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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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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装晕的秦思蔻。

桑晚已经跑回房间里,拿了巧克力出来喂给她吃,要不说演员是个技术活呢,秦思蔻吃了巧克力之后,居然能控制自己脸微微红润了起来

谢茂一眼就看出来了,秦思蔻是调动了情绪,使气血上涌,脸颊才有微微的红晕。

他没有拆穿秦思蔻和桑晚的把戏,淡淡地说:蔻蔻没事了吧?

老蒋扶着秦思蔻站起来,说:桑先生多给蔻蔻留一块巧克力,备着。这冷不丁地咕咚倒下去,也太吓人了。幸好今天是倒在桑先生门口,倒房间里都没有人知道。

她也没有睡。谢茂房间里的动静,她也听见了。所不同的是,她没有勇气去阻止。

但是,她欣赏有勇气去阻止的人。

此时此刻围在秦思蔻身边的所有人里,怀着老蒋这样心思的人并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权力统治下的潜规则中挣扎出来,娱乐圈里各种霸凌欺辱见得多了,个个都去管,管得过来吗?有好下场吗?

整层楼住了二十多人,最终只有年纪最轻的秦思蔻选择了出面阻止,初生牛犊不怕虎?

哪怕很多人都看见了桑晚跑去敲谢茂方面的反常,怀着各样心思的剧组众人也选择了视而不见。许广英和老蒋把虚弱的秦思蔻扶回了房间,慰问两句,众人也就准备散了。

唯有阿鲁导演不一样。

他知道了谢茂的真实身份,一直担心石董的处境。

而且,他今夜睡在方宪的房间里,两个房间处于走廊两头,距离足有一层楼,他是真不知道发生在谢茂房间里的一切。

见谢茂衣衫整洁一丝不苟地出来,衣飞石却没有动静,阿鲁有些担心:谢导,石董还没醒吗?

卧槽,阿鲁脾气这么彪的吗?直接质问?!离着谢茂房间比较近的知情者脸都黑了。

谢茂半点没有家暴被人戳穿的窘迫,淡定地说:他醒了喝了一杯水,现在已经休息了。我没让他起来。多谢关心。

阿鲁很想说,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好歹脑子还没有彻底瓦特,阿鲁客气一句就回了房间。

打发了前来阻止的众人,谢茂关上门,重新走到里间卧室。

酒店床铺被收拾得很平整,仅有衣飞石栖身的小一块被汗渍与血渍沾染

谢茂的皮带并未厉害到抽烂皮肉,是衣飞石在接受体罚时,强行揪住身下被单,那一层被单被抠破之后,指甲掐入紧攥的双手皮肉,留下斑驳鲜血。

统共三十下皮带,无一例外地抽在了衣飞石最羞耻要害的地方,没有滑开一下。

桑晚敲门的时候,谢茂还能冷静自如地完成最后两下,才放下皮带去开门。

衣飞石的样子看着很狼狈。

双颊被他自己抽肿,嘴角挂着残血。承受体罚时太过痛苦,以至于两只手抠翻了指甲,鲜血也洒了不少在床单之上。伤得最重的地方已经肿得变了形,亮堂堂地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爆开。

他依然保持着袒露的姿势。哪怕谢茂放下皮带离开了,他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以衣飞石对君上的了解,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被治到痛哭流涕崩溃,根本不可能结束。

他浑身上下都是因痛苦和伤害浸透的冷汗,还要为自己适才忍不住发出的呻吟请罪:臣犯禁失声,惊扰四邻,给君上添麻烦了。臣知罪请罚。体罚在那样羞耻要害的位置,他知道失去修为的自己控制不了,又忍不住求道:君上可否在公寓里行罚?

谢茂就站在门口的斗柜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轻啜一口。

玻璃壶中还残留着半瓮清水。衣飞石如今已经成了普通人的体质,体罚之后消耗极大,满身的汗水让他口中略觉干渴。现在看着谢茂喝水,缭绕在喉头的那一丝火烧火燎的渴望就更深了。

他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谢茂手中玻璃杯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隐晦的渴念。

谢茂将一杯保元丹放在玻璃杯里,静静看着它化开。

衣飞石下意识地咽了咽。谢茂没有受伤,化开了保元丹的清水必然是给他喝。

现在是晚上谢茂低头看了看表,晚上三点。

衣飞石竖起耳朵听谢茂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一种被伤害之后,无比谨慎小心,还有些全神贯注的紧张。似乎漏听了谢茂任何一个字,错过了谢茂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将是弥天大祸。

谢茂将水杯放在斗柜上。

过来。

衣飞石即刻挣扎着下了床,走路的时候不得已岔着腿,深深埋着头。

他害怕露出痛苦狰狞之色,让谢茂觉得不堪入目。

看着它。谢茂指示那杯化开了保元丹、具有疗伤神效的清水。

衣飞石觉得嘴里更干涩了,甚至带了一点被火燎过的焦灼。谢茂还爱着他的时候,保元丹他可以当做糖丸随便吃着玩儿,甚至在谢茂给他的青玉简空间里,他也有很多保元丹。

他知道服用保元丹是什么滋味。

清水带着神药,入口化入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所有的伤患瞬间消失,恢复百倍精神。

在如此虚弱的时候,一杯化开了保元丹的清水近在咫尺,诱惑力太大了。

还跑吗?谢茂问。

通常这么问,问责就是要结束了。衣飞石十分意外,君上就这么放过我了?

我知道你骨头硬。打不服你。谢茂指了指斗柜上的清水,喝了。我们再来一次。

衣飞石当然想喝那杯水。可是,他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倘若谢茂没有给他选择,第一时间就命令他服药疗伤,再抽他一回,他绝不敢求饶。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谢茂的目的不再是体罚他,而是逼他妥协。

不,君上,君上开恩。衣飞石顾不得身下剧痛,跪地哀求,臣服了,臣听君上吩咐。

他现在失去了修为,没有铠铠相助,留在谢茂眼皮底下,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谢茂眼眸微凉笑了笑,说:行吧。我知道你在撒谎,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不过,他弯下腰,拍了拍衣飞石被汗水浸湿的脑袋,看在咱们几十年情分上,我饶了你。

若不提情分,也不会让衣飞石觉得痛苦。谢茂曾经多爱他呢?见他挨了一巴掌都会惊慌。

现在衣飞石一身狼狈,痛得大汗淋漓,谢茂却连一口水都要逼着他才肯施舍。

臣谢君上开恩,谢君上慈悲。衣飞石伏首谢恩。

斗柜上还放着谢茂随手撂下的皮带,他将皮带拿在手里,抻开,状若无意地说:我的剧组目前还缺一位男主演。不知道公爷能否纡尊降贵,替我救个场?

身为谢朝襄国公的衣飞石,平生最看不起戏子之流,让他演戏,无异于惩戒。

当衣飞石披着石丛的壳子讨好金主,向谢茂索要男主演的位置时,谢茂犹豫了许久才把男主演许诺给石丛,正是顾忌此事。现在他却故意称呼衣飞石为公爷,让衣飞石进组拍戏。

臣遵命。衣飞石一个头磕了下去,就再也没有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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