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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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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来复仇,与简可容无休止地斗争,她被逼自伤,简可容几欲疯癫,简家败落,简正林入狱,这一切的一切如同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动着,那些从没有思考过的一些东西突然之间都清晰起来,渐渐被一根无形的线连接起来,显露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是我先遇见他的,我们在英国读书时就认识,夏末,是你勾引了他。

可是他说他爱的人是我,他要和我结婚,夏末,他要和我结婚。

夏末,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怀疑这一切

可怜的夏末,可怜的夏末

原来简可容一早就告诉了她这么多信息,只是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夏末抱头似笑似哭起来:“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忘记那一段过往。”

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七年,他何其残忍,看着她受尽苦难,七年后,他何其冷酷,看着她与简可容自相残杀。

“对不起,末末。”慕宴抱着她,两人如同厮杀的小兽用尽全身力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他的脸色灰败起来,仿佛生机散尽,透出一股苍老与腐朽来。

“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以为放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末末,我错了。”慕宴暗哑地说着。

“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狠狠抵着这个男人的额头,喘息着,嘶吼着,冷笑着,无力地挣扎着。

“十三年前,我家破人亡,是简正林犯下的罪孽。”他狠命地搂着她瘦弱的身子,强迫她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吐出两家埋藏了多年的仇恨,“我父亲是原省委书记郝栋。”

“我父亲一生清廉,嫉恶如仇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他们联手将我父亲送进监狱,在监狱里折磨了他一年。”他声音沙哑哽咽起来,带着刻骨的仇恨,带着哭腔伤痛,“我父亲是在监狱里被他们折磨死的,一年,短短一年时间,他就离开了我。”

“我母亲得知消息后,在一天夜里趁我睡着后,自杀了。她说,对不起,小宴,妈妈是个懦弱的人,没有你父亲,妈妈活不下去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走了,她会活不下去,她不是还有我吗可是她也抛弃我了,不要我了。”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伤痛被说出来,纵然强大如他也无法承受,他低低地哽咽着。多年后,当他也懂爱情,当他遇见在广场上静静画画的少女,他才惊觉,母亲当年的决定。他母亲是个雕塑家,是个敏感纤细的艺术家,原来爱一个人至深,那人若不在,这世间一切都是膏粱锦绣,转瞬成灰。

夏末大笑,泪水滚落,想起多年前的那桩往事,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这世间之事果真是荒诞至极的。郝栋的案件,她还曾让梁飞白调查过呢,梁飞白让她隐忍。那一桩事件,是她的秘密,她曾经憎恨简家时,想借此来打击简正林,却没有想到原来正主在这里。他不声不响地将他们所有人都揽进了复仇的局,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她笑到无力,看着眼前的慕宴,原来他便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他们在年少时就曾经见过的。

那一年,郝栋事情爆出来时,满城风雨,她已经懂事,在简家,无意中偷听到了简正林的对话,知道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当年那个漂亮的少年跪在简家的门外请求简正林帮忙。

简正林视而不见,有谁会搭理一个孩子,而且是政敌的孩子

那时来的简正林官职还没有那么大,他只是一个出面的人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献计,扳倒了当时身处高位的郝栋,以致后来,简正林官途坦荡,一路坐上了如今的高位。

整整一夜,那一夜的雨下的那么大,那么急,她隔着铁门看着他倔强地跪着,全身透出一股烈性来。她偷偷拿了两个馒头,那是她省下来的晚饭,她自己没有舍得吃,只觉那个大哥哥好可怜。

她偷偷跑出去,将手中捂着滚热的馒头递给他,他冷冷地打掉她的馒头,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她。她看着雪白的馒头滚落在泥泞里,心疼得快要掉下泪来。

不吃就算了,为什么要糟蹋粮食,她晚上还饿着肚子呢。她委屈地将馒头捡起来,馒头溅满了污泥,早已不能吃。她看着那两个黑色的馒头,哭着跑开。

她冷笑,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没有半分知觉,原来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就已注定今生所有的伤痛。血仇,他们两家是血仇,所以从罗马的初见开始,从七年前开始,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这是一场布置了多年的局,她,简可容,简正林,所有人都在其中,他们不过是这个男人复仇的对象,他要血债血偿。

“末末,不要离开我。如今我只有你了。”他声音哽咽,带着绝无仅有的脆弱与害怕,苦苦哀求着,放弃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在爱情里,爱得越深越是卑微。

夏末无力地坐在地上,疲倦地闭眼,苍白而空洞地微笑:“你的末末早就死了。”

原来,伤痛至此。

39 以爱为名的囚宠五 只欢不爱

生命中所有的犹疑与蹉跎,仿佛都在此刻现身责问,剑气森冷,暮色逼人。席慕容

夏末被他用力地禁锢着身子,无力挣扎,颓然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慕宴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低低地伤痛地说:“末末,你听我说好不好”

她早已用尽全身力气,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帘缝隙处透露出来的天光。天,还没有暗吗为什么她有种黑暗的感觉那种暗色的粘稠的色调一直伴随着她的一生,她无法摆脱。她听到了自己内心发出的叹息声,这一生终是与黑暗为伍,奢望不到任何的光明。

“你说吧,我听着。”夏末淡淡地开口,不悲不喜。

“末末,”慕宴见她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胆颤心惊来,他低低地说,“我先为你止血好不好你的手一直在流血。”

她一动不动,感觉不到疼痛,木然地看着他扶起她,走向卧室,去拿急救箱,去给她止血,上药。身体的伤可以医治,那么心口的伤呢她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慕宴跪坐在她面前,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仔细地包扎好,许久,揽住她的身子,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沙哑地说:“末末,你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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