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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他府,婆媳姑嫂的相处虽然重要,但怎么都比不上夫妻之间的和睦。现下见姑爷对自家女儿这般好,廖氏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低头,轻轻摸了摸如锦的手背,廖氏心疼道:“你大嫂真是的,让你受这种罪。”
“谁都不想的,她也是不小心的。”
廖氏听后想了想,转问道:“唐家的大少奶奶,是秦家的二姑娘是吧”
“嗯,母亲您是早就知晓的。”
廖氏点了点头,似是在脑海中搜索着秦霞的容貌,缓缓道:“早前是见过她,看着挺文静的一个人。”
如锦抿嘴。
廖氏说着竟是叹了口气,“就是出身不好了些。”
如锦对秦霞的身世知之甚少,狐疑着问道:“母亲是说她只是个庶女吗”
廖氏侧了侧头,随口回道:“是个庶女,还是个外室所出呢”
“啊”如锦惊讶。
“本是别人府上的事,母亲也不爱在背后嚼人耳根子。但你和她既然都成了一家人,母亲就给你说说。秦家这位二姑娘说是庶出,其实她的生母根本就不是安穆侯府里的姨娘。秦侯爷年轻的时候外出,许久没有回京,秦夫人打听到原是因为外面金屋藏娇,怪不得迟迟不肯回府,就告诉了秦老夫人。”
“若是外室,不能接回府吗”
廖氏摇了摇头,“听说那外室原也是名门闺秀,只是后来家族犯了事,受牵连被送进了那等地方。依秦家的门第,怎么可能纳她进门等到后来,也不知道秦家是怎么处置的,反就没了后文。这事啊,也就不了了之了。只七年后,秦府的大门口突然就来了一个七岁大的女孩。”
如锦似是听故事一般,插嘴道:“是秦霞”
廖氏点了点头,“那女孩拿出了当初秦侯爷赠给她母亲的信物,秦家一番认亲,却还真是秦府的子女。问其生母,却没有答案。秦夫人不愿她留下,就送到了庵里去。”
对秦家的印象一直不好,现听了秦夫人这样安排她丈夫的孩子,更是觉得不近人情。不管怎样,孩子终是无辜的。可若是换位思考,想来若是真爱一个人,眼中也定是容不得一颗沙子。
蓦然想起唐子默,如锦一瞬愣神。和他的今后,会是如何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能做到这般气定神如吗
“那孩子,等到了八岁,才被老夫人接回府。这事情,京中大多人也都是知晓的。”廖氏说着感叹道:“也算是个可怜的人了。”
如锦顿了顿,突然意识到秦霞的出身可真是够复杂的,抬头不解道:“那唐家怎么会娶这样的女子”
想来但凡贵族,知晓了秦霞这样的过去,都不会想娶做媳妇的吧
廖氏呵呵笑了出来,“那便是要问你婆婆了。”
说着放下如锦的手,继续道:“其实这样也好,唐家大少爷娶了她,注定和世子之位无缘。唐家那样清高的人家,怎么可能让秦霞这样出身的女人当主母”望着女儿,盈盈点头。
母亲话中的意思昭然若揭,如锦心底却有些迷茫。
如锦一瞬沉默,屋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是董妈妈掀了帘子大步走进,“夫人”余光睨了眼如锦,竟是没有说下文。
如锦坐在那,一阵尴尬。
廖氏见董妈妈脸色沉重,似是明白了什么,冷着脸开口问:“又来了”
第二百十八章汗巾再现
董妈妈颔首。
廖氏重重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她可真是会挑日子。”
如锦在旁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开口问道:“母亲,是谁来了”
廖氏抿嘴想了想,眼神闪烁地随意道:“便是个寻事的。”说完转头看着董妈妈就道:“快让人将打发她走,成日无中生有,再有下次,定然拿了她送官去。”
董妈妈面色顿了顿,心中似是有所顾忌,转而才点头退下。
有了这样一段小插曲,廖氏的心情很是沉重,跟如锦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一脸忧色。如锦看在眼中,但是母亲没有主动说,想来也不愿让自己知道,就没有再问。
面上不谈,心里却忍不住猜测,到底会是谁来了想着母亲方才话中的不屑,该是来者不善。自己出嫁不过才几天,府上这是出了什么事
就这样坐了一会,廖氏身边的冬芝走了进来通传:“夫人,姑奶奶,开席了。”
二人站起,朝大堂那走去。
女眷颇多,除了文国公府,便是一些近亲也都来了。大家围了三张桌子,团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用了午膳。如锦旁边坐的是薛弄芸,席间,见她食欲不振,不愿多开口,如锦便故意找她说话。
不知为何,看着她抬头愣神、迷茫不知如何作答的表情,如锦心中甚为畅快。
对面薛弄熙见着如锦,人却是不安分,抹了浓胭脂的脸颊往别处撇去,只拉着沈愉说话。如锦视线偶尔触及,很明显发现沈愉并不怎么想搭理她,但大嫂便是那样的性子,为人温和,就是对方说话口气不佳,也不会表现出什么不耐。
午膳之后,婢子撤了膳食,为众人一一添上清茶,今日的主角虽然是如锦,但长辈们的话题总是同晚辈谈不到一处。那旁薛元音、钱氏和廖氏说着话,旁边也围了不人。这旁,沈愉就拉了如锦的手,起初是说了一些小女人间的话题,虽是突兀,却很亲密,如锦被问的双耳滚烫。
沈愉见此,也不再问下去,转言道:“上回的恬月香可好用”
如锦笑笑,热情地回道:“嫂嫂给的香,一直用着呢”话还没说完,掩手竟是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对她歉意一笑,“近来不知怎么,总觉得困倦的很。”
沈愉拍了拍如锦的手,“想来是初为人妇,在唐府累着了吧。”
“我也没做什么,更谈不上操劳,可还真是奇怪。”如锦自己都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沈愉侧过头,没有直视如锦,面上也甚为疑惑,低声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才两天的事。”
沈愉突然松了一口气,在如锦眼中颇有些释然的模样。
“嫂嫂,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我那香得缘故,真是让我担心。”
如锦不以为意,见沈愉那般谨慎的神色,张口就道:“嫂嫂给的香,怎么会有问题不是香的事,早前我在锦园天天闻,也不见得有什么不适。”
果然,她也是怀疑过的沈愉脸色不变,心中却暗暗侥幸,那人的主意真高明。
和沈愉又说了一会话,就有夫人提出去院子里走。
武国公府修葺得极为精致,位置好,风景好,谁来了都要去逛园子。大家没有异议,纷纷站起就往外面去。
前院,唐子默的处境却甚是不佳,众人围着他不停劝酒。本都是同龄少年起哄,早前又都是识得,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秦林早前同唐子默的关系不错,现下成了连襟,就不停地在那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