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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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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段让决赛中的二人突然退赛,再补进来两个自己人,混战之中,可操作的战术更多了。

没多久,萧家弟子又来送了一次名单。

又有三名弟子因种种奇怪的原因退赛,再次递补了三人进来。

谢茂不禁抚掌:有趣。

这样一来,原本的二十人决赛中,有五人被替换。这个数量是很惊人的,达到了四分之一。

决赛进行之前,萧擎上台进行了更换决赛人选的说明。台下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猫腻,可想起胜者能够拜入谢茂门下,谁不心动呢?哪怕萧擎进行了辟谣,下边人也不肯相信。你说这是要谣言,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费尽心思去换决赛名额呢?还不是有世家弟子对青盟甲势在必得了?

徐以方皱眉说:这谣言传得奇怪。自相矛盾,却有这么多人相信。

萧擎见谢茂示意,便请谢茂上台,亲自解释。

谢茂今日穿得很体面,长衫翩翩,俨然一副宗师气度。酝酿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大张旗鼓地收徒,当然得准备隆重一些。这喜气洋洋的装扮,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谢前辈是真有心收徒!

今日是大比决战之日,我本不该耽误大家的时间。今日觍颜上台,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多蒙诸位前辈高人抬爱,说我谢某今日要收青盟甲为徒诸位,今日决赛名单里,有诸世家贵子高徒,还有谢某的前辈,谢茂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片刻,将手示意了一下常宿回,常宿回前辈是谢某母亲的堂弟,是谢某的堂舅,谢某若是大言不惭要收舅舅为徒,常首座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围观群众瞬间就想起宿贞昨天蹦上擂台,手持冰霜长鞭要生撕陈春科的模样,顿时哄堂大笑。

谁不知道宿贞脾气火爆?那是真的看不顺眼要打,喜欢的更要打,切磋使人进步嘛!

至于谢茂怎么就变成了宿贞的儿子?明白谢茂和衣飞石关系的就明白了,不明白的这会儿也还没醒悟过来。听说宿贞还道嫁人了,难道谢茂是宿贞嫁人生下的儿子?也许大概可能?

说明收青盟甲为徒是谣言之后,谢茂顺便公布了真相:耽误诸位一分钟时间。谢某今日确实要借大比盛事风光,在隐盟同道面前,正式收花家骄子锦天为徒。若诸位同道赏脸,还请赛后稍停一步观礼,谢某不胜荣幸。他很客气地朝着四方抱拳,叩拜。

由谢茂亲自出面澄清,谣言很快就失去了立锥之地。

围观群众感慨之余,心里也好受一些了。

花锦天是谢茂的徒弟,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秘密,既成事实,谁也无法嫉妒。原本以为今天有个幸运儿会一步登天,哪晓得只是个谣言,大家心里就舒坦了我没法儿得到的奇遇,别人也得不到,当然很爽!

衣飞石照例给花锦天做战前辅导:如今不知道谣言出自何人之手,不过,这谣言传得太容易拆穿,目的应该是混淆视听。你在场中,应该留心何人?

花锦天也看过名单,说:新替换来的五个人里,金宝芳、余姝然、成汉皆是疑兵之计,这三人虽然与盛、米两家沾亲带故,可明面上的安排多半是故布疑阵。反而是戴佩林此人,独来独往,应该多多留心。

衣飞石摇头:你应该留心所有人。

花锦天看了莫家驹、杨味、陶轩一眼,这三人都是长辈们打过包票,绝对的自己人。

莫家驹是莫潇潇的侄儿,杨味是杨昭的师侄,陶家近日疯狂抱住了谢茂的大腿,陶亭简直可以算是谢茂的不记名弟子,陶轩在感情上也与谢茂这边无比亲近全都不能信?

时局诡异。若遇到无法应对的局面,出剑。衣飞石说。

花锦天点头。衣飞石如此郑重其事,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虞。

恰好谢茂上台澄清结束,飘然下来,将花锦天拦在身前,鼓励道:但尽全力,也不必强求。他拍拍花锦天的肩膀,待会师父喝你的拜师茶。这才是今日最紧要的大事。

青盟甲算什么呢?今日最风光的,只会是谢茂的爱徒。

花锦天笑道:是。

拿到青盟甲的名号,献给师父做拜师礼,岂不更加风光?

登远轩前堂偌大一片空地,原本就是萧家弟子的演武场,平素也做大祭道场之用。容纳二十人混战完全不成问题。萧家早早就封了擂台场地,昆仑石核准决战修士的身份,入场倒也快速。

萧家给谢茂等人安排了登远轩檐下的位置,有房檐遮挡阳光,方显清凉。

尽管已经立冬,南省的天气依然炎热,阳光也依然炽烈。谢茂等人都是修士,徐以方与童画、容苏苏却禁不起这么晒,据说出门之前,容舜都被童画摸了厚厚一层防晒霜,深怕把小仙子哥哥晒黑了。

谢茂在舒适宽厚的椅子上坐下,一只小手递了茶来,他回头一看,是刘奕的小傀儡。

叫你哥哥过来坐。谢茂秒懂。这是刘奕想过来了。

小傀儡高兴地点头,很快就把刘奕带了过来。倔强的男孩看着目无表情,谢茂依然能看出他神情中难以排遣的难过与惶然。这让谢茂觉得很可怜:你脾气犟,你师父脾气也不好惹。你不肯低头,你师父也不肯容忍,要么这样吧,以后你跟着我,我做你师父。

刘奕很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还有一种气急败坏地错愕,凶狠地说:不!

谢茂就忍不住笑了。看看,这小崽子,嘴里说不肯做小衣的徒弟了,倒是忠心得很。

那你要怎样?谢茂问。

宿贞和徐以方都坐在不远处,谢茂身边之所以显得比较空荡,主要是容舜去调查谣言之事,衣飞石在擂台前边守着花锦天。往日他也不至于那么紧张,今天情况不大寻常,衣飞石走得近些,以防万一。

刘奕这会儿来找谢茂说话,倒也算是相对的私密环境。

被谢茂釜底抽薪的提议吓唬了一回,刘奕也不想扭捏,说了自己的想法:先生替我说情,师父会听先生的话。

谢茂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没替你说情?我一天说一回呢。要没我替你说情,你现在还关在屋子里。

我是能替你说情,可这是你和师父的事。以后你与师父不相处了么?谢茂问。

刘奕将手放在茶桌上,不自在地摁紧,又松开,低声说:是因为那只恶鬼么?不等谢茂回答,他又说,先生能不能让师父不记恨我了?我以后不会任性杀鬼。要是师父不肯信我,再把我关起来打几次也行我想和师父破镜重圆。

徐以方竖起耳朵听刘奕找谢茂求情,反正底下混战她也看不懂。

哪晓得这孩子认真地说出破镜重圆四字,徐以方差点笑喷。

谢茂呼吸都重了一瞬,听着牙有点痒痒:这词不能瞎用。你和你师父顶多叫和好如初。

刘奕觉得怎么用词不重要,大家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他牵着谢茂的袖子。大约是不太能说出乞怜的词句,在旁的小傀儡帮着他双手抱拳不住作揖,求求你,求求你。

谢茂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有这份心,师父会体谅的。奕儿,师门传承重于血脉,你拜了师,师父就不会将你弃之不顾。以后不要再说不做徒弟的话了,师父也会伤心的。

刘奕想了想,依然是摇头:没有伤心。

这才是刘奕最伤心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他说不做徒弟时,衣飞石的情绪是放松的。那时候的师父没有一丝愤怒或焦虑,仿佛能隔绝他这个大病毒,师父求之不得。

谢茂耐着性子安抚刘奕,场中情势突变。

并不是正在混战中的修士们出了什么怪招,而是场中倏地撕开一道虚空,有戾气飞逝。

衣飞石近在咫尺,反应最快。他立刻飞入场中,左手拉开一道澄澈的青光,宛如碗形,朝着那道虚空裂缝扣了下去。风中传来凄厉的撕响,仿佛有空气被撕裂。

在座观战的大部分隐盟高修大佬也都果断出手,各种防护性法宝符箓手诀雨点般落下。

这是何物?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撑不住撑不住。

新古时代的修士没见过这等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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