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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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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自己也不大忍心折磨小衣,天天逼着小衣哭疼,弄得谢茂心如火焚,惶惶不安。

这是又要下猛料了?先把小衣送到我身边,让我看见活人,摸着活肉,心疼得不行的时候,再把小衣拖出去掐脖子打板子拆骨头狗日的,心肝黑透了。

谢茂脸上不显,心里已经对君上的手段生怯多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会有多心狠。

可眼前这个小衣,就活生生地跪在面前。会呼吸,会说话,隔着三尺之遥,谢茂都能听见衣飞石血脉噗噗跃动。好久好久没有抱抱我的小衣了

不管墙外那个谢茂在打什么主意,谢茂无法拒绝来自衣飞石的诱惑。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衣飞石,蹲下身来,大约是觉得姿势不方便,顺势就半跪在虚无的地面上,一只手抬起衣飞石的下巴,一只手去拉衣飞石的左手。衣飞石迟疑了片刻,谢茂已经摸到了他曾经断开的指节处,这让衣飞石半个身子都僵硬了。

谢茂低头亲吻他的手指,一点点地亲,亲了手指,又亲衣飞石的嘴唇。

双唇交吻之后,谢茂轻轻地舔衣飞石紧闭的齿关。他想和衣飞石接吻,也得衣飞石配合。

若是衣飞石死死扣着牙齿不肯张嘴,类似于强吻这种事情谢茂还真没有做过。他有点犹豫。这搞得像是逼良为娼的犯罪现场就不美了。何况,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尊重衣飞石,这事真不好做。

谢茂心内挣扎了不过短短一瞬,僵着身子困在他怀里的衣飞石就退让了。

紧闭的齿关软绵绵地松开,谢茂强悍有力的舌尖瞬间洞入,将思念了大半个月的温柔攫取一空。

近乎粗暴地痛吻片刻之后,谢茂才突然意识到,衣飞石虽然放弃抵抗让他进去了,可是,那条热情滑润的小舌头并没有和从前一样与他追逐嬉戏。衣飞石很温驯地将舌头放在一个很被动地中间位置,乖乖地任凭谢茂调弄自己绝不肯动。

他知道外面那个谢茂怎么折磨小衣。谢茂心疼地让衣飞石靠在怀里,轻声哄:小衣,是我。

哪晓得衣飞石并不肯安分地往他怀里躺,低着头挪动膝盖往后避了避,似是极力遮掩着什么。谢茂拉着他的胳膊,感觉得到衣飞石想要离开又不敢挣扎的为难,再看看衣飞石的动作

他太了解衣飞石了。

他的小衣太爱他了,太想念他了。

不过是一个亲吻。心疼又疲惫的谢茂没有别的心思,被动承受的衣飞石却承受不住。

小衣想我了。

谢茂强行摁住衣飞石,将人压在身下,低头捧住衣飞石的脸:是我。

衣飞石连看都不敢看他,紧绷的颈上有青筋暴起。直到谢茂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他第一次反抗他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襟,死死地拽住,不肯让谢茂解开。

臣知错了。衣飞石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襟,声音极低地哀求,君上饶了我吧。

在衣飞石的认知里,先生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君上。

若是君上命他暖床侍寝,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也许是先生的记忆让君上觉得此事有趣,君上愿意尝试一二,逗一逗他,也或许是君上要以此惩戒羞辱他的狂悖妄为

衣飞石都不会拒绝。

他愿意侍奉君上,也愿意领受惩戒。

可是,目前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君上的面目作派,而是不该再出现的先生。

他不能想念先生。

他也不能再妄想和先生亲昵。

那个宠溺珍爱他的先生之所以会存在,本就是他自私无耻才犯下的一个错误。君上已经归来,他就应该好好地忏悔。若是日日夜夜都怀念自己的错误,那是什么?死不悔改么?

被先生亲了一下嘴唇,就下贱地张开了嘴,贪婪地等着先生对自己痛吻。

被先生痛吻片刻,就忍不住有了想法,无耻地渴求着更多。

这一切都被君上看在眼里。接吻、动念还可以狡辩为情不自禁,习惯入了骨髓,一时不能自觉。若是真的任由先生把衣裳解开,二人亲热一番,再流出一身热汗成就好事,君上会怎么想?

君上只会认为,他跪在君上面前承认的错,承认的罪,口口声声说知错,说愿意悔改,说再也不敢了都是撒谎。

君上会认为,他根本就没想悔改。他还是对君上有非分之想,还是想做无耻之事。

衣飞石万幸才保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被君上折断,他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他不想死在君上手里,更不想从此失去意识,再也无法守在君上身边。他想要活下去。

他绝不能承认自己怀念先生的宠爱,迫切地想与先生媾和!

是我,不是君上。小衣,你睁眼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谢茂又落入了思维的误区,耐着性子和衣飞石解释。

孰不知衣飞石害怕的就是不该出现的他。

衣飞石可以为君上侍寝,不能和先生□□。

在君上跟前,哪怕多想先生一念,都是死不悔改、执迷不悟的罪证。

这让衣飞石很固执地揪着衣襟不肯撒手,不言不语不配合,谢茂从来也不肯强迫他,见他这架势哪里还做得下去?好说歹说都不管用,心里又疼又气,霍地翻身起来,无比想把墙外那个谢茂捶死!

转念又想起,小衣还可怜巴巴地躺着,我得安抚几句,免得吓着他。

谢茂转身要哄。

哪晓得衣飞石也恰好要起身,一个抬头,一个俯身

只差0.01毫米,二人就撞上了。

谢茂顺势往下吧唧一口,衣飞石腰下失力,就这么被他用嘴怼了回去。

谢茂一手撑在衣飞石耳侧,居高临下地俯视,一只手小心精准强制地捏开衣飞石的眼皮,不让衣飞石再目光下斜、不肯对视,嘴里还要霸道地命令:看着我。

衣飞石不得已,只能温驯地看着他。

叫爸爸!

!!!

衣飞石面对君上的时候,极其小心慎重、称得上战战兢兢。

然而,这句话从谢茂嘴里喷出来,衣飞石的反应也是下意识地。毕竟,他能提防着君上问罪诛心,能做好被君上折磨身体和情感的准备,他还能防着君上来这一出么?

把衣飞石惊得表情都扭曲了,谢茂才舒坦了几分,翻身躺在衣飞石身边,拉着他的手:你不肯就算了。自从那个狗东西先下手为强把我关在墙里边整整十八天啊!我很想你。

他躺在衣飞石的左手边。他拉住了衣飞石的手,恰好就是衣飞石被撸掉了婚戒的左手。

他没有刻意去摸衣飞石的断指处,衣飞石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疼与爱惜。这种心灵相通、互有灵犀的默契,有着很难言说的亲密张力。他和君上之间不存在这种亲密关系,只有待在先生的身边,才会有这种感觉

而且,君上刚才说,先下手为强,被关在墙里边?十八天?

联想到刚刚将自己剑光弹回来的神秘高墙,衣飞石霍地坐了起来,紧盯着谢茂的脸。

这是真的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也许这一切都是君上对我的试炼呢?君上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想先生,是不是还想重温旧梦,故意用这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象试我。毕竟,圣人只有一个,先生和君上怎么可能共存?

若我真的唤一声先生,伏在先生怀里,先生就突然变回君上,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后果,让衣飞石不寒而栗,他甚至不敢想下去。

可他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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