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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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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谢茂的修真大学顺风顺水建立起来,整合隐盟各家势力,新技术遍地开花谢茂方才再次得到了太子所认可的分蛋糕资格。

今日太子赏脸从京市专机飞抵中州,专门来参加谢茂的寿宴,就是太子重视他的表现。

谢茂显得有些轻狂了。

不过,太子并不在意。年轻人么。太子年轻的时候,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徐宝妍彩衣娱亲,徐以方含笑作陪,太子就笑眯眯地给太子妃削苹果,手艺特别不错。

容舜在这时候进门来,躬身对太子施礼,并没有出声问候。

有些规矩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身份太低的人,没有得到准许,没有向尊贵的客人问好的资格随便什么人进来都问候,客人要不要回答?不回答显得倨傲无礼,回答又太过不耐麻烦。因此,施礼不吭声,是最基本的礼貌。

容舜不问候是出于谦卑,徐宝妍却牵住他的手,甜甜地喊:大师兄。

小师妹。有了小师妹引荐,容舜不去问候也不行了。果然徐宝妍把他拉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爸爸妈妈,这是我容大师兄,大师兄对我可好。

小徐先生好,李太太好。我是容舜。容舜挺无奈,他进来是真有事要通知徐以方。

你好,是盛世安全的小容吧?久闻大名了嘛。太子年纪越大,越显得和蔼。徐宝妍看不懂眼色,他哪会不懂?容舜进门施礼之后就直接往徐以方身边走,被徐宝妍拉了回来,显然是有事通知徐以方。

若是谢茂已经来了,容舜完全不必去和徐以方耳语。这会儿要悄悄地说,大概率是出事了。

要么是谢茂没法儿来,要么是外边出了什么事。以太子每天都要处理十几宗大大小小突发状况的经验,根本不用多想。他很体贴地对徐以方说:我去打个电话。

太子要打的电话,可能涉及国家机密,外人当然不能听。他去了另一间房。

太子妃那脑子也不是水泡大的,牵着徐宝妍去换新裙子了。

容舜才急忙对徐以方说:太太,先生和老师才过来,已经去礼堂就座。不过,老师突然吩咐我们把座次重新安排,原本主桌安排了二十个位次,有小徐先生一家和修真大学几位大讲师、药科大学几位老教授,现在老师要求全部撤下,只留先生一位!

这奇葩安排听得徐以方目瞪口呆!

谢茂一向是个大面上讲究的人,对长辈很客气,单论家礼,太子曾经出力营救徐以方,对徐以方多年照顾,哪怕辈分与谢茂平齐,谢茂也得对这个表哥多几分敬意。

更何况,太子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徐家表哥!

最可气的是,那一桌席就是二十位的,大圆桌啊!又不是分席而坐!

你是寿星公,你了不起,你想显出自己的尊贵,早干嘛去了?!早说了我们把整个寿宴都安排成小桌子啊!单人独坐,各倨一案!现在你一个人蹲在二十人的大圆桌上干嘛?显得自己很气派吗?!

那根本不是气派,是蠢!

圆桌,就是要团圆!要聚席而食!一个人坐什么圆桌?!

你妈妈呢?徐以方那手包站起来,气咻咻地出门,这两个猴子要翻天了!

休息室就在第一礼堂后边,徐以方匆匆忙忙出来,半道上就遇见了神色凝重的宿贞,她不满地说:贞贞,你也不管管他们?没有这么办事的。我

宿贞拉住她的手,说:别去了。情况不对。

她说话,徐以方一向信服。闻言就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往礼堂里看了一眼。

原本最显赫中央的主桌上,摆好的十九个位次已经撤了下去,只剩下一张椅子,一副餐具。

因太子还没有入座,这张主桌的宾客们也都还没有入座,而是被分别安置在几个休息室里等待能坐上这张桌子的客人,都是华夏顶级大脑与顶级修士,太子也算是比较低调,并不打算让这么多老教授等自己,坏了礼贤下士的名声。

也正是因为太子的低调,衣飞石这会儿才没有闹出把已经入座的大佬们赶下桌子的笑话。

这已然是个笑话了!徐以方气得肝疼。

谢茂居然就真的独自一人坐在那么一张大圆桌上,神色淡淡地看着邻桌宾客。

那架势,真的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九鼎之食朕独享之!跟我一桌吃饭?你们也配?!这么搞笑的举动,在他做来居然像是花开花谢一样自然随意,理直气壮。

要知道那张主桌上的宾客,除了贵宾太子一家,各位老教授老修行,还有宿贞和徐以方。

现在谢茂把所有人的位置都给撤了,他是想说明什么?所有人都没资格跟他坐一桌!

连宿贞和徐以方都被谢茂一起蔑视了。徐以方又气又疼,尤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谢茂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衣飞石跟着闹,这寿宴还怎么吃?谢茂自己吃一桌,她们十九人另外开一桌?神经病吗?!

这情况不对。宿贞第二次强调。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但衣飞石的吩咐就很不对。

衣飞石吩咐撤了位置,还让铠铠来告诉她,轻易不要出现在谢茂面前。这就是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宿贞拦下徐以方,说:茂茂撤座已成事实。以方,你安排好小徐先生一行,宴席上就不要出现了。对外随便寻个什么理由,这不重要,小徐先生身份贵重,因为安保问题不出现也很正常。

谢茂闹这么一出,太子自然不适合再出现。不然怎么安排?让太子也单独坐一个大圆桌?!

徐以方气得细白的指头微微发抖:我总得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疯吧!

她和太子一向处得不错,单情感上而言,这件事处理起来难度不大。可是,她自己都想不通,怎么去跟太子解释?就算太子没有那么一层举足重轻的身份,谢茂对亲妈娘家亲戚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飞儿也没座儿。宿贞声息微疼,你看飞儿的左手。

徐以方只能看见谢茂大马金刀地坐着,衣飞石微微躬身很恭顺地站在他身边。至于衣飞石的手?隔得太远了,她一个凡人,哪有那么好的眼力?

他手上的戒指不见了。手指折了。宿贞压抑着心疼与怒火,轻声说。

徐以方与宿贞在一起生活了的时间有七、八年了,瞬间明白了宿贞的意思,一口气噎在胸口,后踩一步,高跟鞋差点崴了。容舜连忙扶住她。她看着谢茂,艰难地说:他他又犯病了?

以方,先把今天宿贞一句话没说完,徐以方已经固执地走了出去。

宿贞和容舜都没有拦她。

确实谢茂和衣飞石都很反常,可没有人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衣飞石明显是受了委屈,宿贞是亲儿子给谢茂死死攥在手里,想给衣飞石出头都怕谢茂反手抽死自己的心尖儿,徐以方出面就不一样了。那是谢茂的亲妈,谢茂一向给徐以方面子。

哪晓得徐以方走出去没两步,铠铠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死死抱着徐以方:别过去。

徐以方低下头,发现这一向没心没肺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吓坏了。

不能过去。铠铠死死抱住,听主子的话,他说不能过去,就不能过去。不听话会死。

这对徐以方而言,无疑是噩梦重现。

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就是热衷以暴力宣示权力的恶棍,她和恶棍生下的儿子居然也继承了这丑恶的基因,她早就该发现了,又自欺欺人地认为不是,妄想儿子继承自己的基因更多一些,不像他的恶棍爸爸

早在谢茂和衣飞石吵架,谢茂捅了衣飞石一刀之后,徐以方就隐隐约约知道,她生下了第二个谢润秋。她痛恨这个事实,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粉饰太平地认为谢茂只是一时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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