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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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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这件事,我行,你不行。

回程的途中,谢茂签发了抓捕命令,将谢彪供认的特事办内应全部控制起来。

抓捕这批人完全没有实证,只有谢彪的口供,只能暂时控制。不过,特事办内部有严密的审查系统,拿到这批人与谢润秋私下输送情报利益的证据,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谢茂主动联系了叶萍青,请他主导本次抓捕行动。

叶萍青接到通知时很惊讶。被谢润秋安插收买的这一批人员都不是修士,按道理说,不管差遣主食组还是容舜所代表的容锦华势力都能完成抓捕行动,只要忠诚可靠不走漏风声即可。

谢茂签发抓捕命令的时候,容舜就在他同一辆车上。谢茂却要求叶萍青来执行这次任务。

这显然是一根橄榄枝。

容舜在特事办代表着容锦华,但是,谢茂很经常差遣容舜,对容锦华却一向不亲近。

外界猜测这是为了避嫌。毕竟,用容舜就代表和容锦华是一个势力了,没必要在人前表演和容锦华关系多么地好,对吧?叶萍青觉得不对。他真切地感觉到,谢茂是真的和容锦华不对付。

他还能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一点点试探,这是谢茂向叶家索要的投名状。

拿谢家的人头,换同盟的身份。

叶萍青满口答应,立刻带着在特事办的叶家弟子紧急出了这趟任务。

容舜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

抵家后,衣飞石落后一步,敲开了驾驶室的车窗。

容舜即刻驻车熄火,下车回话:老师。

你是先生的自己人,容大爷不是。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系,好好做事,不要多心。衣飞石刻意留下来就是为了替谢茂解释。

我明白。容舜也不傻。

打从巴黎开始,谢茂和容锦华就有点隐约的不对付。

二人之间这种隐隐约约的面和心不合,在齐秋娴失位猝死之后达到了顶峰。哪怕谢茂吃到了齐秋娴败落的最大红利,他对容锦华扯虎皮做大旗的事依然很不满。

容锦华打着为家族利益考虑的名义,拉着容舜进了特事办,选了一个什么时机呢?

谢茂与衣飞石在外休假时,容锦华雷厉风行办成了此事。

谢茂在外逍遥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到了机场才猛然知悉此事,当时就极其反对,愤怒之下甚至抽过容舜嘴巴子,随后谢茂主动找容锦华摊牌,要求容锦华改主意。

事后因容家剧变在即,又有徐家牵扯其中,容舜也愿意为家族效命,谢茂方才妥协。

容舜当时认为谢茂考虑的是他的安全问题,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当时的自己何其天真?

谢茂确实担心他无力自保,这种无力不仅仅来源于身体上,更来自于身份上。

容舜是容锦华的儿子,就是容锦华最天然的同盟,所有人都会把他看成容锦华的代言人。谢茂只要不肯放弃容舜,公然与他划清界限,他对容锦华的父子之情就是容锦华捆绑谢茂的最佳纽带。

谢茂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只是当时局势不明朗,不肯对容舜明说罢了。

现在容舜被挤压在谢茂与容锦华之间,身份极其尴尬。

然而,就算有再多的不自在,容舜又怎么敢叫苦?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容舜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如今谢茂与容锦华隐隐不和,谢茂也没有公然给他一丝冷遇,有事没事依然叫他来身边听差这不是苦差事,能够常常在谢茂身边帮忙跑腿,代表着谢茂对他的看重。

谢茂从不欠着他什么,肯这么对他,无非是念着相识于微时的一点儿情分。

容舜并不想用算计、利用这样冷酷的词语形容容锦华,只是,相比起十多年未见,见面就将自己带入坑里的父亲,谢茂这个对他一无所求、反而给予他许多救助指点的外人,反倒显得更亲近些。

血缘又算什么呢?

先生曾说,在他的时代,传承比血缘更要紧,师徒关系比父母子女更亲密,是这个道理吗?

见容舜双眸低垂隐带无奈之色,衣飞石沉吟片刻,说:先生接下来或许会整饬借用特事办的力量。你替我带个话,问问容大爷,他想不想去轮回?

容舜倏地抬头:爸爸已经转了鬼修

只要他想,我就有办法送他走。衣飞石说。

容舜明白,衣飞石突然如此提议,是不想他夹在容锦华与谢茂之间为难。可是,就他与容锦华共事这段时间的了解,容锦华很大可能拒绝这个提议:我先问问爸爸,过两日给您回话。

衣飞石点点头,转身欲走。

谢谢老师。容舜躬身诚恳地说。

屋内。

谢茂与徐以方也在别室密谈。

烧着壁炉的小画室里,画架上是一幅将完成的油画,画中赫然是衣飞石所扮演的岳少将军,穿着戎装坐在很现代的花园里,与他同桌喝下午茶的则是一身雪白休闲服的谢茂。

徐以方在没遇见谢润秋之前,就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画笔丢了这么多年,捡起来功底还在。

整幅画色调非常温柔明亮,构图中有着独有的灵慧与俏皮,哪怕经历了许多艰难磨砺,一度疯了十多年,徐以方也没有性情大变陷入沉郁黑暗。她始终能善良地面对生命中的一切,这光明无法被摧折。

谢茂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徐以方。

谢彪在京郊杀了十多个自己带来的杀手,只是因为给他的咸蜜糖计划打掩护。

谢彪在美国杀了谢南堂一家八口搭两个保姆,也是为了给他的咸蜜糖计划打掩护。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谢润秋逼着谢彪,要谢彪在十天之内杀了谢约翰。

徐以方摘下身上沾满了颜料的围裙,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不用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如果你想,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杀了他。谢茂老实地说。

徐以方擦手的动作停了停,问:你有把握吗?

有。

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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