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1 / 2)
事后就正常飞去了a国,虽然稍微晚了些,但是a国那方的人听闻蒋澜的事情后也很是同情,也就没有太过为难。
蒋澜突然放下文件,打开车门走出去。
“总经理您去哪里。”
“买衣服。”他回答说。
秋日渐凉,秋季的衣服样式越发繁多,同时,冬季的衣服花式也开始上市。蒋澜走进一家女装店,店面很安静,几个女人在那里低声讨论着哪件好看,蒋澜抬头四顾了一番,看见一个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女人,她长得很普通,脸上却挂着微微羞涩的笑意,依着销售小姐的建议,她撩起裙摆在原地转了一圈,美丽的裙摆上绣着好多只花蝴蝶,裙摆飞起来,蝴蝶如停在花香上。
蒋澜身边一个昂藏的男人眼底埋着笑意,他听见他颔首,道:“还可以”
蒋澜也看过去,觉得一点也不好看,这个女生笑得太腼腆了。嗯,他觉得穿这样的花衣服就应该笑得像向日葵那样嘛,实在不行非洲菊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一旁的店员悄步走近,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蒋澜没有听见,他看着那女生的漂亮的裙子,有些想开去。
“先生”店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歉然道:“这件裙子本店只有一件了。”
那个站在试衣镜前的女生闻言有些羞涩地绕起了手指 :“那我去换掉它吧”
“谁让你换了”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觉得很好看。”
店员道:“谁先挑上当然就是谁的。”
钢琴曲少女的祈祷在店里乘着时光缓缓流淌。
蒋澜看了眼男子,又看了眼镜中笑得像是穿着婚纱的女人,胸口有些闷,随即甩甩头,道:“是很好看。我没有要抢的意思。”
店员松了一口气,她又一次问道:“先生需要些什么”
“我要买衣服。”蒋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缓缓握紧 。“为我的妻子。”
店员闻言笑了笑:“真是位爱妻子的丈夫呢。”
蒋澜勾着唇角,没有接话。
谁说爱如指间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那稍微松着些手呢该漏得沙子会一下子漏掉,然后剩一点点躺在掌心,接着被谁一撞,或者手不小心一甩,那些沙子就全都没有了,稀稀落落地洒了一地。
爱情这种东西,他真的不会。 就像他不会挑衣服一样。不管是为自己或是为别人。
蒋澜不会挑衣服,他看着那些衣服,找不到人来试穿,又不能把她找过来试穿。蒋澜想了想,朝车里的秦特助招了招手,道:“把这些衣服都搬回去。”
店员来不及吃惊,秦特助整个都吓死掉了:“总经理您想给谁穿啊”
蒋澜低头看了眼捧在手中的长裙,答非所问:“我想买全。”
秦特助:“总经理”
蒋澜结账去,他突然回头看了眼秦特助问道:“你之前那首手机铃声叫什么”
秦特助立刻立正站好:“那是我老婆给我换的,我忘记静音了。”
“叫什么”
“叫法法海你不懂爱。”
蒋澜暂时离开了,秦特助看着这些衣服,回头问店员小姐:“请问,刚才我们总经理有说要给谁买衣服吗”
店员道:“是他妻子呢。这么年轻有为又顾家的男人真少见。”
秦特助觉得背脊一阵凉。
、蒋澜1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这个不是番外然后看完不要打我这个是虐蒋澜的节奏但是虐蒋澜这个情商为负的渣渣,我们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我要他一点点回忆起,然后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深思熟虑不如冲动一试。女主快重生了其实我写得有些墨迹有一个原因是重生后的故事木有想好然后有种你们就是在等女主死掉死掉了就一了百了可以放心了的赶脚,坏人打理了一下我的专栏新坑动态在那里当然我没填坑前不会挖的
13
几天后的晚间,蒋澜难得没有去楼上书房工作,他松了衬衫领口的一个纽扣,额前发丝松软地垂在耳际,手中捧着一个陶瓷茶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这是他的专座。蒋澜想。可是这么一回想,他却有些记不清上一回这么悠闲的看电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门铃忽地响了。
蒋澜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深蓝色的棉拖鞋软软的,有种陷落温柔的错觉。门开了,几个捧着衣服袋子的人走进来,最当前的那个手中的袋子堆了高高一叠,最上面还顶了一瓶鲜花。
鲜嫩的花卉,幼绿的枝叶上还挂着垂露,被人看似随意地插在花瓶中,却分外相得益彰。
蒋澜立在门前。
“累死了,不请我们进去吗”
蒋澜捏着门板的手指微微收紧,又忽地放掉。“叶阑珊。”
叶阑珊有些尴尬地把举着的衣物放到地上,瓶中叶片上的水珠不小心溅到她脸上,像是一滴泪。
“蒋澜。”
“你来做什么”蒋澜问,叶阑珊觉得这句话有些残忍的味道,可是她抬头,却在他眼底看见和平日里一样深黑的瞳孔,深黑的光,和平日里的蒋澜并无分别。
“我来帮你把衣服送过来,之前你说需要理一下,没把衣服带回来,于是现在我帮你把这些衣服运回来。”叶阑珊笑了笑,像是一个精明体贴的秘书。
“我之前拜托秦羲了。”秦羲就是秦特助。
叶阑珊站在门口,秋日里晚间总喜欢起一些不浓不淡的雾。
“这是卡罗兰庄园新开出的花。”叶阑珊开口:“这些衣服很漂亮。”
蒋澜点点头。
“牟再思已经死了。”
蒋澜点点头。
叶阑珊心口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她忽地素手一张环住蒋澜的腰。“蒋澜,你不要这样。我很担心你。”
叶阑珊的纤纤手指在他身后的西装上揪紧,声音却是一贯的平静,好像说的是不关自己的事情。
“我怎么了”蒋澜低声问道,声音像裹了雾
是啊,他怎么了在丧礼上矜持地压抑哭泣,有条不紊地为妻子下葬,随后稍作休养了一天便飞去了a国,手段凌厉举止风行,a国代表心悦诚服,他每天按时上班,偶尔加班,随后便回来家里,他仍旧寡言,眉目清淡。也会在会议上突然走神,然后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下回过神来,随后歉然地微笑。
他很正常。邹于容来过一次,看了眼蒋澜,便离开了。邹于容想:这还是她的儿子。
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内敛与严格。
叶阑珊矜持地松开手,蒋澜退开几步,道:“送进来吧。”
几个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地将东西放在厅里,便悄步离开了。叶阑珊将鲜花放到茶几上,她看了眼茶几的一角:“这个花枯掉了,我扔掉吧。”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早已枯萎得没有了本来样貌。黄绿色的枝叶以一种死掉的姿态摆出一个干巴巴“枯”字。蒋澜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