

“好啊!”顾云清站起来,曹暨笑了笑说:“我背你?”

“不用,不用!已经好很多了,估计明天就没事了,我刚才还去看外祖打的猎物呢!有点跛而已,不算什么!”

曹暨还是将手伸给她,云清伸手拍了他的手一下说:“真没事!”

跟着她一脚高低地往外走,黄嘉楠和赵瑞在后面偷偷笑,云清一个转头瞪着他们:“谁在笑我!给我等着!”

去了前厅,云清见秦萱和侯爷不在:“阿娘和外祖呢?”

“侯爷说,让您和几位郎君一起吃,他和大娘子就不凑热闹了!”

四人围着桌子落座下来,下面是碳火,中间是一块陶土片,上面已经抹上了油,曹暨伸手用筷子把鹿肉一片片地夹在上头,伴随着滋滋声,一股肉香就飘了起来。

“七郎说去九龙潭赏景吃饭,你们可知道了?”黄嘉楠问。

“什么时候说的?”云清问道,她当然知道谢七为什么改宴会的地址。

“今日卢三郎说的,看卢三郎一脸哀怨,仿佛他要去做那驸马。”黄嘉楠说道:“说是谢家进宫谢恩了。这都是什么事儿?谢家七郎那等人才,跟那个什么劳什子清河公主凑一起?”

“那是公主!”赵四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

“公主就该稀罕了?长的不好看,脾气还差,要来干嘛?”

曹暨看了一眼云清说:“我们也替谢兄伤怀,只是圣命难违!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陪着谢兄散散心?”

“只能如此了!”黄嘉楠呼出一口气。

曹暨看向赵四郎:“四郎,你回去跟你三叔说一声,让他不要紧紧咬住罗相被刺杀一事。让他想想,白乐天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他如今做的事情与白乐天当初上表要求严惩刺杀宰相武元衡的凶手何其相像。白乐天,还不是被人从诗词中找出了把柄,一贬再贬。更何况今时不同于唐,恐怕不会是贬谪那般简单。”

赵四郎也不是什么蠢人,听曹暨这么说,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暨,你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目前你们也知道南边吃紧,国库空虚,这些话,大家都知道,但是别人为什么不说,就你那三叔天天挂嘴上,难道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他一个明白人?叫你三叔最好称病在家。”

“你是说最后的结果是,上头不会去解决问题,而会迁怒于说出问题的人。”赵四郎问曹暨。

曹暨点头,“这个时候明哲保身的比较好。”

赵四郎沉思,曹暨知道赵家素来有风骨,一个个都是奇葩,执拗地很。

“我会试着跟他提提看,他未必会听。”

“云清,你那两个弟弟在大理寺被审查,因着这个事情,你可是彻底把顾大将军得罪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黄嘉楠也借着这个提醒:“他未必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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