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神圣仪式（2 / 2）

“帅哥请用白兰地”王聪铭接过了郑鲁迪递过来的水杯，弯着腰，用双手递给了陈波。“感谢”陈波急忙说道，为了自己的安全，陈波不得不尽快地学会了这里的规矩，虽然这些自己说的并不是发自自己真心。“尊敬的领导请用白兰地”郑鲁迪笔直地站在桌子前面，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将水杯放在了桌子前面。陈波呆呆地看着郑鲁迪怪异的举动，他感觉这个郑鲁迪就像是在给某个人上坟。王聪铭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众人坐定后，转过头来，微笑地对陈波说道:“帅哥，昨天晚上睡好了吧”“睡好了，睡好了。”陈波急忙回答到。“现在还习惯吧我看你这两天都不吐了。”王聪铭又接着问道。“嗯嗯，还好吧。”陈波苦笑道，自己根本就不准备在这里习惯。“习惯就好，帅哥，今天我教你一个新游戏吧”王聪铭眉飞色舞地说道。“好吧”陈波有气无力地说道。“帅哥，开心点儿嘛不要那样哭丧着脸嘛”坐在陈波对面的景心波笑着对陈波说道。陈波听了，看着景心波，苦笑了一下。“帅哥，你真是的，我们这么多人陪你说话，陪你吃饭，陪你玩，好像是我们应该给你做的是不是你看看你，还是满脸不乐意的。”王聪铭好像很生气，数落着陈波。陈波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聪铭，自己压根儿就没打算来这个鬼地方，也没准备和这些无聊的人天天吃着清水煮白菜，看着那些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课程，玩着那些幼儿园的孩子才会玩的无聊游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逼着自己做的，没想到他们还会倒打一耙，反而埋怨起自己来了。陈波对于王聪铭的话毫无反应，呆呆地看着前面。王聪铭见陈波没有回答自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帅哥，你要知道好歹呀，我们这些人也不容易，也是好意，我们也是为了尽快能让你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你一天板着个脸给谁看呐”王聪铭没有一脸好脸色地说着陈波。“嗯，我知道了。”陈波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就继续这样吧，到时候尊敬的大领导来看你，他会怎样对你，我们也不知道。”王聪铭的眼里闪出一丝凶狠的目光，说道。“我没有不好好考察，我也想早点儿考察清楚考察明白。”陈波无奈地说道。“哎，反正你好自为之吧，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王聪铭很失望地说道。“嗯，我会尽力好好考察的。”陈波继续说道，他已经发现，这些人其实根本就不讲理，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所以陈波也懒得去和这些人辩解了。

“算了，咱们继续玩游戏吧。”王聪铭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阴冷的脸色，继续微笑地说道:“帅哥，我今天教你一个新游戏好不好，今天咱们玩一个新游戏，名叫柳树游戏，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你首先要说柳树游戏由我开始，然后说一棵柳树搂一搂，第二个人说两棵柳树搂两搂。如果有谁说错了，就中奖了，就要唱歌，明白了吧”“明白了。”陈波平静地说道。“那咱们开始吧”王聪铭笑着说道。陈波顿了顿，说道“柳树游戏由我开始，一棵柳树搂一搂”“两棵柳树搂两搂”“三棵柳树搂三搂”“四棵柳树搂四搂”“十一棵柳树搂十二搂”王聪铭说道。“十二棵柳树搂十二搂”陈波说道。“卡”王聪铭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砍”的姿势。王聪铭笑嘻嘻地说道:“帅哥，你来一首吧。”陈波一脸茫然，问道:“我没有说错呀为啥我要来一首。”郑鲁迪在一旁说道:“你是没错，但是王老板错了呀，他说的是十一棵柳树搂十二搂，你是包庇。来一首吧”陈波好像也听出来王聪铭说错了，没想到他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唱歌，陈波十分的无奈，说道:“真诚的友谊来自真诚的自我介绍，我来自河北张家口，名叫陈波。”“记不住，拍手，唱首”围坐在四周的人齐声应和道。陈波清了清嗓子，唱道:“寻寻觅觅，在无始无终中消失，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众人正玩着游戏，忽然，门被打开了，马涛喊了一句“刘老板到”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刘老板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伸出一只手，说道:“帅哥，各位老板请坐”众人齐声说道:“刘老板请坐。”刘老板坐定，众人也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早餐已好，请问刘老板可以开早餐吗”坐在门口的马涛机械地说道。“开早餐”刘老板冷冷地说道。王时伍、董先法、郑鲁迪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们三个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每个人都端着两碗稀饭，并将这些稀饭整整齐齐地码在了窗户前面的那张桌子上。

“饭菜已好，请问刘老板可以开早餐吗”景心波和张健站在桌子两旁，弯着腰，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捂着肚子说道。刘老板冷冷地说道:“开早餐”“继续我的脑筋急转弯”王聪明满脸堆笑地说道，“什么狗不能吃”“狮子狗”张衡回答道。“恭喜张老板不中奖”王聪铭说道。“小狗。”郑鲁迪回答道。“恭喜郑老板不中奖”“天狗”陈波回答道。“恭喜帅哥不中奖”景心波和张健将桌子上的稀饭送到了每个人的手里，自己也端着自己的稀饭，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由于稀饭很烫，陈波小心翼翼地抓着碗筷，生怕稀饭撒在地上。这时已经没有人出脑筋急转弯也没有人说话了，刘老板将稀饭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说道:“帅哥，各位老板请用早餐”“哦，我给大家加一个煎饼果子。”张健忽然说道。“好吃”众人一边应和着，一边开始吃自己碗里的稀饭。由于稀饭很烫，陈波只能用筷子夹着稀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陈波看到别人正在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稀饭，想使碗里的稀饭尽快凉下来。陈波一边吃着稀饭，一边听着张健的笑话，这时只听到张健说道:“从前有一对儿苍蝇夫妻，有一天他们正在厕所里用餐，这时只听到苍蝇老婆对苍蝇老公说道，我们每天为什么要吃屎呐，我们什么时候就不用吃屎了这时苍蝇老公说道，吃饭的时候不早说这种恶心的事。这个煎饼果子我就给大家加完了。”

众人一边吃着稀饭，稀稀拉拉地发出了一些笑声，由于稀饭还是很烫，所以每个人都吃的很慢。这是给大家“加完餐”的张健也开始吃自己的稀饭，他一边用筷子用力地搅拌着碗里的稀饭，一边大口大口地往碗里吹气。这时又有人开始出脑筋急转弯了，众人稀稀拉拉地开始猜脑筋急转弯。忽然，只听到了“晃荡”一声，众人顺着声音将目光集中在了张健的身上。只看到他将一整碗大米稀饭扣到了地上，铁筷子滚到了很远的地方，铁碗摔到了刘老板的脚下，乳白色的米汤夹杂着米粒顺着地板流了一地。张健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表情非常尴尬，又带着些许惶恐，好像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刘老板大声呵斥道:“他妈干啥呐小心点儿”张健听到了刘老板的呵斥，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蹲在地上用手将地上四散开来，流的满地都是的稀饭聚成了一堆儿，一把一把地往嘴里放，丝毫不介意掺杂在稀饭里的尘土和沙粒等污秽的东西。陈波看到了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虽然陈波很懂得节约粮食，但是也不会节约到这种地步。张健将撒在地上已经不干净的稀饭拿起来吃掉，陈波还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张健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抠起地上的稀饭吃着，他的手上、嘴上满是夹杂着灰尘的米汤。这时张健看到地上的稀饭已经少到聚拢不起一小堆儿了，索性跪趴在地上，低着头，开始舔舐地上的米汤。他就像是一条饥饿的野狗，疯狂地舔舐着，直到地上再也找不到一颗米粒

吃完了早餐，众人收拾好了碗筷，王聪铭将陈波带到了墙角，开始说一些闲话。忽然，“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刘老板到”打开门的马涛大声说道。陈波开始惊慌起来，他看到刘老板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那张桌子后面，坐了下去。刘老板满面寒霜，他指着陈波，说道:“把帅哥带过来”王聪铭拉着陈波迅速地走到了桌子面前，马涛紧紧地跟在陈波的后面，屋子记得其他人也迅速地围在了陈波的四周，一个个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全都板着脸，看着陈波。陈波战战兢兢地站到了刘老板面前，王聪铭将陈波拉到了桌子前面放好的一张凳子前面，示意陈波坐下，陈波缓缓地坐了到了矮板凳上。这时刘老板看着陈波，恶狠狠地说道:“他妈让你坐了吗还他妈挺自觉的”“站起来”站在陈波身后的马涛一把将陈波提了起来。陈波满脸的惶恐，笔直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刘老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陈波，冷冷地说道:“帅哥，坐”陈波惶恐不安地坐到了刘老板面前的矮板凳上，他不知道这些人又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妈的，不会说感谢呀”马涛在一旁呵斥道。“感谢”陈波顺从地说道。刘老板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陈波，说道:“帅哥，你来了第几天了”陈波大口地吸了一口气，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回答道:“第三天了。”“第三天了，考察的怎么样了”刘老板面无表情的问道。“考察的还可以吧。”陈波说道，他现在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可以蒙混过关，他们就会把自己放了。“不是不让你说两面性的话吗什么叫还可以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规矩还守不好是吧”刘老板大声呵斥道。陈波一时语塞，被刘老板这一顿突然发难质问的哑口无言。刘老板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你说你考察的还可以，那我问问你，看看你考察的怎么样了。”听了这话，陈波心里感到瞬间没底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在这里考察到什么了，除了这些“老板”和自己聊天、吃饭、玩游戏，上课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那你还知不知道从哪里考察起”刘老板问道。“从各位身边老板考察起，身边各位老板占百分之七十，黑板上的占百分之三十。”陈波脱口而出。“嗯，那你身边各位老板你都认识几个了”刘老板问道。“差不多都认识了。”陈波回答到。“他妈还给我回答两面性的话是不是到底是几个”刘老板质问道。“十个。”陈波胡乱说道，虽然这已经是陈波考察的第三天了，但是陈波也没有留心这个屋子到底有多少人。“十个，行那我问你，带你的人，他叫什么名字”说着，刘老板指了指王聪铭。“他叫王聪铭，河北邢台的。”陈波想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希望可以让他们放自己一马。“那他多大了以前是干什么的”刘老板继续问道。“他30岁了，以前和我一样，是干工程的。”陈波继续说道。“他家里有什么人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刘老板继续问道。“她家里有父母，他是独生子，他父母是干是干”陈波一时语塞，王聪铭好像也没有和他说过自己父母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就是你考察的王老板和你一起吃一起睡，陪你玩，给你洗衣服，这就是你回报给他的”刘老板数落着“陈波”的种种不是，说的陈波低下了头。“你昨天洗澡了吧内裤、衣服谁给你洗的”刘老板继续质问道。“王老板给洗的。”陈波面无表情地说道。“王老板给你洗内裤，他不嫌你脏啊一个大老爷们帮别的男的洗内裤，他为啥给你洗他不就是为了让你早点儿考察清楚，早点儿考察明白嘛。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连他的情况你都不了解别的老板我也不问了，想必你也不知道。”陈波涨红了脸，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刘老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考察老板你啥也不知道，那我问你在这里待了第三天，有没有发现这里和外面有什么不一样的”陈波努力的回忆着，说道:“吃饭的时候，筷子是竖着插的，睡得地板，吃的不好，还有还有就是”“筷子是竖的插的，你知道为啥筷子要竖的插吗”刘老板问道。“嗯，我还没有想明白。”陈波回答道。“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到过别的地方筷子是竖的插的”刘老板说道。陈波想了想，说道:“祭奠死人的时候筷子是这样插的。”“那你看到这里有死人吗”刘老板阴沉着脸，质问道。“没有。”陈波摇了摇头。“没有死人，它为啥要竖着插呐”刘老板继续质问道。“不知道。”陈波如斗败的公鸡，泄气地说道。“不知道。你又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为啥要睡地板，坐矮板凳我们穷，没钱，买不起床，买不起椅子”刘老板说道。“不知道。”陈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明白，第一轮他已经彻底输了，他已经彻底失去了重返自由的机会。“又不知道，那你不懂的为什么不请教这里的各位老板”刘老板说道。“我问他们了，可是他们都不说，说都在黑板上了，”陈波辩解道。“你就是没问，你问了他们肯定会告诉你，别的就不说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为啥要吃萝卜白菜，我们是吃不起肉吗”刘老板又问道。“不是，这个我也没想通。”陈波无奈地回答道。“你这个又不知道，和你说过。我们这里每人一天出一块钱，我们可以顿顿吃肉这就是你考查的，一问三不知”刘老板肆无忌惮的数落着陈波，就好像陈波真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陈波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满头的大汗，汗水已经把他的背心打湿了。刘老板顿了顿，指着周围的“老板”问道:“你和他们相处这么多天了，你觉得他们傻不傻”陈波回头看了看围在他四周的人，虽然他觉得这些人一天做的那些事很怪异，但是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也没觉得他们精神有问题，于是回答到:“他们不傻。”“那他们为啥留在这里”刘老板继续问道。“我不知道。”陈波如实地回答道。“那你平时上班为了什么”刘老板问道。“挣钱，养家。”陈波说道。“你都知道挣钱养家，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刘老板继续质问道。“也是为了挣钱。”陈波继续说道，虽然陈波知道这个刘老板再往进绕自己，想让自己认同这些人。“如果这里和外面挣得钱一样多，你觉得他们会甘心情愿地留在这里吗”刘老板继续问道。“不会。”陈波回答道。“这里吃住这么差，但是他们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里能比外面挣得多的多的钱，如果这里只比外面多挣个一两千，我想他们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嗯，是。”陈波顺从地回答道。“问你什么你还是不知道，那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黑板上你都看清楚什么了”“这个”陈波努力地回忆着，黑板上讲课的人说的太快，这几天自己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道:“嗯，三商法，麦当劳，还有放羊娃的故事，还有”“这就是你考察的问你什么一问三不知，课也就看到这种程度这就是你考察的态度”刘老板低声吼道。陈波一脸茫然，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你这种态度，你一辈子也考察不清楚，考察不明白。现在我先不和尊敬的大领导说你考察的结果，我再给你一次看黑板的机会，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看黑板，再不好好看，不好意思，你就不用再继续考察了，到时候尊敬的大领导怎么处置你，我也不知道。把帅哥带走，让他听课。”说着，刘老板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门。陈波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被人拎了起来，他紧闭着双目，准备迎接自己被“宰杀”的命运

给读者的话:

关于接新朋友：当你朋友的邀约计划成功了，你答应过去之后，传销组织不会给你留详细地址，为了减少你的疑惑，他会叮嘱你过来不要带太多的钱，够买来回车票就行了，路上注意安全，到后他会在车站接你等等之类的话。当你下车之后，你会发现你朋友食言了，根本就看不到他，这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打他电话问他在哪里他会告诉你他很忙，有事要处理，稍后就过来。其实他就在你不远处，躲起来观察你，看看你的着装和带没带行李，好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知不觉你在车站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了，你肯定会不耐烦的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就在你电话刚挂的一瞬间，你就会在不远处看到你朋友挂着满脸的笑容，缓缓的向你走来，那种虚伪的笑容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gd1806102: